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餘振業就好像捱了一記悶棍,要知道這兩個女人也都是他安排的,原本認爲穩操勝券,如今輸得一塌糊塗。
他手裡紙條不能給人看,因爲錯得太離譜,行醫一輩子都沒見過四胞胎,輸得心服口服,但是爲了德仁堂,萬萬不能認輸。
餘振業臉都不要了,一口咬定四胞胎孕婦是林寒找的託。
爭執不下,林寒答應進行第三場。
“寒哥,你太善良了!這老頭明明輸了,還給他比什麼?”司徒萱憤憤不平。
第三場比配製毒藥,林寒縱然醫術高明,沒有這方面研究,肯定會輸,司徒空勸林寒不要比,還強調餘振業言而無信。
餘振業面紅耳赤,既然已拉下臉皮,隨便別人怎麼說。
“由我爺爺見證,沒人敢耍賴!”衛蘭月瞭解賭約後,當即表態。
“那就進行最後一場吧,輸贏按協議執行。”衛義薄當起見證人,以醫術論高下,不偏不倚。 ??
其實,他想進一步見識林寒的醫術。
生怕林寒反悔,餘振業急聲說出比賽規則,看着林寒,冷聲道“你我各自配製一種毒藥,交給對方喝下,然後,自行配製解藥,當場解毒。”
“不行,誰不知道你毒王的稱號,配出來的毒藥奇毒無比,怕是來不及解毒,人都沒了。”司徒空當即反對,認爲餘振業心腸歹毒,這是要林寒的命啊。
衛義薄,衛蘭月及司徒萱等人,也都覺得不妥,比賽可以,但不能拿命賭。
餘振業淡然一笑,“如果沒有把握解毒,可以認輸求饒,如此以來,沒什麼危險。”
“行,就按你說的辦。”林寒腦海裡快速搜尋着毒藥配方,以前還真沒了解過,再者,平時用不着。
“呵呵,我非常佩服你
的膽量,從配毒到解毒,咱們以六十分鐘爲限。”
林寒沒有異議,又簽下一份免責聲明,意思不幸死掉,不得追究另一方責任。
比賽正式開始,大家都爲二人捏着一把汗。
司徒空更是叫來了救護車,在門外待命。
計時之後,餘振業邁着自信的步伐來到藥櫃,嫺熟地拉開一個抽屜,抓出一把藥,擡眼看到林寒,不悅道“你不趕緊配藥,是想偷看我的配方,然後破解?”
林寒卻點了點頭,“我不會配製毒藥。”
餘振業心中暗喜,看來這小子是破罐子破摔,就算學會又怎樣?不會解毒,還得求他,另外,就算知道配方,卻不知每種藥材藥量,配出的毒藥毒性小。
“趁早認輸吧,別到危及生命再求我,萬一耽誤時間,性命不保。”
“你還年輕,死了太可惜!”
林寒坐在椅子上,也不接話,就那麼看着餘振業,一副虛心學習的樣子。
麻黃,蜈蚣,蠍子,蛇皮等等,餘振業配的這副毒藥,至少用了三十六種中草藥。
他衝林寒開玩笑道“都記住沒?要不要看我把藥搗碎?”
林寒嘴角輕扯,“記下了!”
略有沉思,叫司徒萱端來一杯白開水,抓了把菊花丟了進去。
“喂,抓緊點,別耽誤我的時間。”看林寒一點都不急,餘振業忍不住催促,“這麼多人看着,別玩陰的。”
他擔心林寒故意拖延時間,要是配一個小時藥,分不出勝負,豈不打成
平手。
搞什麼呢?都感到不解,這是直接放棄嗎?大戰在即,居然還有心情喝茶。
直到餘振業把藥碾碎,林寒這才放下茶杯,在衆人眼花繚亂中,不足兩分鐘就把藥抓齊了。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譁衆取寵,餘振業輕輕搖頭,他看得清楚,所有藥材跟他的配方一模一樣,但可以確定,藥量不同。
不過,對他的驚人記憶力感到驚歎。
不滿道“等你搗鼓好,至少浪費我十分鐘。”
林寒歉意一笑,端起茶杯將菊花茶一飲而盡,飛快地又加入一種藥材,在衆多目光注視下,不慌不忙把藥材搗碎。
餘振業鼻子都快氣歪了,期間不停地催促。
“別囉嗦了,拿過來我喝下。”
林寒不耐煩地伸出手,餘振業等的就這句話,立即把配好的藥汁給了他。
“寒哥,不能喝呀。”司徒萱急聲阻止,林寒用的藥方都是餘振業的,如果毒性強的話,肯定解不了。
“林醫生,就算放棄,也是打成平局。”司徒空提醒道。
衛蘭月柳眉輕挑,林寒要是中毒或者掛掉,誰給她鞏固治療?既想看林寒大展神通,又擔心他出事,心裡很矛盾。
“要是怕了,現在認慫還來得及!”到了這種地步,餘振業可不希望林寒認輸,利用毒藥狠狠羞辱他,只要不跪地求饒,就不會幫他解除。
“奉陪到底!”
“不要……”
林寒咕嚕咕嚕喝得乾乾淨淨。
天呢,他真喝了,會不會死人啊?不少人爲林寒擔心。
司徒萱緊咬嘴脣,暗中祈禱林寒別出事。
是個爺們,衛蘭月想阻止,林寒卻已經喝完,但願他有能力解毒。
咚咚咚,林寒手上加快速度,很快搗碎,他臉上爬滿汗珠,上衣也已溼透。
怎麼還沒發作,餘振業有些納悶,是因爲體質好?那就多等幾分鐘。
在他沉思之際,林寒也把毒藥配好了,說道“喝下吧。”
餘振業一聲冷哼,他的配方怕什麼,毫不遲疑地喝下,即刻配解藥。
而林寒微不可察地在身上紮了幾針,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汗如雨下,滴滴答答,椅子下面溼了一片。
“寒……寒哥,你可不能睡啊,趕緊配解藥去啊。”司徒萱戰戰兢兢走到林寒身邊,輕聲說道。
司徒空,衛蘭月也圍攏上去。
然而,林寒沒有迴應,好像睡着了。
正在配解藥的餘振業,冷聲道“我的毒藥,服下十分鐘神志不清,半小時毒發身亡!”
“林寒,能聽見我嗎?快點求我吧。”
林寒彷彿沒聽見,既不睜眼,也不迴應,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十指在往外滴水,如斷線的珠子。
“不好,可能昏迷了,爸,叫救護人員進來吧。”司徒萱比較緊張,認爲林寒已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不及時救治,怕是真的沒命了。
司徒空眉頭緊鎖,從林寒臉上沒發現中毒症狀,難道……,“再等等。”
醫術不過如此,學人家的配方,不會配毒藥,直接認輸不行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說不定賠上性命,衛蘭月對林寒的好感少了幾分。
撲通,沒人想到,餘振業好端端地突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