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也不在意,比這種更落魄的地方他都呆過:“你眼睛倒是沒什麼,只是這心疾比較嚴重,需要疏通血管。”
杜御有些無奈的笑笑,想着醫生說的話,他複述了一遍:“我這是先天性的,心臟血管堵塞,治療的費用要好幾萬塊錢,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拿得出錢嗎?”
別說是治療的費用了,可能就連溫飽都是問題。
如果有那筆錢,他寧願給自己的兒子去上學,也不願意浪費在醫院裡面。
他這條命,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值錢。
蘇昊說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給你紮上幾針就可以恢復了!”
杜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什麼叫紮上幾針就可以恢復了?
“醫生說沒有先進的儀器,成功率很小,這也就是我一直不敢嘗試的原因。”
心臟這個地方最爲重要,怎麼可能經得起三番四次的折騰。
況且他們也沒有那個經濟實力,思來想去,也只有拖着身體,能度過一日就算是賺到一日。
孩子每天都會帶回來一些錢財,他就把這些錢存在一起,如果哪一天他真的不在了,先走一步,這些錢就是兒子的依靠。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
不過現如今這個年輕人卻告訴他,紮上幾針就可以好,怎麼聽得怎麼匪夷所思。
心中雖然懷疑,嘴上卻沒有說,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如果能夠治得好,你對於我們的恩情,我們這輩子都還不完。”
蘇昊拿出銀針走到他的身邊,讓小男孩去旁邊玩,只是這個地方光線灰暗,很難找準位置。
他大手一揮,窗戶上面封着的布瞬間就掉了,光亮從窗戶裡面照射進來,帶着清晨的微風,崔在人的身上有些微微泛冷。
蘇昊洛針之前說道:“這過程可能會有些疼,你需要稍微忍一忍,不能動。”
杜御點了點頭,手微微的抓緊了旁邊的枕頭:“我知道了!”
這過程有那麼一絲絲疼痛,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忍的,過程很快,這個短短的幾十秒時間。
杜御甚至都已經咬牙,幻想着過程是如何的痛苦,可似乎還沒有開始就經結束了,心臟錯傳了一下下疼痛,就在他以爲自己要不行的時候,那種疼痛的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昊在銀針上面注入靈力遊走在他的經脈之中,將他之前堵塞的血管給疏通了,這對於自己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也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可以讓一個人獲得新生。
杜御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覺什麼都沒變,又感覺什麼都變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蘇昊,看着他醫術如此高明,有個不情之請:“我這腿是被別人打斷的,您幫我看看還能不能治?”
蘇昊看着那雙腿,因爲長時間躺在牀上已經變了形狀,骨瘦嶙峋的樣子只剩下皮包骨了。
他掀開了被子,兩雙腿的樣子徹底露了出來:“你被打了之後沒有去醫院?”
杜御點了點頭:“那時候醫院都被他們收買了,而且我身上身無分文,也沒那個條件去醫院裡面治療。”
只有硬生生的挨着,直到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蘇昊看着那一雙腿的形狀,基本上已經是不可逆了:“我只能說試一試,成功與否,尚且不知。”
這雙腿最致命的不是舊傷,而是他在牀上躺了這麼多年,身上的骨骼早已退化,這雙腿就算是救回來,估計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不過也確實能夠看的出來,那些人是真的狠:“這雙腿是誰打的?”
杜御低下了頭,聲音有些暗啞:“是我堂哥,我大伯家的兒子。”
都是血脈至親,如果沒有經歷過這麼多的變故,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身體裡面流着相同的血液,卻能做出這麼冷血的事情。
大伯一家並沒有他們家富裕,剛剛開始的時候,什麼事情都需要他們家幫襯着,直到後來突逢變故,才知道自己這些年養的究竟是些什麼人。
蘇昊也不願意往人家的心口上戳,不過既然要多回公司,有些事情就是必要的:“你既然想拿回公司,就得做好準備,你這些親戚是要還是不要?”
杜御毅然決然的搖頭:“我巴不得他們去死。”
蘇昊瞭解情況之後,說道:“我重新給你們找個地方,先把你們安頓下來,再重長計議。”
這個地方是不能住了,這樓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