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遠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先是施了一禮,然後滿臉堆笑的說道:“那個……金毛獅王大人,我是太虛宮的執事,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商量一下……”
“tmd給我滾,太虛宮算個屁!”
金毛獅王正對太虛宮不滿,覺得對方違反了當年和自己定下的約定。
這不提還好,一提就如同火上澆油。
作爲十階妖獸,它這一聲怒吼震得整個絕情谷都是嗡嗡作響,四周的山石噼裡啪啦的掉個不停,大地都顫抖起來。
齊修遠兩個人僅僅是渡劫初期,在十階巔峰妖獸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被這一聲吼震的如同滾地葫蘆一般,直接滾出去數十米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邊的人絕對是一個都活不了,他們兩個渡劫期第一時間就會被金毛獅王拍死。
想要逃走,這不可能!
四面都被妖獸圍得死死的,連天空都給封住了,根本沒有逃走的希望。
對於這兩個太虛宮的大執事,葉不凡絲毫沒有放在眼裡,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三……二……一……”
“兩位忘了剛剛給我定的是什麼罪名嗎?說我勾結妖獸一族,如果再幫忙說情豈不是坐實了我這個罪名,萬一到時你太虛宮再來治我的罪怎麼辦?”
這番話說完,四大宗門的人剩下的只有羨慕嫉妒恨了。
齊修遠和蔣文昭對視了一眼,他們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如今從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唯一的期望。
此刻好多人心中都充滿了悔恨,早知道這樣就和這個年輕人搞好關係啊,和他成爲朋友也能保住性命。
金毛獅王說完開始計時,“三……”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都將那個偷走小獅子的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自己找死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牽連別人。
金毛獅王收斂身上的殺機,邁步來到葉不凡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葉神醫,這三個人完全憑您處置,要殺要剮都可以。”
此刻兩人一臉的驚駭,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有多大。
葉不凡的目光從三人身上逐一掃過,“好好活着不好嗎?幹嘛非要自己找死?”
魔眼金毛獅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扼要的講了一遍,最後憤怒的說道,“一定是四大宗門的人做的,當時在我洞府旁邊只有他們,沒有別人。”
如今面對生死,他們再也顧不得心中的高傲,再也顧不上太虛宮的身份,一同弓着身子,滿臉諂媚的來到葉不凡面前。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恐懼和不甘,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在了這裡。
蔣文昭滿臉堆笑的說道:“葉神醫,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
偷走獅王孫子的必然是一兩個小賊,怎麼可能是這麼多人,大家都是無辜的您能不能幫着說說情……”
如果找不回我的孫子,我妖獸森林絕對不會讓你們人族好過!”
葉不凡聽得清清楚楚,其他人也都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妖獸森林會突然發動獸潮。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們只能幹看着,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沒想到在這裡有幸見到葉神醫,老夫這裡多謝了!”
“是這樣的葉神醫,我的兩個兒子突然失蹤了……”
“我不管,先殺了你們再屠滅另外的四個宗門,最後殺上太虛宮。
魔眼金毛獅繼續說道:“這件事情肯定和葉神醫無關,請您站在旁邊等我們把這些人解決了再說。
“葉神醫,剛剛我們都有冒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沒等葉不凡有所動作,蔣文昭便伸手將那兩人也抓了過來。
“父王,等一下!”
齊修遠非常清楚,只要葉不凡這頭一拒絕,那邊妖獸馬上就會展開大屠殺。
眼見着太虛宮的面子都不給,這下子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剛剛還說人家勾結妖獸,結果轉眼之間又求着人家向妖獸求情,着實是尷尬的不要不要的。
葉不凡說着看向魔眼金毛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不過沒辦法,爲了能夠活命再尷尬的事情也要忍着,再不要臉的事情也要硬着頭皮去做。
金毛獅王的聲音鏗鏘有力,當它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以爲必死無疑。
“葉神醫,您竟然也在這裡!”
看得出來,這次金毛獅王着實是動了真火,渾身上下都透着無盡的殺意。
“我……”
而就在這時,魔眼金毛獅突然攔住了金毛獅王,它的目光看向一個角落,眼中充滿了驚喜。
“不能!”
反抗更不用說了,以金毛獅王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只能死得更快。
“這……”
想到這裡他一伸手便將旁邊的風顯道抓了過來,“葉醫仙,都是他胡說八道,構陷您勾結妖獸的。”
兩個人瞬間面紅耳赤,被懟的啞口無言。
毫不誇張的說,一旦惹怒了對方,斬殺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一巴掌就能拍死。
他們這些人在這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就連太虛宮的人也無法倖免。
“現在只給你們三息的時間,我數三個數,如果不把我孫子交出來,就等着去見閻王吧!”
這時人羣中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可是,如果偷走你孫子的人不在我們當中怎麼辦?”
說完它身影一閃便來到葉不凡面前,回頭說道:“父王,這就是葉神醫,是他幫助我們化成了人形。”
旁邊的人們都看傻了,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如此高的地位,讓十階妖獸都如此尊敬。
“獅王客氣了,我是醫生,這算不了什麼。”
“葉神醫您別生氣,其實這件事情都是小人讒言,我現在就給您一個說法。”
可人家不但自己什麼事兒都沒有,就連扯上關係的人都能平安無事。
金毛獅王一臉的憤怒:“我再說一遍,今天如果不把我孫子交出來,不管你是太虛宮的還是四大宗門的,一個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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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修遠率先道歉,像他這種身份已經記不清多少年沒有給人低過頭了,一番話說下來心中頗爲不是滋味,但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
風顯道神色慌亂,他自然不願意背這個鍋,趕忙叫道:“不是我是風入松和夏元媚,是他們兩個說的。”
對了,還有您的朋友,都讓到旁邊吧等下千萬別誤傷了!”
風入松滿心的苦澀,一時間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元媚知道這樣下去肯定難逃一死,突然她心中一動,指着葉不凡向着金毛獅王叫喊起來。
“我知道是誰偷走了你孫子,是他!就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