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着急,你聽我慢慢說。”
獨孤修說道,“在訂婚之後不久,一天晚上突然有人夜闖了靠山王府,直接帶走了司徒點墨。
當時我正在閉關修煉,並不知道具體情況,等我出來時人已經被帶走了。”
“什麼,被帶走了?”葉不凡心中一緊,問道,“那人到底是誰?後來有沒有線索?”
獨孤修說道:“那人的修爲很高,至少是洞虛中期以上,王府內的侍衛根本就擋不住他,供奉長老也沒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正因如此,那人輕而易舉的便帶走了司徒點墨,甚至連他的相貌都沒有看到。
後來王府暗中派人調查了許久,卻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司徒點墨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就因爲這個老傢伙害了司徒點墨,如今生死不知,他又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對方。
眼前的女人咯咯一笑,絲毫看不出任何緊張。
葉不凡說道,“你隱藏修爲的功法着實很厲害,我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藍魅兒嘻嘻一笑,絲毫不見任何緊張和恐懼。
獨孤修有些急了:“可是,你剛剛答應過的,只要回答你的問題就一定要放過我。”
解決掉獨孤修,葉不凡回頭看向那個贗品司徒點墨。
“因爲這事關整個皇室的顏面。”
“等一下,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但這一切都是他在負責,我沒有怎麼在意過。”
葉不凡微微一笑,“既然這麼願意做王妃,那後來爲什麼又喊着要和我走?”
“那個死去的老東西,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目的是讓我給皇室充臉面。
明明是一個合體期的強者,偏偏裝成弱女子,要說你沒有目的誰能相信?”
葉不凡冷冷一笑,“那你告訴我,既然是合體巔峰的強者,之前爲什麼要裝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又爲什麼跑到我古醫門醫館前面去求救?”
“是嗎??理由還挺充分。”
這位獨孤家活了數百年的老祖,剛剛完成了奪舍重生,可是轉眼之間就終結了他的長壽夢。
雖然無法使用搜魂術,但他一直用神識注意着對方的神情變化,甚至精神波動,確定剛剛這番話沒有作假。
“說吧,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要假冒司徒點墨?”
剛剛找到司徒點墨的線索,如今一下子又中斷了,這讓他心中頗爲懊惱。
納蘭玉伽意識到自己被這女人騙了,頓時勃然大怒,“竟然敢騙老孃,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既然司徒點墨已經被帶走了,爲什麼還要弄這麼一個假貨過來?”
葉不凡這才明白,爲什麼那晚自己只是動用了一個攝魂術,便被這個老妖怪發現了,原來之前已經有人打草驚蛇。
“爲了富貴呀,你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我殺了你,救走那個老妖怪,以後我就是整個大順帝國皇室的功臣,一輩子都有花不完的錢。”
“你竟然知道我是誰了,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無奈之下司徒遠出了一個主意,就是找了一個相貌酷似司徒點墨的女人,再給她進行易容改貌,把這場大婚糊弄過去。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着急也沒有辦法,至少確定了司徒點墨出現在天羅州,只能以後慢慢找。
他這話說完,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露出一副驚愕的神情。
也明白了爲什麼林思思打探那麼久,也沒有找到司徒點墨的消息,原來人根本就不在皇城。
不但是她,旁邊的納蘭玉伽,陸雪漫等人,也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既然被識破了身份,此刻她也不再繼續假扮,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慢慢的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
葉不凡的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之前跑到古醫門醫館求救的藍魅兒。
藍魅兒再次笑道:“葉不凡,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看穿我的?
但問題是,一個修真者和普通人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修爲。
獨孤修說道:“葉神醫,你問的我都回答了,現在是不是該把我身上的毒解掉??
只要放了我,我可以對天發誓,以後絕不與你爲敵。”
想把人找回來,只能寄希望於那人再次到來,所以從那以後,我每天晚上都監控着整個王府,直到後來遇到你。”
“你……竟然是你,原來你之前一直在騙我們!”
葉不凡接連又問了幾個問題,確定已經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葉不凡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但是他們我就保證不了了。”
葉不凡說道:“僅僅是好玩嗎?那你爲什麼還要偷偷刺上我一刀?”
葉不凡冷冷一笑:“就因爲你的一己私利,害了司徒點墨,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
“納蘭姐姐,先彆着急啊,你男人還沒問完呢,要殺我他都不會同意。”
獨孤修說道,“之前已經舉行了訂婚大典,如果大婚的時候王妃被人盜走,一旦傳揚出去,整個皇室的臉面豈不丟盡。
正因如此,第一次診脈的時候,我就對你的身份起了懷疑。
這女人依舊是在鬼扯。
我那套隱藏修爲的功法,可是師門的不傳之秘,沒有任何破綻,就算洞虛期的強者也看不破,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沒錯,我確實是說過,而且我這人向來是說話算話。”
“因爲我是醫生。”
果然,葉不凡伸手攔住了納蘭玉伽,就算要殺這個女人,也要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然後再動手。
“嘻嘻,你說這個呀,人家就是覺得好玩。”
對於我個人而言這也是個好事情,真要嫁給靠山王,那以後榮華富貴,吃穿不愁。” “真的嗎?”
對着旁邊一擺手,蔣方舟沒有任何客氣,上前咔嚓一聲便扭斷了獨孤修的脖子。
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一來是解掉身上的毒,二來能夠放自己離開。
在一個醫生眼裡,從肌肉骨骼到血液流速,經脈的寬窄程度,都是截然不同的。
“真沒想到,看來是我大意了。”
藍魅兒說道,“原本以爲我的謀劃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你的醫術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隨後她又問道:“既然這樣,你當時爲什麼不揭穿我?爲什麼不把我趕出去,或者直接殺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