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買刀

宿舍整理好已是下午六點,我和老馬決定去寧城最具特色的秦淮河玩一玩。走在秦淮河兩岸我問老馬:“老馬你知道秦淮河發源自哪裡嗎”!顯然老馬對我的問題一點都不幹興趣,說道:“我管他發源自哪裡反正不是我家就行了。”

唉!沒文化真可怕。我來告訴你吧!

秦淮河發源自漂水東廬山與句容華山,自東向西,流淌過寧城的南部,又沿着石城的西北注入長江,秦淮河是長江的一條支流,古名“淮水”,又稱“龍藏浦”。相傳秦始皇東巡時看見金陵上空紫氣升騰,以爲王氣,於是於是鑿山斷路引水入江,後來人們誤認爲這條河是秦朝是所開闢的故稱“秦淮”

“沒想到你知道的不少啊,”老馬瞪着眼睛咂巴着嘴巴看着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老研究華夏曆史的呢?

過獎,本人上學時別的學科不敢恭維,唯獨對歷史最感興趣。

老馬卻說,“我現在對秦淮河的小吃最感興趣,你那些歷史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秦淮八絕,也就是八種名小吃。”

哦!這你都知道啊,那你知道是哪八絕嗎?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現在坐着的這家就是八絕之一,沒錯我們坐着的正是八絕之一的永和園,永和園最有名的當然是開洋乾絲和蟹黃燒餅。蟹殼黃燒餅是以上等黴乾菜和鮮肥肉丁作餡,經炭火從特製的烤爐中慢慢地烤炙而成,因外觀似煮熟的大螃蟹殼黃色彩,故名,是理想的茶點和早點。

出了永和園,往前我們去了蔣有記。在蔣有記我們嚐到了有名的牛肉湯和牛肉鍋貼,“秦淮八絕真是名不虛傳”。老馬狼吞虎嚥道。“是啊”我也感慨。這時只聽見窗外喊着,“賣刀了賣刀了,祖傳的寶刀。”。我和老馬相視一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擺地攤式的兜售祖傳的東西。這時服務員走過來告訴我們。賣刀的是個老頭今年大概八九十歲了,每天下午五點到晚上八點都在德順橋邊賣他那把祖傳的刀,都三年了不管颳風下雨從不間斷,以前看的人多,現在也沒什麼人看了覺得沒什麼稀奇了。“哦!那是把什麼樣的刀?唐刀?”在我映象裡只有唐刀纔有收藏價值,而且很好看。

“不是,聽說是一把廚師用的雕刻刀,賣刀老頭說他家自宋朝時候起便是金國的宮廷御廚,一直到清末,做了將近千年的皇家御廚,不過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雕刻刀?我頓時來了興趣。我來寧城不就是爲了學雕刻的麼,現在不正好缺個雕刻刀麼,我來興趣了,於是我對老馬說道:“走,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看刀?你沒病吧,人家祖傳的肯定便宜不了,就算看上了你也買不起啊。再說我來寧城純屬娛樂,又不想真學什麼雕刻。”

“就當陪我去看看吧,我買不起沒關係不是還有你麼。”我奸笑道。

於是我們出了蔣有記,謝過了服務員之後我們來到了德順橋下。

眼前的這個老人滿頭白髮,看上去就若不禁風。你很難想象他會是服務員口中那個賣刀賣了三年風雨無阻的老人。

於是我們來到老人的攤位前,只見那把刻刀放在一個類似紅木的盒子裡面,鏽跡斑斑,就和普通的鐵皮塊沒什麼兩樣。

老馬說道:老人家,

你這祖傳的刀就和一破鐵塊差不多,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家太窮了吧,就把這破鐵皮嘎達傳了上千年?”這近乎諷刺的話並沒有找來老人的厭惡。老人反而一臉微笑道:“小夥子,自古寶物都不起眼,比如戰國之時的和氏璧,原來只是個無人問津的石頭,結果怎麼樣出了天下至寶。而我這,就像你說的鐵皮嘎達吧,它也是件至寶,當然了得需要一個真正懂它的人。”

“老爺爺,我可以拿起來看看嗎”我指着刀說道。

“看吧看吧絕對的寶物,小夥子看來你是一位廚師吧”。老人依舊是一臉微笑。

“沒錯,老人家我是個廚師不過才做了兩年而已,這次來寧城是來學雕刻的所以我想看看您這刻刀。”

“嗯,很好。經驗是慢慢積累的,不過你要記住一個好的廚師一定要用心去做好每道菜,這樣就都說美味佳餚”。老人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您老人家的教誨”。

我拿起刀,摸着那斑斑鏽跡,別說這刀雖然鏽跡斑斑,可是摸在手上並沒有隔手的感覺反而十分平滑,整把刀從外形上看就像一個張嘴露牙的惡魔。放在手裡有一種渾身充滿力量拿不掉的感覺。這時我看到老人眼中劃過一絲驚喜但隨着就恢復的和原來一樣。

於是我問道:“老人家這刀怎麼賣的啊”。

老人還是原先那副微笑的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和這把刀有緣,這樣吧我給個合理的價格吧。十萬怎麼樣?”

“好,十萬就十萬。”我買了。”

在一旁和奶茶的老馬差點沒一口嗆死,“你瘋啦,十萬就買這麼個破鐵皮嘎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答應下來,當時就覺得這把刀在一直哀求我說道,“把我買下來,把我買下來吧。”

出來工作幾年的我還是有點積蓄的,不抽菸不喝酒每天省吃儉用度日的我,總想着多掙點錢回家買房子娶老婆,這一下就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

由於也是晚上七八點鐘銀行都下班了,於是我跑遍周圍的各家銀行才湊着取夠了十萬塊錢,過來十來分鐘我拉到了賣刀老人的這裡,把錢交給了他,老人也把刀連同那個紅木盒子一併給了我,並對我說道好好善待它。如若有緣我們還會相見。我點頭稱是。

老人走了,步履蹣跚的走了,三年的守候終於讓他的祖傳之物有了個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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