莎莎看着年長巫師,動情地說“你真是個好男人,讓我好有安全感啊。”
年長巫師道德感爆棚,腰桿挺的筆直“莎莎放心,我視你如聖女,不摻雜任何邪念,不像某些人只有骯髒玷污你的邪念。”
年輕的巫師卻幾乎氣炸了肺。
他一把揪住年長巫師,怒吼道“你這兩天沒少幹骯髒事,少特麼裝聖人了。再敢壞我的好事,我一定和你翻臉。”
他聲如洪鐘,餐廳裡用餐的人都嚇一跳,紛紛轉頭向這邊觀望。
莎莎像是受到驚嚇,捂着胸口,花容失色地說“哎呀,你們不要這樣子嘛,人家好怕怕。”
年長的巫師聞聽此言,一巴掌打開年輕巫師的手。
他緩緩站起身“莎莎不要怕,就憑他三腳貓的法術,還想和我鬥,真是自不量力。”
年輕的巫師忍無可忍,倏地站起身“你是什麼話都敢說,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就找個地方比劃比劃,讓我好好給你個教訓。”
莎莎跟着站起來,怯生生看着兩人,勸解道“雖然我崇拜英雄,但你們最好不要打架啦。” .??.
年長巫師看到莎莎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怨和恐懼。
年輕巫師看到的美女的眼神卻是對他的欣賞和鼓勵。
於是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你稍坐,我去去就回來。”
他們彼此殺氣騰騰瞪着對方,然後一起乘坐電梯來到樓頂天台。
兩人剛面對面站好,莎莎氣喘吁吁跑過來“你要小心點,千萬別受傷哦。”
兩個巫師都以爲是莎莎在關心自己,於是都點點頭。
有了美女觀戰,他們的戰鬥慾望更加強烈,話不多說就彼此開始鬥法。
一霎時樓頂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蠱蟲飛舞,爆炸聲此起彼伏。
莎莎遠遠看着,從包裡拿出一支香菸,微笑着點燃深吸了一口。
她的計劃已經大功告成,可以抽根菸好好欣賞獵物了。
她是天師的得意弟子,奉師命使用“二桃殺三士”之計,不動刀兵要剷除巫毒門三個縱火者。
當然,古代晏子用的是鮮桃,而天師用的是美色。
很顯然,美色可以造成男人的腎上腺激素急劇上升,讓他們自相殘殺效果顯著。
看了一會兒,莎莎有點不耐煩。
兩個巫師的巫蠱術雖然不錯,但也算不上優秀,沒有什麼可以借鑑的東西,那就沒必要再耽誤時間。
莎莎將煙盒甩了出去,空中散落出來的幾支香菸猶如數把利刃刺穿了兩位巫師四肢韌帶。
兩個巫師完全沒有預料到莎莎會出手,毫無防備地受傷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天台上的亂象同時消失不見,安靜到只能聽到莎莎的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二位巫師打了半天,很辛苦的,該好好休息了。”她溫柔地說。
兩位巫師此時都慌了,但他們形同廢人,已無力反擊。
年長的巫師痛苦地看着莎莎“我可以認栽……但……我是想保護你的,你爲什麼要對我下手……”
莎莎咯咯地笑“我是美杜莎,就是傳說中看一眼就會被蠱惑的女妖,你說你是資深巫師了,居然被我蠱惑還渾然不知,該不該死?”
年長巫師長嘆一聲,他都明白了,閉上眼無話可說。
年輕的巫師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奮力掙扎還大聲辱罵,莎莎一腳踹暈了他,轉身對跟上來的馬槍會打手吩咐“押回堂口,交給你們堂主發落。”
莎莎頭也不回地下樓,在住宿樓層推開一間房門,結果讓她很錯愕。
短髮美女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而窗戶大開,看樣子是巫毒門的上師跳窗而逃了。
莎莎將短髮美女翻過身,看她脖子上有一條紅印,再摸到她的頸動脈還在跳動,這才鬆了口氣。
短髮美女是娜娜,算是同門師妹,而且習練的降魔術水平可以和她並駕齊驅,怎麼會搞不定一個猴急的老色胚?
莎莎用礦泉水澆到娜娜臉上,不一會兒,娜娜甦醒過來。
莎莎從窗戶向外看,不滿地問“怎麼搞的,那個老東西就這麼跑了?”
娜娜捂着脖子,輕哼着爬上牀“暈死我了,這個糟老頭子太鬼,當我要下手時,他卻搶先動手了。如果不是那四個保鏢及時出現,我可能連命都丟了。”
莎莎回頭看了她一眼,嘲笑道“你可真行,脫成這個樣子還能讓男人有警惕心,真是丟人。”
娜娜哭喪着臉說“師姐,別再說我了,我現在受傷了呀,你不知道那個老鬼多狡猾,換了你也未必拿得下。”
莎莎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頸椎。
還好,頸椎並沒有錯位。
但是天師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回去該怎麼交代?
巫毒門上師迷蓬現在已經跑出了市區。
他回頭看了眼,確認已經甩掉了馬槍會的追殺,這才癱倒在路邊的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想着剛纔在娛樂城的經歷,他真後怕,實在太懸了。
幸虧他殘存了一絲理智,感覺到娜娜要點擊他的穴位,他立刻反擊纔沒有成爲花下鬼。
現在他纔想明白,莎莎和娜娜從他們面前經過就是爲他和兩個巫師挖了陷阱。
讓他驚懼的是,自己最得意的奪魄術沒有起作用,反而讓兩個小女孩將計就計把他們坑慘了。
迷蓬僥倖逃脫,那兩個巫師怕是已遭不測,真是損失慘重。
迷蓬不相信這兩個女孩有這麼厲害,年紀輕輕居然就能破解奪魄術,
她們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這次設計抓捕只能是馬槍會,看樣子縱火的行動已經敗露了。
迷蓬很後悔自己太大意。如果昨晚放火就回去,也不至於鬧到這麼狼狽的地步。
回山見了香夫人,又該怎麼交代。
正在踟躕不前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笑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才知道後悔,怎麼做上師的?”
迷蓬來不多想,下意識就地一滾,翻身跳起,揚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扔出一把紙屑。
但是聲音又從他後面傳來“你以爲這樣就能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