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右手輕輕擺了擺,勝邪劍就握在手中。
食人魚在水裡的遊動速度太快,幾十只魚羣要是同時進攻,不使用兵器肯定會有危險。
林寒緩慢地順着水流慢慢退,想拉開和食人魚的距離。
但食人魚羣已經盯上他,鬆散的陣型逐漸匯攏,準備對林寒展開進攻。
林寒不能再退,如果等食人魚萬事俱備,他就會陷入苦戰。
必須先下手爲強。
林寒反其道而行,突然向前一竄。
食人魚沒料到林寒會出擊,受驚之餘卻沒有散開,而是保持隊形向一側快速遊開。
林寒撲了一個空,馬上向後退去。 .??.??
沒辦法,這是在一百米深的湖底,受到水的壓力和阻力,他的動作比陸地上慢了很多。
當林寒向後退時,食人魚羣立刻向前逼近,但還是小心翼翼沒有實施攻擊。
這是動物界面對陌生物種時的常用試探戰術,以此不斷施加壓力,判斷對方反擊的手段。
林寒也改變策略,不再想一擊得手,重複向前衝,再向後退的動作。
食人魚非常耐心的和林寒周旋,每當林寒衝過來,它們馬上向一側遊走,當林寒向後退,它們又快速逼近,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接近。
林寒比食人魚還耐心,哪怕食人魚已經到了他面前,伸手就能碰到,林寒還是繼續和魚羣做進退的遊戲。
終於,林寒等的時機已經出現。
他向前突進,隨之向後退,但退的時候,右臂平舉,勝邪劍指着食人魚。
食人魚並不知道勝邪劍的厲害,它們等待的時機也快出現了,再追一輪就可以發動攻擊。
林寒等領頭的食人魚和勝邪劍只有十幾釐米的距離時,突然執劍前衝。
食人魚故技重施,還想則遊躲避,但這一次它們失算了。
林寒微微轉腕,勝邪劍馬上將那隻食人魚的魚頭斬下來。
魚頸的血剛流出,其他食人魚聞到血腥味,像是着了魔,拋下林寒不管,蜂擁而上分食剛死去的同伴,頃刻間把那條魚吃得渣都不剩。
林寒趁着它們搶食的時候,揮劍又將靠近他的一條食人魚斬爲兩段。
其他食人魚再次撲上來分食,林寒就劍劈了又一條。
林寒極其有耐心,選擇最佳時機一條條地逐個斬殺。
而食人魚對血腥味毫無抵抗力,只顧着拼命撕咬進食,對逐漸減少的魚羣沒有什麼覺察。
當只剩下五條食人魚的時候,它們已經吃飽了,對血腥味的敏感性也逐漸下降。
林寒此時也改變戰法,對這五條魚展開進攻。
五條魚因爲吃得過飽,遊動的速度和靈活性也大大降低,想逃走但也有心無力,結果被林寒殺得乾乾淨淨。
譁!
林寒浮出水面,以仰泳的姿勢平躺,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他心有餘悸地暗叫好險。
幸虧食人魚數量還不算多,如果有上千條,他這一招怕是根本沒用。
休息片刻,林寒向岸邊遊時,看到尤朵拉和水靈在岸邊說笑着準備食材。
女子之間似乎很容易變成朋友,這纔剛認識,居然像閨蜜一樣。
游上岸,林寒問道“午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尤朵拉指着已經收拾好的十幾條魚,道“聽您老人家的話,您不回來,我們不烤魚,自然也不敢偷吃一口嘍!”
不遠處,她們挖了一個坑,坑裡有乾柴,坑上用枝丫做支架,用釺子穿過清理好的魚,搭在支架上卻沒有點火。
林寒點了點頭,“真乖,你們現在烤魚,我去船裡換換衣服。”
尤朵拉急不可耐地問“你在湖下面發現了嗎?”
林寒徑直向船走去,“只有線索,還不能下結論,吃完飯後,我們去三河市。”
此時,三河市。
馬少終於從遊輪上登岸。
他立即帶着衆人前往三河市的鑫盛社私人機場。
這裡是馬家專用的機場,用於起降馬家的三架私人飛機。
馬少對林寒越來越怕,第一反應就是三河市已經不安全。
林寒現在還停留在水蓮村,這是難得的機會,正好可以出國,暫時躲開林寒的追殺。
在他的私人飛機上,馬少和鑫盛社地產公司的高層聚在一起開會。
臨行前,他要對鑫盛地產的工作安排妥當。
一個小時後,馬上結束了訓話,問“現在你們是不是都清楚自己的任務了?”
屬下紛紛點頭,表態要效忠馬少,全力完成任務。
馬少滿意地揮手讓他們回去工作,接着就該鑫盛社地下組織開會。
由於林寒重創了地下組織,巫女、採妮、狗子三個核心成員被幹掉,坎迪和尤朵拉叛變,地下錢莊被搗毀,打手們死傷已經超過兩百人。
因此,開會時鑫盛社的團伙骨幹都倍感壓力,愁眉苦臉地低頭默不作聲。
馬少看他們一臉衰相,氣不打一處來。但他也不是酒囊飯袋,知道此時要鼓勵下屬,穩定住軍心。
他當即宣佈,大家這兩天護駕有功,每人獎勵一百萬,以資鼓勵。
會場死氣沉沉的氣氛才稍稍緩解,屬下又有了些精神。
馬少親切地看向山雀,“你手刃了叛徒坎迪,是本次行動第一功臣,你的傷好些了嗎?”
山雀立刻起身大聲說道“謝謝少主關懷,屬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馬少把一張支票親手遞給山雀,說道“只要是功臣,我從不會虧待。這是一千萬的現金支票,我現在就獎勵給你,希望你再接再厲,再立新功。”
會場內一片譁然。
這可是馬少從來沒有給過的賞金,所有人都羨慕嫉妒地鼓掌祝賀。
山雀受寵若驚,雙手接過支票,道“多謝少主栽培,屬下定當效犬馬之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馬少很高興山雀的表態,他微笑着問“如果讓你組織指揮鑫盛社,再次和林寒對壘,你敢挑起這副重擔嗎?”
山雀遲疑了片刻,鄭重點頭,“我不怕林寒,但屬下怕做不好,耽誤了你的事,能否請鄭先生來擔當……”
馬少輕輕搖頭,“他是外人,只能做幕僚,我怎麼能放心把鑫盛社交給他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