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蝶雖然知道這個時候笑不合適,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生活的這個世界,長幼尊卑非常嚴苛,平日裡說話也都是比較刻板。
像葉不凡這種鬥嘴還從來沒見過,一句話就把對方說成了自己的兒孫。
拓拔揚更是氣得雙眼噴火,自己可是堂堂的大皇子,對方竟然敢在口頭上佔自己的便宜。
葉不凡依舊是神情淡然,對這些並不在意。
自從他沒有選擇逃走那一刻,註定就和這位大皇子成爲了敵人,就算是跪下也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佔些便宜來得爽快。
況且自己的敵人現在已經足夠多了,也不差他一個。
“你……”
大興帝國是最強大的帝國,拓拔揚又是大皇子,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習慣了,可如今面對葉不凡的責問卻是無話可說。
說完他一擺手,“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你儘管推到我身上就好了,反正我什麼都不怕。”
“這……”
宇文述將自己查到的資料,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最後說道,“那小子着實囂張,還沒等來到大興帝國皇城,就已經招惹到了凌霄學院的鄭家。
相比之下我的身份不比你低,爲什麼要恭敬你?”
大皇子府,拓拔揚坐在主位,神色無比的陰沉,顯然是餘怒未消。
到時候不要說別人,就是他父親拓拔弘毅就不會放過他,皇后和二皇子等人,更是不會錯過這種攻擊他的好機會。
拓拔揚作爲太子最有力的爭奪者,自然不是蠢貨,被葉不凡這一番話說下來,立即冷靜了許多。
“還真是來參加新人排位賽的,我拓拔揚報仇向來不需要借別人的手。
拓拔霜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好嚴重的?殺了就殺了,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
拓拔揚神色陰狠:“敢對本皇子不敬,就應該千刀萬剮,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查清楚了。”
比如說新人排位賽的參賽隊員,本身就有着極高的地位,而且代表着自己背後的帝國,論身份絕對不會比拓拔揚低多少,至少在公開的禮節上是這樣的。
自己如果真的把這樣一個人動了,傳揚出去必然會對大興帝國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
一聲令下,門外立即有一隊侍衛衝了進來,將葉不凡圍在正中。
兄妹兩人對面站着一個身穿侍衛服的中年人,是大皇子府的侍衛隊長宇文述。
“大皇子一進門就要在我的墓碑上刻字,不知道你這是藐視新人排位賽的參賽隊員,還是不把我天峰帝國放在眼裡?
拓拔霜撇了撇嘴,卻也沒再堅持,又坐了回去。
“小子,你給我等着。”
“好了霜兒,這件事情不能亂來,必須從長計議。”
“公主殿下,千萬不要衝動,不管怎麼說,那葉不凡代表的也是天峰帝國,你現在要把他殺了後果會非常嚴重。”
旁邊的小青則是一臉的失望,妖獸好鬥,以爲能有架可打,卻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
“等一下。”葉不凡擺了擺手,然後看向他說道,“你想好了嗎?真的要動手!”
葉不凡確實沒怎麼放在心上,洛雨蝶幫了自己這麼多,給她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拓拔揚冷哼一聲,扭頭便向房門外走去。
說着她就要往門外衝,卻被宇文述攔了回來。
拓拔揚神色陰沉的可怕:“小子,敢對本王不敬,你這是找死!”
在這裡修真者的地位極高,皇室也不像地球影視劇那般高高在上。
如果是的話,那大皇子儘管下令抓我,葉某人絕不反抗。”
她撇了撇嘴,然後又玩起了遊戲機。
對方如今的身份特殊,既代表天峰帝國,又是新人排位賽的隊員。
葉不凡說道,“你是大興帝國的皇子,而我是天峰帝國的臣民,我爲什麼要恭敬你?
如果論身份,我是這次新人排位賽的參賽者,同時也是天峰帝國帶隊的隊長,還是我們水木大學的院長。
就算皇子殿下不動手,凌霄學院也不會放過那傢伙。”
“慫貨!”
想到這裡他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現在根本就動不了,否則不要說坐上太子的寶座,就算現在的地位可能都保不住。
他這番話倒不是白說的,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也搞明白了崑崙大陸的身份劃分原則。
拓拔揚看向宇文述:“我讓你調查那個小子,查清楚了嗎?”
拓拔揚將拓拔霜叫了回來,他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因自己而起,不管是誰動的手,到時候自己也都脫不了干係。
這女人正是大興帝國的長公主拓拔霜,同時也是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還不到二十歲卻已經達到了煉虛境巔峰。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約好了明日一早將戰袍送到驛站,他便帶着小青離開了這裡。
“我對你不敬,我爲什麼要恭敬你?”
主子都走了,那些侍衛們自然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也都紛紛退了出去,很快房間內又剩下了葉不凡幾個人。 洛雨蝶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以爲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還想請爺爺出面幫忙化解的,卻沒想到被葉不凡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洛雨蝶回過神,有些歉意的說道:“小弟弟,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在他旁邊坐着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宮裝少女,容顏秀麗,可是漂亮的容顏當中卻透着一股驕慢之氣。
或者說這就是大興帝國的待客之道,難道傳揚出去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她剛剛也是一時衝動,纔想藉着葉不凡將拓拔揚這個麻煩解決掉,現在回頭看這個決定着實有些草率。
拓拔霜問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後,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皇兄,那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搶你的女人。
“沒事,這算不了什麼,我的敵人原本就多,也不差多這麼一個。”
既然他是來參賽的就好辦了,等我在擂臺上親手廢了他,到時候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拓拔揚的臉上露出一抹兇戾之氣,“這樣最好不過,我先在擂臺上擊敗他。
等大賽結束我再把他抓到手裡,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他知道招惹到我拓拔揚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