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不動聲色的說,“你爸已經沒事了。”
醫生聽到這句話,狂笑不止,“真是個神經病,還不趕緊讓開,再不讓開,這病人有任何事情,都得算到你的頭上。”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病人半死不活的樣子,哪怕是進了醫院也得躺進ICU,這命搶不搶的回來那倒還是一回事。
最主要的是,這小子蹲在那裡,手指頭一頓亂戳,病人就好了?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麼神奇的事情,那還需要他們醫院做什麼?
他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將石天德扶了起來,身上的傷口還有,但是嚴重的內傷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
只要再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正常活動。
外面那一雙雙眼睛盯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眼見着剛剛半死不活的人,現在竟然能夠自己走動,一個個也覺得神奇不已。
就連旁邊的醫生,也看的目瞪口呆,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發生了,他這麼多年的大學的白上。
這簡直一點都不科學!
石天德動了動自己的胳膊,除了有點痠痛之外,不像之前那樣。
只是感覺呼吸有點困,可走了幾步之後,也沒什麼大礙,能夠自由呼吸了。
就算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蘇老師救了他,“謝謝,你又再一次把我這條老命給救回來了。”
蘇昊看了眼旁邊還在撒潑打滾的老太太,忍不住多了句嘴,說道,“有些該理清楚的事情,應該斷清楚,快刀斬亂麻,纔是上上之策。”
石天德知道他的意思,原先不捨得跟這羣親人的關係,是覺得有所顧忌。
但是現在看來,實在是沒那個必要,“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我,跟石家沒有半點關係,跟你們也沒有半點關係。”
老太太聽他這麼一說,在地上打滾的樣子,更加兇了,“難不成你還不認我這個親媽?你把你弟弟打成這樣,你還有理了?”
蘇昊站出來說道,“人是我打的!”
他就說,這老太太怎麼把自己兒子往死裡打。
原來是石天德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爲了不連累自己,甘願豁出命去。
且一點就通透,還算長點腦子,倒是個值得培養的人。
經過了那八個僕人的事情之後,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看人待物也就多了一層考量,石天德的性子,他拿捏的住。
老太太聽他承認,衝着大傢伙嚷嚷道,“你們可都聽見了,是這小子把我的小兒子打成這個樣子,我爲他討個公道不爲過。”
她總共就這麼兩個兒子,大兒子前些年發了財,倒也給她買了一所房子,可沒享幾天清福,就破產了。
她自然而然也就沒了盼頭,過着縮衣節食的日子。
眼見着小兒子出頭,攀上了白家的關係,她是一門心思的幫助小兒子,誰知道到緊要關頭,卻被這個王八羔子給毀了。
心中那股無名火,直闖到她腦門上,氣死他,從地上爬起來,掄起自己的柺杖就打。
可能是爬的太着急的原因,腳下打滑,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一腳可是摔得實打實的,半點水分都沒有。
不僅僅如此,這老太太摔倒之後,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攙扶,因爲大傢伙都知道,這可是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太。
誰如果招惹了她,那跟塊狗皮膏藥沒什麼區別,甩都甩不掉。
對於這種人,不需要理會。
石天成一就是一副死樣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跟跟木頭樁子似的,在母親大鬧不止的時候,猛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後來大傢伙手忙腳亂的,但是擡到了救護車上,這一幕也是相當的諷刺。
本該在救護車上的人,現在完好無損的站着,至於一直沉默寡言的石天成,反而是毫無預兆的倒下了。
將石天德他們送回去之後,蘇昊拿出一張卡,說道,“這卡里面有一千萬,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一定能夠東山再起,不要讓我失望!”
石天德死裡逃生不說,反而因禍得福,他看着眼前這張卡,遲遲沒有伸手去拿。
並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覺得蘇昊對他們家的大恩大德,他這輩子都無以爲報了。
再去拿人家的錢,讓他怎麼舔的下這個臉。
蘇昊直接將卡遞在他手上,“這錢就當是我借你的,你以後有了再還我就是。”
石天德捏緊了那一張卡,鄭重的點點頭,這一次他的命運,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就算是爲了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