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明哥你沒事吧!”
那個蜀地來的川娃子把寶馬開到陸啓明出事的地方後,車還沒停穩就趕緊神色慌張的衝出去,跑到已經撞的不成車樣,而且還冒着火光的布加迪旁邊。
剛站穩腳跟後,那傢伙便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雖然陸啓明因爲打着安全帶問題不是很大,可他那一條腿卻是死死的卡在變形移位後的座椅夾縫裡。
殷紅的鮮血就跟噴泉似的,嘩啦啦的往外流,而陸啓明則是滿頭大汗,一邊掙扎着想要把腿抽出來,一邊跟殺豬似的哀嚎不止。
“還他媽愣着幹嘛,趕緊幫忙啊你個傻逼!”陸啓明看到旁邊那小弟沾着一動不動,已經完全傻眼了的樣子,不禁破口大罵道。
“哦……哦,明哥你彆着急啊,我這就回車裡取傢伙把座椅撬開,你等我!”那小弟被人吼了一嗓子,這纔回過神來,趕緊手忙腳亂的跑回那輛寶馬車裡。
陸啓明依舊自顧自的在那叫喚着,不知道的聽見他這如此淒厲的哀嚎,可能還會以爲他是被十幾個如飢似渴的大老爺們給怎麼地了呢。
就在這時,劉懷東纔開着他那輛法拉利不疾不徐的從寶馬旁邊駛過。
路過時劉懷東還刻意看了一眼,確定陸啓明還有口氣在之後,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遠遠看着劉懷東的法拉利消失在自己視野中時,羅剛這才後知後覺的對姐姐羅冰小聲問道:“姐,你說陸啓明那輛車……是不是姐夫搞的鬼?”
“不知道啊,你看見他出手了嗎?”羅冰也是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沒看到。”羅剛若有所思的給自己點上一根和天下,再次小聲開口,“不過這事兒放在別人身上我不信,但要說姐夫能做到的話,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挺願意接受的。”
說這話時,羅剛又是不禁回想起了劉懷東剛纔接下陸啓明的挑戰時,那副淡定從容的表情,心裡於是更加篤定了自己的那個猜測。
羅冰點了點頭,沒有再次開口,只是像個望夫石一般的杵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盯着法拉利消失的方向,儘管她現在已經連根毛都看不到了……
就在姐弟倆滿懷期待的等着劉懷東凱旋歸來時,那輛寶馬卻已經帶着陸啓明回來了。
“快過來搭把手,把你車上的紗布和繃帶什麼的都拿出來!”開車的小弟攙扶着血流不止的陸啓明下車後,趕緊對另一個同夥喊道:“急救電話打了嗎?”
“打過了,離咱們最近的光明醫院派救護車到這來也得一個多小時,一趟往返就是他媽將近三個小時啊!”
之前等在這裡的人說話間,趕緊從車上翻出來一個藥箱捧着過去,那藥箱打開之後,裡面倒是紗布繃帶什麼的一應俱全。
“他媽的,明哥現在血流成這個樣子,等他們三個小時屎都涼了!”
“那也沒辦法了,有個盼頭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啊。”
“肯定是剛纔那小子在明哥車上做手腳了,不然以明哥的車技怎麼會有這種失誤。”
“那小子?沒看見他對明哥的車做什麼啊!”
“媽的你沒看到他剛纔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嗎?”
“行了別廢話了,等人回來問問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就這樣一邊交流着,一邊七手八腳的開始對陸啓明的腿做應急處理。
至於陸啓明這傢伙,則是從頭到尾就知道一個勁的哀嚎,嗓子都嚎啞了也不見消停,喊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那喊聲悽慘到什麼程度?悽慘到羅剛他們聽了都感覺瘮人。
不過陸啓明的鬼哭狼嚎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已經閉上眼睛徹底昏死過去了。
十來分鐘左右,在這裡翹首以盼的衆人終於看到了劉懷東那輛法拉利恩佐,羅冰的臉上第一個浮現出了難以遏制的欣喜之色,緊接着是羅剛。
五公里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如果劉懷東這輛法拉利馬力全開的話,五分鐘不到就能跑完一個來回,然而他卻偏偏很小心。
畢竟開車不小心,親人兩行淚嘛,對於開快車這種事情,劉懷東秉持的信念還是能不作死就儘量不作死的。
法拉利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停在衆人面前,劉懷東剛下車,就被兩個冷冰冰的槍口抵在了腦袋上。
“小子,明哥的車爲什麼會出事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老實交代,不然要了你的命!”
兩個跟着陸啓明的小弟凶神惡煞的盯着劉懷東,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他們的殺父仇人似的。
沒有人會懷疑這兩個傢伙敢開槍的勇氣,劉懷東也不會,然而即便如此,劉懷東在面對兩個黑漆漆的槍管時,仍是保持着那份萬年不變的淡定從容。
“你們這樣用槍指着人,是很不禮貌的知道嗎?”非但沒有任何畏懼,劉懷東甚至還一臉挑釁的看了看兩人。
“小子,你他媽找死!”
其中一人大喊一聲,旋即兩人便同時打算扣下扳機,反正陸啓明那輛布加迪是不是劉懷東搞的鬼,在他們看來都必須是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們還沒來得及把開槍的這個念頭付諸行動時,劉懷東好端端的竟然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極壽身法,鬼影迷蹤。
這門身法現在早已被劉懷東運用的爐火純青,跟鬼一樣的速度,常人肉眼能夠捕捉得到麼?
答案當然是不能的。
等到劉懷東站穩腳跟時,已然出現在那兩個拿槍的傢伙身後,還沒等他們開槍,劉懷東便左右各一記勢大力沉的手刀。
兩個跟着陸啓明從蜀地過來的小弟瞬間白眼一翻,整個人就跟一灘爛泥似的癱倒下去不省人事。
劉懷東這纔在包括羅家姐弟在內,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腳一個踢開了那兩個傢伙,撿起地上的兩把黑星後,輕描淡寫拆成了一個個零件隨意丟在地上。
處理完那兩個人後,劉懷東瞄了眼旁邊暈倒在地血流不止的陸啓明,確定他的傷勢還不足以致命後,這才從車裡拿出一支嬌豔的玫瑰,關上車門往羅冰那邊走去。
“喏,送給你了,見證我這場賽車勝利的信物。”
劉懷東拿着玫瑰花走到羅冰面前,賤嗖嗖的笑道。
“見證……你勝利的信物嗎?”羅冰看到那束玫瑰花,不由嬌軀一震,雙手顫抖着將它接了過去,“我會好好保存的。”
最後那句話,似乎是女王說給自己聽的,因爲她聲音很小,小到劉懷東都沒怎麼聽清楚。
這時羅剛舔着臉湊過來,遞給劉懷東一根菸後,嬉皮笑臉的開口,“姐夫,牛逼啊,從今往後,你就是花都的環山路車神了!”
劉懷東咧嘴一笑,沒有開口接茬,只是接過那根菸後,在衆人敬畏的目光中走向陸啓明。
好戲纔剛要登場,實際上以劉懷東的能力,如果他想要陸啓明的命,絕對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甚至連警察最後都不會找到絲毫蛛絲馬跡,和諧社會根本保不住陸啓明。
不過劉懷東並沒有這麼做,因爲他在這個故事裡,還給自己安排了個後續鏡頭,陸啓明要是直接翹辮子的話,遊戲就不好玩了……
衆目睽睽之下,只見劉懷東緩緩走到陸啓明身邊,蹲下身子後,他連銀針都沒有,就是直接將食指中指併攏,運轉真氣在陸啓明人中穴上點了一下,陸啓明便奇蹟般的悠然轉醒。
“醒了,陸大少?”看到陸啓明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劉懷東這才點上手裡那根菸,指了指羅冰的方向,“遊戲已經結束了,我從馨馨花店買來的玫瑰花就在小冰手裡,這次的比賽,你是失敗者。”
“你……是你在我車上做了手腳對不對!”陸啓明惡狠狠的看着劉懷東,就好像要用眼神把他給抽筋扒皮了似的。
劉懷東這時卻是一臉欠揍的捂着自己胸口,表情誇張的說道:“陸少,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啊,你那輛車看着正經挺貴呢,我可賠不起!”
陸啓明聽了這話,瞬間有種想要嘔血三升的感覺。
旁邊其他幾個富家子弟也是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莫名替陸啓明感到有些悲哀。
“小子,敢陰我的人你不是頭一個,但是陰完我以後還四肢健全的,到目前爲止還沒有!”
陸啓明死死盯着劉懷東,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記住你了,今天這事沒完,我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別人得罪了堂堂蜀地陸氏財團的公子哥後,或許都會緊張的茶飯不思,睡個覺都擔心明早還能不能看到初升的太陽。
然而劉懷東這小子倒好,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爲他捏了把汗的時候,劉懷東卻是眼神玩味的看着陸啓明。
“這裡是郊區環山路,離這最近的光明醫院派救護車過來,起碼也得一個來小時,而看你的傷勢,好像最多再有二十分鐘,你的血就快要流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