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飛刀同時射出,宛若流星,千分之一秒裡到了林寒面前。
二號供奉不禁感慨,這樣的速度和精準度,能夠躲開的人絕對不多,可惜了,有點爲林寒惋惜。
旁邊的月影,柳眉微凝,怎麼不躲啊?要知道金家三號供奉至少是化境中期以上的實力,一旦擊中,焉有命在。
然而,只見林寒反手一掌拍出,詭異的是三把飛刀原路返回,而且速度更快。
三號供奉大驚失色,急忙身子後仰,才堪堪避開,儘管如此,鼻尖被劃破,試想一下,要是稍微再慢一點點,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他故作鎮定,“好,不錯,年紀輕輕修爲如此高,除你外,我相信國內找不出第二個。”
“但是,不管你身手如何,今天我都要你死!”
嗖,論暗器敗在林寒手裡,那就拳腳論輸贏,別看這老頭瘦弱,但身法極快,攜帶雷霆之勢,發動攻擊。
咻,林寒丟出一枚爆破符,距離之近,三號供奉避之不及,正轟在胸前,頃刻間,被轟中的地方,衣衫不但化成碎片,而且肌膚爛了一大片,血肉模糊。
三號供奉下意識後撤,低頭觀察傷勢,不料,林寒的攻勢到了,他本能地擡手迎擊。
砰的一聲,雙拳碰撞在一起,咔嚓,三號供奉的胳膊瞬間扭曲變形,而林寒的拳頭去勢不減,又擊中他的腦門,後者倒地後,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嘶,胖老頭,即二號供奉,眼皮跳動,這年輕人強大到不可思議,就算自己親自上場,也未必是對手。
戰是不戰?如果出手,從此有可能進骨灰盒,他下意識看向天台,發現金玉堂還在,而且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金家一號供奉陸定川。
也罷,打不過跑唄,想到這兒,二號供奉道:“你就是被國家授予‘國士無雙’的林寒?”
林寒點頭,“你參與殺害我大舅何元魁了?”
“殺他還用不到我!不過,我身爲金家供奉,拿着豐厚待遇,不能讓你亂殺無辜!”
二號供奉緩步上前,“我承認你實力強大,但是金家的底蘊,不是你一個人能抗衡的!你可能不知道,此刻,大批援手正在趕來!”
“如果現在不走,你不會再有機會!”
他間接說出自己與殺人案無關,又想不戰把林寒嚇跑,卻不知林寒還真不害怕,何況花玉蝶也在來的路上,另外,可以調動雲城武部。
由於不瞭解雲城武部情況,是否與金家有利益關係,因此,林寒暫時不用。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來是報仇的,既然你沒參與,最好滾遠點,否則,你會跟三號供奉一樣的下場。”
“國士,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還有一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放屁,假如有人殺害了你的親人,你會這麼說嗎?不想死,滾——”
“不知好歹。”
二號供奉也是有脾氣的人,肥大的身軀猛地朝林寒射去,五指微張,抓林寒的脖子,殊不知,他的指力驚人,即使是一塊石頭,也能抓碎。
啊?
下一秒,他迅速暴退,發現右手失去幾根手指,林寒手握勝邪劍,不沾一滴血跡。
“這是警告!再不知死活,我要你的老命!”
二號供奉急忙握住右手,神色一陣變化,他沒看見林寒從哪裡摸出來的勝邪劍,太邪乎了,如今已受傷,繼續廝殺下去,必死無疑。
他看了眼天台上的金玉堂,撿起手指,朝院外掠去。
“月影,去門外看下陪我來的那個男人走了沒?要是還在,把他帶過來!他叫範光泉。”
月影答應一聲,快步去了。
林寒望向天台,剛纔他留意到二號供奉的目光,那個拿着望遠鏡的男人,應該就是金家家主金玉堂。
“該你了!滾下來吧!”
面對林寒的挑釁,金玉堂放下望遠鏡,說道:“陸老,你可有把握殺掉他?”
“沒問題!”
一號供奉陸定川沉聲道:“他是國士,把他殺掉會很麻煩,事後我會離開,你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不用,衝入我金家殺戮,就算把他殺了,誰都不說出什麼!不要有任何顧慮,把他腦袋擰下來,我要祭拜添路和所有死者!”
“走,我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金玉堂率先朝樓下走去。
陸定川眉頭微皺,金家供奉他多年,到了報恩的時候,不管能否殺掉林寒,今後都會離開金家,歸隱山林。
金家其他人,都躲在房間裡站在窗前,觀察外面情況。
片刻後,金玉堂帶着十幾人來到林寒面前。
“你就是林寒吧?”
金玉堂雙眼血紅,怒視着他。
“是。”林寒應道。
“好,敢不敢承認是你和何元魁聯手殺害我兒子和我弟弟?”
“他們該死!是我讓別人乾的。”
林寒直接坦白,在他眼裡,金玉堂已是一具死屍。
“有種,你是主謀,動手殺害我兒子的人是誰?”金玉堂雙手緊攥,在幹掉林寒之前,他要問出兇手。
林寒不答反問:“殺害我大舅何元魁的主謀是你吧?”
“沒錯,我派人乾的。”金玉堂也如實說道,之所以敢承認,因爲認爲林寒很快去見閻王。
“把兇手都叫過來!”林寒冷喝道。
“用不着了!”金玉堂退後一步,“老陸,給他留一口氣,我親自爲添路報仇!”
嗖,陸定川猶如一團黑煙,突然攻擊。
不用問,金玉堂敢站在他面前,說明有所依仗,那麼,肯定仗着這老頭,想必他就是一號供奉。
林寒不敢大意,腳下橫移,陸定川一掌走空,緊接着發起一連串的攻勢,林寒還沒反擊,而是左躲右閃。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首先觀察一號供奉的實力,的確比前幾位高出一大截。
正在這時,月影提着範光泉走來。
林寒沉聲喝道:“你辨認一下,他有沒有參與殺害我大舅?”
範光泉叫苦不迭,都怪自己好奇,不該留下來,他揉了揉眼睛,打量陸定川幾眼,“有!是他最先打傷元魁兄弟的!”
事到如今,跟林寒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已無路可退,範光泉意識到這一點,當即指證。
“老東西!給我大舅賠命!”
林寒轉守爲攻,縱身上前,刺向陸定川的咽喉。
後者眼神不屑,在閃過這一劍的同時,掌風呼嘯,拍向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