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矇矇亮時,劉懷東就從東山居自己的臥室裡清醒過來。
昨天在火鍋城吃飯的時候,劉懷東終究還是沒有抵禦得住林瑤瑤的深情表白,再加上他其實也在高中時期暗戀過林瑤瑤一段時間,於是兩人便水到渠成的藉着一頓飯的機會,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對於這個結果,劉懷東和林瑤瑤兩人都是滿懷欣慰的。
兩人確定關係後,劉懷東便想着忙完了在市區的瑣事後,便帶林瑤瑤回家看看母親,順便把母親接過來住在東山居好好享享清福。
正好林瑤瑤也打算回趟老家,把大學畢業證拿給父親看看,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便決定了劉懷東解決完羅家和洛家的問題後,就開車帶林瑤瑤一起回家。
對此劉懷東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所以一大早剛從被窩裡爬起來,他便拿出手機打算聯繫一下羅冰或是洛天豪。
然而還沒等劉懷東決定先打那邊的電話,他的手機卻正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劉懷東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很快接起電話,“賀老,這麼早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打電話的人正是壽心堂的賀壽心,用一株五十二年的百香花換了劉懷東兩套古針法的藥店老闆。
電話那頭,原本心急如焚的賀壽心在聽到劉懷東的聲音後,表情瞬間舒緩了不少,“小兄弟,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老朋友家人打來的電話,他們說那位與我相交多年的老友已經快不行了,請我趕快過去給看看……”
“不過我那位老朋友的情況我是知道的,以老夫目前在天命八針上的造詣,根本就沒有治好他的可能啊!”
劉懷東聽到這裡,自然是明白了賀壽心的想法,“賀老的意思,是讓我同去?”
“對對對,不知道小兄弟現在有沒有時間?”賀壽心趕緊連連點頭,雖然他嘴上這麼問着,可從他的語氣裡,劉懷東卻是能夠聽出滿滿的期待和焦急。
劉懷東這會兒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回答沒時間的話,賀壽心可能會激動的當場休克都說不定。
雖然那位跟賀壽心相識多年的故友和劉懷東沒什麼關係,但劉懷東一來是本着懸壺濟世的理念,二來賀壽心那株百香花也的確幫了他的大忙,於是權衡一番後,劉懷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有時間,賀老是在壽心堂嗎?我現在去接你怎麼樣?”
“好好好,我就在壽心堂等你,小兄弟肯幫這個忙,我那老朋友看來是有救了啊!”
賀壽心聽到劉懷東答應了自己,那渾厚滄桑的聲音中,瞬間便多出了幾分如釋重負的欣喜情緒。
劉懷東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也知道事態緊急,於是掛了電話後,便匆匆穿好衣服開着法拉利直奔壽心堂而去。
壽心堂離紫荊花園本就不遠,上次劉懷東去買藥時,就是直接過去的,這回開着法拉利更是連三分鐘都沒用上,就已經把車停在了壽心堂門口。
“小兄弟啊,你可算來了!”早早就在藥店門口張望着的賀壽心一看到劉懷東,那張滿是憂愁的老臉上,瞬間便平添了幾分喜色,“需要什麼東西嗎?老夫這裡什麼都有!”
賀壽心看到劉懷東只是開了一輛名貴跑車過來,卻連個藥箱什麼的都沒帶,當下誤以爲劉懷東是趕來太匆忙了,沒帶吃飯的傢伙,便好心問了一句。
誰知道劉懷東只是坐在車裡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回道:“不用了賀老,我吃飯的傢伙都是隨身攜帶的,您上車就行。”
“好!”
見劉懷東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賀壽心當下也沒有猶豫,重重點頭之後,直接就坐在了法拉利的副駕駛位上,“我來帶路,麻煩小兄弟了!”
法拉利緩緩駛出壽心堂所在的小巷,上了馬路後立即開始提速,在過往的車流中,充分發揮出了身爲一臺跑車的優勢。
在賀壽心的指引下,劉懷東一路風馳電掣的驅車開往目的地,也就是賀壽心那位老朋友的家。
一路上兩人也沒有閒着,劉懷東開車時還不忘跟賀壽心打聽了一下患者的具體情況,以及其他方面的一些信息。
通過賀壽心的介紹,劉懷東才知道這次自己的病人,竟然九十年代末期的花都軍區總司令葉慶年,葉老爺子當年是參加過抗戰的老兵,肩膀上的勳章那都是正兒八經在槍林彈雨中廝殺換來的。
當年劉懷東小的時候,還在課本上看到過這位葉慶年老爺子的英雄事蹟。
雖然現在他已經退休了,但老爺子在軍區的威望及影響力,仍是普通軍官都無法比擬的,堪稱是當代碩果僅存的軍區英雄!
而且他兩個兒子也都是人中龍鳳,大兒子是花都市第一書記,二兒子則是市公安局的局長,皆是跺跺腳底板就能花都抖三抖的人物。
這麼一家子人,劉懷東毫不懷疑,哪怕是羅振強跟洛天豪兩人見了他們,也都一定會收起自己的傲氣,絲毫不敢因爲家業而在葉家人面前放肆半點。
同時劉懷東也是在心裡,默默對那位即將要見面的人民英雄升起了幾分敬畏之心。
沒多久,法拉利便載着兩人來到了三環外的一處別墅小區門口,只見小區外面,竟然是清一色的持槍軍人在站崗,足足有二十多人!
要是換做尋常宵小看到這陣勢,肯定是褲子都嚇溼了。
不過劉懷東卻是始終處之泰然,下車之後嘴角便帶着幾分淡淡的笑意,絲毫不爲眼前這駭人的陣勢而動容。
“賀老,您可算來了!”
兩人下車後沒多久,便有一個梳着中分頭的中年男子神色緊張的匆匆跑來握住賀壽心的手,而後又看了劉懷東一眼,“賀老,您不是說今天還會帶一位神醫過來麼?這位小兄弟是……”
“他就是老夫所說的神醫!”賀壽心信誓旦旦的指着劉懷東,對中年男子介紹道:“這小兄弟叫劉懷東,你可別看他年紀小,醫術上的造詣,卻是連老夫都自愧不如啊!”
跟那位中年男子介紹完劉懷東後,賀壽心又把腦袋湊到劉懷東耳邊小聲開口,“他就是葉老的二兒子葉雲海,也是咱們花都市公安局的局長。”
劉懷東聞言不禁點了點頭,正要伸手跟葉雲海打招呼時,卻觀察到葉雲海眼底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當下那隻手還沒擡起來,便插進褲兜裡了。
接下來葉雲海更是當着劉懷東的面,直接皺眉對賀壽心問道:“賀老,你確定你沒搞錯嗎?這小子能是什麼神醫,估計連毛都還沒長齊吧!”
“雲海,不得無禮!”
賀壽心聽了這話,頓時眉頭一皺臉色不悅的喝道:“這位小兄弟既然是我帶來的,他的醫術自然由老夫擔保!你父親不是情況危急嗎?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趕快帶路吧!”
葉雲海聞言雖然依舊皺着眉頭,但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默默走在前面爲兩人領路。
要不是有他帶路,劉懷東毫不懷疑,自己跟賀壽心兩人絕對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去,沒看那二十個持槍的士兵自打法拉利停下來後,戒備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他們身上嗎?
看到葉雲海沒再犯蠢,賀壽心不禁有些愧疚的對劉懷東小聲賠笑道:“小兄弟,雲海這小子是我從小看他的,他的脾氣就是隨老葉,但是心眼不壞,還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沒關係的賀老,本來我年紀就小,在社會上被人輕視很正常。”劉懷東雲淡風輕的回了賀壽心一句,並沒有把剛纔的事放在心上。
賀壽心見劉懷東沒有在意,當下也是不禁鬆了口氣。
兩人跟在葉文海身後,很快就走進了外表樸素但卻不失格調的葉家別墅。
此刻別墅大廳裡,有不少人都聚集在此,這些人或坐或站着,有葉家的家屬親戚,也有被他們請來的各路名醫。
無一例外,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此刻都是有些凝重,就好像一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一樣。
而讓他們如此低落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葉家老爺子,花都軍區碩果僅存的英雄,此刻正躺在牀上奄奄一息,而且連病因都還沒診斷出來。
以老爺子如今八十來歲的高齡,肯定是經受不住一些比較極端粗暴的診斷方式了,然而現在就連他的病因對衆人來說都是個謎。
不出意外的話,這種情況也就基本上等於宣判死刑了。
看到葉文海帶着兩人進來,屋子裡所有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投向賀壽心跟劉懷東。
這時人羣裡突然走出一個目光銳利,氣質威嚴的中年男子,“文海,你終於把賀老給帶回來了,這位是……”
那人說話間,眼睛盯着的自然是站在賀壽心旁邊的劉懷東了。
這時葉文海有些不屑的嗤笑一聲,語調陰陽怪氣的開口,“哥,這位就是賀老口中的神醫啊,年紀輕輕醫術可是高的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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