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們走了後,王老實才對王小‘花’說道:“你沒事吧,‘女’兒?你等着,我去給你煮幾個‘雞’蛋‘揉’一‘揉’身上,實在不行就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王小‘花’搖了搖頭,“我貼幾個創口貼,拿‘雞’蛋‘揉’‘揉’就沒事了。爸,這次真對不起。”
她抿着嘴低下頭說:“如果不是因爲我回來,也不會把家裡‘弄’得‘雞’飛蛋打。”
“你是我‘女’兒,這裡就是你的家,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你回來。”王老實堅定地說道:“誰要是敢阻止我‘女’兒回家,那麼她就只能選擇離開這裡。”
他變得硬氣起來,王小‘花’心裡面很感動,聲音有些哽咽地喊了一聲:“爸……”
“傻孩子,來坐下。”王老實就把她帶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後就去拿‘雞’蛋放到鍋裡面煮。煮好後把‘雞’蛋拿給她,對她說道:“你用來‘揉’一‘揉’傷口和瘀痕吧。”
她點頭,接過‘雞’蛋就在自己的瘀痕上輕輕地‘揉’着。王老實有些擔憂又有些心疼地說道:“身上的傷痕可以用創口貼來處理,你臉上的怎麼辦?”
“沒什麼,等結了疤就會自然脫落,你別這麼擔心。”王小‘花’笑着親熱地跟他說,看得出來剛纔的事情也讓她很感動很震驚。
這麼多年來王老實一直都對謝阿姨唯唯諾諾,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反駁過她的半句話。現在卻爲了自己跟謝阿姨鬧成這樣,她心裡面也有一些過意不去。
王老實嘆了口氣,跟她吐‘露’衷腸:“當時你媽去世後,我一個大男人拉扯着你一個小孩子,又要上班又要當爹又要當媽,三嬸就給我介紹了那個‘女’人。當時她帶着一兒一‘女’逃荒到這裡,本來想娶了她多個人好好照顧你,見到她自己又有兩個孩子,也是人家的媽,應該不會對你太差。沒想到她變成這樣,而且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起來,我真是後悔啊。”王老實不禁嘆息道。
“爸爸,不要再說這些過去的事情了,你們也在一起過了有二十年,你說是不是?”王小‘花’笑着跟他說道。
父‘女’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王老實的愧疚才少了一些。今天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去開店了,王小‘花’就在家裡面待了一天。
這一天謝阿姨拉着王清秀躲在房間裡面,幾乎沒有出來過。除了中午謝阿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來做了一頓飯,還非常殷勤和熱情的喊王小‘花’和王老實吃飯之外,別的時候她都躲在房裡。
王小‘花’也不禁感嘆,阿姨一直以來都強勢,而且氣焰囂張,還天天把離婚嚷在嘴裡,沒想到其實最怕離婚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經過這一次後,王小‘花’在家裡的日子倒是好過了一些。謝阿姨也不敢再隨隨便便的找她麻煩,反而對她客氣而熱情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王小‘花’見到身上的瘀青散了很多,傷口貼上創口貼後也不疼了,就決定去店裡面開店。店裡面老不做生意也不是個辦法,畢竟每一天都要消耗那麼多的房租。
她坐着公‘交’車來到了店裡,上前去正準備開‘門’,就有人走過來滿臉笑容地喊道:“王小姐。”
王小‘花’回頭一看,見到眼前有個‘女’人,戴着墨鏡,樣子打扮得時尚而又‘豔’麗,濃妝‘豔’抹,似乎曾經見過一樣,很熟悉。可是想了想,自己的朋友中間似乎沒有衣着這麼張揚而又華貴的。
她愣了一下才問道:“請問你是……”邊說着,邊把店‘門’給打了開來。她走進來,那個‘女’人也跟着走了進來。
王小‘花’坐到櫃檯裡面,那個‘女’人在櫃檯的對面坐下來。她把眼鏡摘下來,臉上帶着甜甜的微笑,笑呵呵地說道:“你記不記得我是誰?”
她的臉化得很‘精’致,一笑起來,臉上的妝容幾乎是無懈可擊。看了一眼後,王小‘花’在記憶努力着搜尋着,終於記起了她是誰。
她記得了,她就是差點跟安有朋結婚的那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做祝欣蓉。愣了一下,王小‘花’說道:“你是祝欣蓉?”
“不錯,就是我,難得你想起了我。”
王小‘花’看了看,見到她穿着長袖的上衣和長袖的‘褲’子,臉上抹了濃濃的粉,但是仍舊是有遮蓋不住的傷疤。
她坐在王小‘花’的面前,問道:“有紙巾嗎?”王小‘花’也不知道她的來意,更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就隨手把紙巾遞給了她。
她拿紙巾擦了擦眼睛,眼中滿是瑩瑩的淚水,跟她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找王小姐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的。”
“什麼事?”王小‘花’望着她,有些奇怪。
“我跟我的丈夫準備離婚。”她苦笑着跟王小‘花’說,邊說着又拿紙巾去擦眼睛。看到她眼圈紅紅的,王小‘花’也覺得有點驚訝。
她起祝欣蓉曾經說過她丈夫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腳踢的,有家庭暴力的傾向,便試探着問道:“你是不是又被你丈夫打了?”
“是啊,他簡直不把我當人,動不動的就打我。作爲一個‘女’人,你知道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這都怪我自己很傻很天真,本來以爲嫁個有錢人,以後就可以做個豪‘門’少‘奶’‘奶’,以後就可以衣食無憂了,誰知道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樣。早知道如此,我肯定選擇有朋。”她邊說着,邊抹着眼睛。
王小‘花’聽了後,心裡覺得有些不高興。但是見到祝欣蓉的情狀這麼慘,她又不忍心再刺‘激’她,只好扯了扯嘴角,揚眉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和選擇,這種事情強求不來。”
“不,是可以強求來的。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希望你能夠幫我,王小姐,你幫我好不好?”她滿臉虔誠地對王小‘花’說道。
王小‘花’聽完後微微一皺眉頭,想起蕭雅藍被魏常勝打得掉了孩子,又覺得對祝欣蓉充滿了同情。家裡暴力這種事情,的確是讓人很鄙夷。
她點了點頭,凝視着祝欣蓉,輕聲地問道:“祝小姐,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盡我所能,但是……”
猶豫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這是你和你丈夫的事情,你不應該來找我,應該是訴諸法律纔對。”
“不是的,我不能夠跟他打官司,也不能訴諸法律,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跟我離婚。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爲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幫得上我,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一定要幫我好不好,好不好?”說着她用力地搖着王小‘花’的手臂,搖得王小‘花’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