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隨從遺憾地說“只可惜這個地方在龍國,超出我們的地盤範圍,在這裡種植冥參風險很大……”
香夫人不悅地打斷他的話“再大的風險都值得。”
衆人都不敢再說,表情肅穆地點頭稱是。
香夫人似乎也沒有生氣,她淡淡道“其實只要做事隱蔽,不要惹麻煩,就不會暴露。誰會沒事跑到天坑下,而且這裡曾經死了不少人,沒幾個人想觸黴頭。”
她接着命令道“你們幾個就在溪水邊開鑿山洞,準備生活物資,然後播種冥參種子,幾個月後如果有收穫,我重重有賞。”
隨扈們都抱拳施禮“謹遵掌門懿旨,屬下等願效犬馬之勞。”
香夫人很滿意“今天回去準備,明天正式動工,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有一個隨扈討好地說“掌門要去馬槍會,那裡是深山老林,沒有通信信號,我們如果遇到狀況該怎麼向您請示?”
香夫人答道“不用你操心,我走之前會給你們留下烏金鷂,告訴你們怎麼使用。”
等他們離開,林寒才從石頭後走出來。 ??
他原本想把香夫人直接抓捕,聽完他們的對話,林寒又改主意了。
林寒知道冥參是珍稀的草本蠱毒,但也僅此而已。
沒想到不但苗毒花對冥參珍愛有加,香夫人也如此重視,這說明冥參還有別的重要用途。
他需要查清背後的原因,以防疏漏。
更重要的是,香夫人也要去馬槍會,那正好有機會將他們都一網打盡。
林寒抓住攀巖繩,正要向上攀登,忽然他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香夫人和隨扈是怎麼下到坑底的?
他們如果從巫村經過,一定逃不過無人機的偵查。
而少校沒有向他示警,說明香夫人等人並不是像他這樣從天坑洞口下來的。
難道坑壁還有一條秘密通道?
林寒沒有急着向上攀登,他戴上頭燈,又在眼睛上抹了硃砂,沿着洞壁仔細查看。
當他撥開茂密的藤蔓,發現果然隱藏有窄窄的向下石階。
林寒很慚愧自己太疏忽了。
他來過數次天坑,都是匆匆而來,潛水地下暗河到水靈村,根本沒有注意這裡藏着暗道。
尤其是擊殺苗毒花後,他下意識認爲巫毒門就此覆滅,也用不着再仔細搜尋。
時隔這麼久,他才終於知道這裡還隱藏着一個秘密。
林寒順着石階向下走,藉助頭燈的照亮,可以看出這裡原本是一個石縫,後來才人爲修建了石階。
走了一段時間,前方反覆出現上臺階和下臺階的道路,陡峭溼滑非常不好走,而且還有太多的岔路。
如果不是能追蹤香夫人和隨扈留下的足印,林寒很有可能就在迷宮一樣的石縫中迷失方向。
大約又走了兩個小時,前方終於到了洞口。
林寒走出來四下看看,這裡是一片原始森林。
他拿出手機,只有微弱的一點點信號。
打開地圖才發現,林寒已經越過國境,走進了堂明國。
林寒笑了,這是他第一次無意識地偷越國境。
再往前走已經很難發現香夫人留下的痕跡,而且沒有定位設備,在森林裡很容易迷路,於是林寒決定原路返回。
當他走回坑底,又攀巖回到地面時,天已黃昏。
直升機駕駛員看林寒上飛機,不解地問“天坑下面有這麼大嗎?你下去一趟,用了七個小時。”
林寒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確實是太大了,遠超過我的想象。”
他本來還想走訪巫村,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於是他要求飛行員直接返回三河市。
在飛行的過程裡,林寒打電話給蔣凡塵,自我介紹後約他一起吃飯。
蔣凡塵聽說是林寒找他吃飯,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林寒最近在三河市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他憑藉一己之力,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連續擊敗馬少,並最終把土皇帝馬家掀翻,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如果沒有億萬財富,通天的背景,驚人的戰鬥力,過人的智慧,肯定是不可能笑到最後。
這樣的大人物,誰不想結交。
因此,蔣凡塵立刻答應,預訂了三河市最好的飯店恭候林寒,並邀請小胡出面作陪。
等見了面,蔣凡塵非常驚訝。
林寒二十來歲的年紀,身穿t恤衫和休閒褲,揹着一個帆布揹包,看上去就是個大學生。
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在蔣凡塵心中,林寒雖然不至於三頭六臂,但至少也是身材魁梧,不可一世的大佬形象。
反差太大了,以至於蔣凡塵懷疑林寒的身份。
但小胡看到林寒馬上就迎上去,雙手和林寒握手,說話時還不斷賠笑鞠躬。
以小胡的身份地位,願意像哈巴狗一樣跪舔的人,只能是林寒了。
蔣凡塵緊跟着小胡走過去,抱拳拱手道“林大哥的名號如雷貫耳,仰慕已久,幸會啊幸會。”
他比林寒的年齡大,之所以叫林寒大哥,完全合乎道上的規矩。
有實力有地位的,無論年紀多小,那也是大哥。
林寒知道他們的規矩,也沒有謙虛,點點頭說“我也聽胡少介紹過你,在三河市混的風生水起,連堂明國都開了堂口,佩服。”
三個人商業互吹了幾句,這才分賓主坐下。
林寒問“胡少,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小胡答道“我已經買好機票,明天早上就飛,林總覺得我要等多久才能回國?”
林寒吃了一口菜,道“那要看我辦馬少和巫毒門的時間了,我想一週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你還等得起吧?”
“等得起,當然等得起,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小胡高興的合不攏嘴。
蔣凡塵則是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林寒敏銳地察覺出蔣凡塵的表情,隨口問“你有什麼疑問嗎?”
蔣凡塵這才覺得失態,馬上解釋道“據我所知,馬家在堂明國投資很多,勢力龐大,而且馬少和馬槍會關係很深。馬槍會非常扎手,只怕沒那麼容易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