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天剛矇矇亮時,蜀地一個極小的官方圈子裡,便是傳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那就是昨天蜀地軍區的總指揮段雲飛,以及帝都來的龍組負責人王浩然和修真管理局的現任局長秦剛,在去陸家調查陸海鳴時,被陸海鳴那個瘋子出手打殘了!
不錯,三個人同時過去的,在與陸海鳴交手時,自然也是三人聯手。
而現在,他們三個不出意外應該是同時躺在省醫院的ICU特護病房裡,身上多少都帶點二級傷殘的症狀。
這個消息最開始,只是在蜀地官場的核心圈子裡擴散開來的,畢竟段雲飛轄下的特殊軍區,以及王浩然管轄的龍組,甚至秦剛的修真管理局,這些部門的存在本身,在華夏都屬於一定程度上的機密。
官場上檔次低於正部級的,根本就沒權限知道,而修真界知道這些特殊部門存在的,也不過是一些傳承了數百年,底蘊深厚的宗門勢力的當家人罷了。
消息的風聲傳出來時,第一時間得知的人都是感到無比震驚,甚至比他們當初知道陸海鳴失蹤三十年後,突然以凝神超一品高手的身份復出時還來得震驚。
畢竟這次被陸海鳴打殘的三個人,可都是某種意義上能夠代表國家權威的。
陸家這是幹什麼?以爲自己家裡有個凝神超一品高手,就能反了天了不成?這是要跟國家作對?
官場上的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壞的打算,隨時做好準備,只等上面一道命令下來,便開始從各個角度發力,徹底讓陸家從這個國家的版圖上消失。
至於慢一步收到消息的蜀地各大修真勢力,或是名門望族們,則是大多數都懷着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
因爲當初劉懷東打壓的陸家一蹶不振後,他們這些傢伙都沒少趁機痛打落水狗,事後瓜分陸家蛋糕的餐桌上,除了高家跟哥老會佔大頭外,他們每個勢力也都脫不了干係。
前不久聽說當年因走火入魔被逐出家門,三十年間生死不知的陸海鳴突然復出,而且修爲已經是凝神期超一品,傳言距離陸地神仙也只差一步之遙時,那些當初趁陸家虎落平陽,在暗地裡做過小動作的勢力,無一不是戰戰兢兢。
儘管這麼些天以來,也從沒聽說陸家,或是陸海鳴本人找過這些家族宗門的麻煩,可當初分蛋糕畢竟也有他們的一份。
人這玩意兒,做了虧心事就總會惦記鬼能不能敲自己家門。
所以儘管這麼久以來陸海鳴都沒有任何動作,可當初那些對陸家出手過的人,卻是始終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簡直是茶不思飯不想。
他們甚至昨天還湊到了一起,決定暫時抱團,臨時成立一個聯盟來對付陸家。
不過現在好了,在得知陸海鳴那個虎逼竟然出手直接打殘了段雲飛,以及王浩然和秦剛後,這些人的心情頓時無比舒暢。
在他們看來,出現這個局面,強力的國家機器對陸家出手,幾乎已經是必然了。
當一個國家鐵了心要動你時,別說你只是區區一個凝神一品高手,甚至就連陸地神仙也未必能接下幾招。
這就是國家機器的力量,尤其是華夏這樣的泱泱大國,其實力更是容不得絲毫小覷!
因此,那幫心驚膽顫的傢伙們,非但是消除了自己內心全部的顧慮,反而開始翹首以盼的希冀着上面能早早對陸家出手,好把這個虎死不倒架的家族徹底打趴下,好讓他們再去跟着分一波蛋糕。
不過就在當局和修真界各方人馬都在蠢蠢欲動時,躺在蜀地省醫院特護病房裡的三人,卻是沒有對外發表過任何傾向性的言論。
這就讓那些關注着此次事件的人們,個個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段雲飛、王浩然,以及秦剛三人剛恢復了神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時向自己的直屬上級,也就是中南海那幾位有數的大佬電話提交了申請。
三人的訴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上面先別急着對陸家出手,這事兒具體怎麼整,等他們痊癒之後還有待商榷……
與此同時,一架波音客機便載着包括劉懷東和王怡然等一行十二人抵達了非洲上空,這邊現在還是深夜時分,天際東方的魚肚白完全沒有要升起來的意思。
進入非洲領空後,再次經歷了一段短暫的航行,那架來自華夏帝都的波音客機,才終於落在了南非的開普敦國際機場。
暫時被清空的停機坪上,唯有一架來自華夏的波音客機。
長達一夜沒有中轉的飛行旅途,讓王怡然這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臉上浮現出了難以掩飾的憔悴和疲憊。
反觀劉懷東跟另外十個國醫堂成員,卻是沒有什麼異常。
他們這一行人下機後,接機的有南非官方成員,以及華夏駐當地大使館的成員,甚至連劉懷東曾在新聞上見過幾次的南非總統都赫然在列!
與之相比,洛瑩瑩所在的團隊,以及其他國家派來的團隊下飛機時,就沒有如此隆重的迎接陣仗了。
畢竟這次來的可是國醫堂的人,而國醫堂在華夏,乃至於在整個亞洲半球,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尤其是王怡然這個堂主竟然親自帶隊前來,那更是不能怠慢了。
從南非總統親自出面接機這點,就不難看出,這次南非是真的把國醫堂的志願團隊,當成能幫他們解決問題的希望了。
整個機場的大燈,從各個角度同時亮起,所有的光芒都匯聚在那架遠道而來的波音客機上,使得那架標註着帝都航空字樣的波音客機,頃刻間成爲了衆星捧月般的存在。
就在剛下飛機的那一刻,劉懷東兜裡的手機竟是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飛機下面接機歡迎的陣仗,劉懷東暗忖這個時候接電話,貌似是件挺操蛋的事情,於是他壓根連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直接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進衣服兜裡,把電話給掛斷了。
至於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王怡然,在看到南非總統的第一眼,
頓時神色一喜顯得頗爲受寵若驚。
只見她趕緊迎上去,相繼跟南非總統,以及華夏駐南非大使等人握手後,這才笑靨如花的開口,“總統先生,想不到您竟然會親自來迎接我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王小姐,過謙了,久聞華夏國醫堂的盛名,我也是對你們這個團隊嚮往已久,難得今天有緣親眼見到國醫堂的堂主,這也是我的榮幸啊!”
南非總統一邊跟王怡然握手,一邊操着相當生硬的普通話打着招呼。
很顯然,爲了今天的接機,他在普通話上可是沒少臨時下功夫,看出了這點後,包括劉懷東在內,每一個國醫堂成員的臉上都是流露出幾分驕傲跟自豪的表情。
不過就在王怡然跟南非總統,以及華夏駐南非大使館的大使寒暄時,劉懷東兜裡的手機卻是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離的比較近,不少人都是聽見動靜後,本能的把目光轉到了劉懷東身上。
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下,以這種形式成爲衆人關注的焦點,當下劉懷東不禁有些尷尬的笑笑,趕緊把手伸進衣服兜裡,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這之後,接機團隊的人招呼着劉懷東他們並肩而行的同時,王怡然也是始終陪在南非總統跟華夏大使的身邊,與兩人不斷噓寒問暖。
最後出了機場,一行人則是徑自上了南非政府派出的車隊揚長而去。
車隊行駛了沒多久,便把他們放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似乎是考慮到此刻南非這邊正值深夜的問題,再加上劉懷東和王怡然他們也是一路舟車勞頓沒有休息好,所以南非總統只是最後拉着王怡然寒暄了幾句,便讓人帶着他們直接進了酒店早就安排好的客房裡。
不得不說,南非當局給國醫堂的這待遇是真心不錯,十二個人,五星級酒店每人一套標間,光是這筆住宿開銷都相當可觀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窗後,劉懷東這才把手機開機,而後他那板磚手機的顯示屏上,便是彈出了幾十個未接來電。
有未接來電不奇怪,但讓劉懷東奇怪的是,這幾十個電話竟然都是魏凡打來的。
這小子打電話給自己,那肯定是有事了。
劉懷東心裡一邊猜測着,一邊把電話回了過去。
“喂,有事啊?”
電話接通後,劉懷東剛問了一句,揚聲器裡便是直接傳來了魏凡語氣急促的聲音。
“你是不是在南非?”
“你怎麼知道?”
光是聽見這第一句話,劉懷東就立馬.眼皮一跳,心裡咯噔一聲。
他跟着國醫堂的支援團隊來南非這件事,華夏也沒幾個人知道,甚至連他自己都是昨天才臨時決定的,可魏凡又怎麼會收到消息?
更加值得深思的是,魏凡既然都知道劉懷東人在南非,那麼……絕命堂有可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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