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您上次不是跟我說,楊潤已經到醫院去做手術了嗎?到現在也不見人影,不知道怎麼處置她?”
“在這件事情中楊潤也是受害者,我們對她還是採取人道主義精神,治病救人的道理,讓她在思想上認識自己的錯誤,讓她在行動上改正自己的錯誤,我們組織對待犯了錯的人也能給他們改過的機會,這才顯示我們組織的力量和寬容”
“是,您的教導很正確,但我們現在還找不到她的人影,就是思想教育也要面對面呀”
“這個不用擔心,她現在借調在地區辦事處了,那裡需要人搞接待,聽說地區馬上召開會議了,到時候我讓她去地區搞接待,這樣對我們礦裡的有些業務的促進,是會有很大的幫助的”譚書記一聽這話,就知道吳礦長揹着自己搞了些鬼事.
財務科長回來的時候曾問吳礦長的去向,科長說去給他買車去了。
“也好,她的名聲在礦裡也壞了,讓她出去避一避也好,對她有好處”
“那好,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磋商,明天我打算召開建廠有關單位負責人會議,其中包括國土、城建等等;我想把建廠場地拿下來,再將建廠的方案重新部署一遍,讓專家們駐進我們廠前,儘量把前期工作做好;別讓建築設計院的專家來了以後,我們這裡還一團遭,小看了我們廠。”吳礦長說。
“老礦長說的是,就按您的方案辦”說完就走了。
吳礦長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現在不是和你對唱時候,現在也急需要人幹活;等你偷吃偷喝足了,你自然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吃多了會撐死。
吳礦長拿出筆,想寫一個會議報告,摸了摸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從那方面寫起。心想:這劉玉明走了還真是不方便,有他在這些事根本不用他費神。
他只好在紙上寫上幾個大綱後,就叫來唐主任,讓他負責將這件事情儘快辦好。
回到辦公室將門關好,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存摺單,數了數整整十本。他來到一個花架前,伸手把上面放的花盆端下,揭開一塊小板把那十本存摺放了進去,然後又把小板扣上,再把花盆又放在花架上面了。
他想把給楊潤的那本存摺放進去,想了想又拿了出來,他想在她生日的時候再給她。吳礦長看了看,沒有絲毫顯露的痕跡,這纔拿着公文包又出來了。
他來到財務室找財務科長,按照慣例財務科長又打開了財務室的秘室,對財務科長說:“沒有用完的支票,你點點還有幾張,這是你的,密碼照樣”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個存摺本遞給財務科長。
財務科長沒有之聲就接下了那個本本。這是慣例,他知道每次都會這樣的,對科長來說這已經不稀奇了。
“把帳做平”吳礦長出來之前交代了一句。“放心吧,你把賬目發票和回執單給我,還有其他的開支名目”吳礦長將所有發票給了科長後就出了密室。
“有些東西你想想辦法,把帳填上”吳礦長小聲叮囑了財務科長一句。
吳礦長在經過財務大廳就聽到一個女職員對另外一個男職員說:“劉玉明這次慘了,看他那個樣,像得了絕症一樣,嫖堂客把自己搞出這樣子,你們男人呀真壞”女職員輕聲罵着。
吳礦長聽到這個消息覺得很詫異,忙問女職員說:“劉玉明怎麼了?”女職員見礦長
問自己,支支吾吾嚇得不做聲了
“說嘛,劉玉明怎麼了”吳礦長追問。
這時,財務副科長跟吳礦長說:“昨天劉玉明來財務科借款,看醫院證明像是得了肝炎,臉上蠟黃,醫生懷疑像是肝硬化的症狀”
“哦,”吳礦長吃了一驚,急忙出來到醫院去了。吳礦長到醫院向院長問清了情況,急忙又轉到家裡,對自己的老婆說“看樣子雅麗喜歡的劉玉明得了絕症,現在到省城去檢查病情去了”“那怎麼辦?”吳夫人驚慌地說。
“如果雅麗打電話回來,你跟她說我有要緊的事跟他商量”
想不到劉玉明的命中不在富貴?,受不起半點風風雨雨。如果病情是真的,自己對他的期望就成了泡影,雅麗難免會傷心難過。上天捉弄人呀。
再說劉玉明和小柴,今天一早,搭着順風車顛顛簸簸來到地區辦事處,一下車就找到辦事處的人說:“我是銅礦的醫生,想搭車去省城,麻煩您給我們兩個找輛便車”
“這事情還是找我們這裡來的接待員吧,我對這件事情不清楚,我只是弄飯的炊事員”那人說。
“他人呢?”小柴問。
“哦,她也是剛調來的,原來的接待員帶她出去熟悉環境去了,等一會兒他們會回來後再去找她”劉玉明和小柴只好坐在接待處等着。
炊事員說:“你們在這吃飯嗎?在這裡吃飯是內部招待餐,要預定纔有飯吃的,價格當然比外面的便宜”
“吃吧,反正已經到了中午了”小柴說。
劉玉明今天的氣色還不錯,衣服也整潔,只是皮膚黝黑之外就是消瘦了許多,但依然風度翩翩,神情沉穩而睿智;手上滿上傷口纏滿了白膠布,現在看上去根本完全失去了書生樣。
等了半個小時,炊事員過來對他們說:“你們先吃飯吧,看樣子你們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兩菜一湯,一葷一素還真不錯。劉玉明問:“到這裡來的是些什麼人呀”
“你沒有到過辦事處?”炊事員問。
“我常年在礦裡,對這方面不是太懂,但也知道一點點”劉玉明說。
“主要是接待礦裡來往的供應科,和銷售科的業務員和本礦有關的業務員的接洽處,事情也不是太多,我無非就是管管他們的吃喝住,她們主要接洽來往業務”
“你們今天要是不走的話,牀位還是有的”炊事員手指向對面的一棟樓房說。
“我們儘快去省城辦事,如果沒有便車也只好坐班車走了”小柴說道。
“不急,他們也要回來吃飯的”炊事員說。
劉玉明和小柴吃完了飯,還不見接待員回來,只好對炊事員說“我看他們也不會來了,我們等不了了,怕趕不上班車”
他們按照炊事員的指引的路去車站。
突然,劉玉明停住了,他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眼睛死盯着向他走來的一個人;此人高挑的身材,身穿淡紫色的秋裝,戴着一個白色太陽帽,帽底下一付墨色眼睛遮住了雙眼,在陽光下格外鮮豔養眼。
好熟悉的身影,楊潤?劉玉明腦袋裡立即閃現出楊潤的模樣。對方也站住了,取下眼鏡死死地盯着自己。
楊潤!?
這個名字剛剛閃現在他的腦中,突然,對方撲向了劉玉明,劉玉明來不及想什麼,臉上被“叭,叭”地
打了兩耳刮子,劉玉明戴的眼鏡也被她扇到鼻樑尖上,險些掉在地上。劉玉明趕緊扶着眼鏡。
只聽得一個女人的尖叫聲罵道:“你是個畜生,你不是人,你這個騙子”
劉玉明用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說“你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來了個貓兒洗臉,在這大街上發顛,發潑”
小柴也被眼前突然的一幕嚇傻了,杵在那裡眼睜睜地看着楊潤,嘴裡結結巴巴地說:“楊,楊潤,楊潤”楊潤一聽這話頓時越發撒潑了,一邊罵,一邊在劉玉明身上頭撞手亂抓,搞得帽子和眼鏡丟也掉在地上也不管了;一時間劉玉明只有躲避之勢了。劉玉明也被撒潑的楊潤搞得不知所措。不一會兒,街上圍滿了圍觀的人。有的興致盎然地看着不收費的表演,有的像看稀有動物喊加油。
小柴趕忙從後背抱住楊潤,楊潤此時像發瘋的癲子一樣,手狂抓腳亂蹬,嘴裡竭力斯底地哭罵着。小柴看這情形不對,趕緊對楊潤大聲一吼:“楊潤,你這個婆娘癲子,你想發癲就到屋裡發,你到這街上發顛能解決問題嗎?你看你變成什麼樣了”“就是你搞的,就是你搞的”她朝劉玉明吼道。
圍觀的人一聽這話就鬨堂大笑。楊潤一時間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在街上出醜露怪,別人像觀看猴把戲一樣,搞得自己臉面盡失。又心想:反正自己在外地,也沒有人認識,自己對這已經無所謂了。
小柴連抱帶推地,把楊潤帶到一家賓館裡。看樣子今天是走不成了。
玉明開了兩間房,小柴很知趣地躲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去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劉玉明問。
“我到什麼地方有你什麼相干,關你屁事”楊潤朝劉玉明依然吼着。
“你以爲我好受呀,你看我的手”說着劉玉明伸出自己的手朝楊潤面前展開。
楊潤的眼神匆匆地朝他的手上瞄了眼,又轉過頭去眼睛望着窗外。仰着頭一付誓死不歸的樣子。
“當時,我也有難言之隱,我也託小夕給你錢也寫了我的苦衷,不是我不愛你,我有說不出的苦衷;難道你不打算實施我們的計劃了?”劉玉明見楊潤的表情,已經感覺到她變了。以前依人小鳥一樣溫順可愛,現在倒像個潑婦一樣不可理喻。
“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我也只能這樣了,我爲你已經離婚了,現在被礦裡記大過處分,還被髮送到農場改造”劉玉明見到楊潤這幅摸樣,不由得撒起慌來了,現在他的人生觀念已經徹底改變,能說謊的就說謊,能騙的就要騙。只要把握了一個度,也許會改變人生。
“什麼。你離婚了?”楊潤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即變了態度。她臉上露出荷花一般豔麗的彩霞,不由自主地抱住劉玉明說“看你傷成這樣,我也心痛,你可知道,我們失去了兒子”說到這兒,楊潤的雙眼立即涌出淚水。
劉玉明撫摸着楊潤消瘦的臉蛋,溫情地說“唉,都怪我,可是,我現在自身都難保,我哪有能力照看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說着,他眼睛擠了擠,想不到真還能擠出兩滴眼淚來。
楊潤見劉玉明如此傷情,心軟了。
她跟着嘆了口氣說“別哭了,我們要堅強,只要你離婚了,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是,我的潤……”說到這兒,劉玉明將楊潤緊緊抱在懷中,一邊撫摸,一邊將手伸進她的內衣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