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失去兒子之後,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數十歲。
管家看着他的樣子,在旁邊憂心忡忡,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才能讓他對這件事情看開一點。
宋楠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萬里無雲的天氣,心中卻如墜冰窖一般,感受到的只有徹骨寒涼,還有濃濃的不甘。
他嘆了一口氣,像是對管家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這件事情不應該就這麼算了,對嗎?”
管家點了點頭,爲了他的身體着想,只能順應他的意思:“確實不能這麼算了,可那年輕人的身份並不簡單,想要對付他,可能得費點力氣。”
宋楠嗤笑一聲,眼中是不甘的仇恨:“那又如何?”
管家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他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丟在地上,用腳踩面,拄着柺杖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到門前:“走吧,是時候該去拜訪拜訪我的老朋友了。”
管家先是一愣,隨後萬般無奈的搖頭,老爺這一輩子唯一的獨子就是宋鐘山,那可是他的寶貝金疙瘩,現如今常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父親的接受不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難得安寧的世界,因爲這件事情之後,可能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下午的時候,楊浩天帶回來一個朋友,是以前讀書的時候認識的。
來之前他已經跟蘇昊打過招呼,沒有蘇昊的點頭,他也不會擅自往家裡面帶人。
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穿着洋氣,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混血的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愛。
溫媚兒性格活潑,說話落落大方:“你好,我叫溫媚兒,是浩天的朋友!”
蘇昊看着她伸出的手,禮貌性的伸手握握。
楊浩天在旁邊介紹道:“這是我師父!”
溫媚兒聽見師父這個稱呼,一下子顯得格外驚奇,嬌笑着說道:“我以後也可以叫你師父嗎?”
楊浩天難得板了臉色:“我是拜過師敬過茶的,跟你口中所理解的師父不一樣。”
溫媚兒看着難得的板了臉色,吐了吐舌頭,但也懂得分寸,沒有繼續開玩笑,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你們就住在這個地方嗎?”
“嗯,臨時過來辦點事。”楊浩天解釋道。
溫媚兒是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在這裡的街上碰到也是難得。
以前在一起讀書的時候,楊浩天跟其他人倒是沒有多接觸,反而是跟溫媚兒有了不少的來往。
他討厭爾虞我詐,溫媚兒豪爽大方,就是他交朋友的標準。
時間久了,兩個人倒是難得的純友誼,只不過他回國之後,因爲地域的差別,兩個人就很少聯繫。
蘇昊目光卻停留在了她的手上,這女孩手上戴着的手鍊,上面鑲嵌着的寶石,認識他正在尋找的寶石之一。
還差三塊寶石,他就可以集其所有,打開那個地方,拿回屬於自己的武器。
溫媚兒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鍊,興高采烈地說道:“你也喜歡這個嘛嗎?這是我爺爺給我的,我家裡面還有好多呢,你如果喜歡的話,我送給你。”
楊浩天有些好奇,師父對於金錢都看不上眼,更何況是這種女兒家的玩意,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蘇昊接過手鍊,確實是自己想要的寶石:“多少錢,我付給你!”
他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恩情!
溫媚兒擺了擺手說道:“這沒什麼,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拿這個手鍊是想送給誰?”
這是女兒家帶的手鍊,男人那粗糙的時候可帶不上去。
蘇昊直接說道:“我只是想要上面的寶石!”
溫媚兒有些尷尬的笑笑,第一次見說話這麼直白的,不過跟她一樣,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直入主題。
不過看對方這麼喜歡,她說道:“過幾天會有一個節日,全天下最好的賭石原料都會被運送過來,你這麼喜歡寶石,不如到時候去看看?”
蘇昊對那種可不感興趣,可竟然已經拿了人家的東西,又盛情相邀,他沒有拒絕:“好!”
溫媚兒在家裡坐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雙方還留下了聯繫方式。
楊浩天看着那顆小小的寶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師父,這塊石頭看上去也不昂貴,你收集它是有什麼用嗎?”
蘇昊從手鍊上將寶石拿了下來,聯合着自己之前尋找的那幾顆,已經湊的差不多了:“確實有用,如果你以後見到類似這種的東西,幫我多留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