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一整個晚上,帝都周邊,乃至於整個華夏的格局都因爲中南海那邊的一紙批文而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這一系列的變化就好像蝴蝶效應一樣,最開始只不過是絕命堂派人來懲戒劉長生這個叛逃的玄武執事,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劉長生對國家高層來說,就跟那幫大佬自己懷裡的媳婦似的,簡直是寵到天上去了。
整個95軍區,也就是華夏最鋒利的一把鋼刀,全員爲劉長生一人保駕護航,就這還遠遠不夠。
在劉長生經歷過一次險死還生後,華夏那幾個頂尖的大佬終於感受到了威脅,他們生氣了,而他們生氣的結果就是,華夏當局的有關部門,不再對絕命堂睜隻眼閉隻眼。
以前只要你們做事不太過分,那大家就維持個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但那也是我沒工夫搭理你們,給你們臉了。
但我給你們臉,你們自己如果不要臉的話,我就肯定不能慣着你們臭毛病了不是?
於是乎,截止到今天早上,清晨的陽光剛剛撕裂夜幕時,整個華夏境內,除了被三大陪審員召集在帝都聚集的絕命堂成員外,已經再無一個角落有着這個組織的人在苟延殘喘。
一夜之間,全國清盤!
這就是修真管理局的能力,也是秦剛和洛衡兩個正副局長親自給上面立下的軍令狀!
不光如此,以帝都開始輻射周邊,附近相鄰的城市裡,但凡有大勢力大門派中供奉有凝神老怪的,都必須最少派一個凝神期高手過來。
其他稍遠些的城市採取自願,但雖說不強求,可這指令畢竟是中南海那邊的幾個大佬層層審批下來的,各大宗門家族,自然也是想捧捧這個臭腳。
畢竟站好了隊伍有肉吃麼,同在這個偉大的國家生存,共同傳承着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榮譽感,誰不給誰點面子呢?
而就在上至官方,下至各大勢力都在華夏的各大省份風起雲涌時,劉懷東和劉長生父子二人,則是已經並肩來到了劉家莊園所在的那處山腳下。
沒有龍組的人跟着,也沒有任何軍方的人和華夏修真勢力的人跟着,這方面劉懷東並沒有打算跟絕命堂的人耍小心眼。
有了昨晚的一些準備工作,這次劉懷東過來,可是抱着必勝之心,就是奔着殺人來的。
至於那些已經集合起龐大的力量,隨時準備利刃出鞘的軍方和修真界各大勢力的人,劉懷東需要他們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守好帝都的各大出入口,務必不能放走任何一個絕命堂的人!
這回劉懷東玩的就是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兒子,你這回是真有把握麼?裝逼可不是個好習慣啊,要我說現在把那幫各大派高手跟軍區的人都喊來,應該還來得及。”
不知道怎麼的,越是靠近自己家大門,劉長生那顆心裡就越是突突的不行。
儘管離開軍區時,劉懷東已經再三告訴他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劉長生畢竟是曾經幹過絕命堂執事的人,那幫陪審員們一個個都有什麼本事,都是怎樣的變態,他肯定是再心知肚明不過了。
“人活着不裝逼,跟鹹魚有什麼分別?”劉懷東相當無語的斜楞了自己親爹一眼,雙手環胸跟訓兒子似的沉聲開口。
“虧你還是當過玄武執事的人呢,想當年你可不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麼?怎麼現在見到自己昔日的部下還慫成這樣呢?”
“嘿,你這倒黴孩子說的,我這能叫慫麼?我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好不好?”
劉長生一看自己兒子教育自己還教育的有模有樣的,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爹我能坐上他們玄武執事的位子,那可是全憑過人的頭腦,你以爲我真像其他三大執事那樣都是變態?”
“要我看別說執事團了,就算是整個絕命堂,我特麼在那羣非正常人裡也算是一道罕見的清流了。”
劉懷東白眼一翻,斜楞着劉長生吐槽道:“你也算正常?正常人能鼓搗出那些戰場價值比特麼氫.彈還高的超級武器?就你今天用的這套,昨晚不都找王哥練過手了麼?單挑個凝神二品簡直輕輕鬆鬆,你怕什麼?”
“嘿嘿,低調低調,老爸的偉大你只需要放在心裡就行,不用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的。”
“你快別廢話了……”劉懷東頗爲無語的嘆了口氣,而後在上山的途中,驟然放開全部神識,“現在已經有人在盯着我們了,態度放端正點,要知道咱們這邊但凡出點岔子,家裡那些我還沒見過的七大姑八大姨可能就涼涼了。”
“嗯嗯,我這就端正,這就端正。”
一提起家裡那些被扣下的人質,劉長生便是不由得神色肅穆起來,畢竟那可都是他的家人啊!就算是下人,也都是用了好些個年頭處出感情來的那種。
然而就在父子兩人坦然登山時,劉家莊園主樓,一間三樓最靠內側的臥室裡,關着真正與劉長生有三代宗親血緣關係的劉家直系。
小二十人這會兒都在圍着一個年級與劉懷東差不多大小的青年男子,也不知道看那小夥子在擺弄些什麼。
劉長生的親戚,以及親戚的親戚,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小二十人,這就是劉家全部的核心成員了。
至於其他的三十多個下人,則是與他們分開被關在隔壁的臥室裡。
兩間臥室門口,各自都有着兩個煉氣期修真者把守,看押的人每兩個小時換一班,每五個小時給屋裡的人質送點吃的過去,保證裡面的人不會逃跑也不會被餓死。
隔壁那間臥室裡的三十幾個下人,早在被人軟禁限制自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嚇的除了祈禱外就不知道該乾點什麼了。
但劉家真正的核心成員,卻好像並沒有絕命堂的人想象中的那麼安分……
自打昨天下午被人關在這裡的那一刻起,這幫人就在各使手段的嘗試着聯繫外界,然而很可惜的是,絕命堂那幫人貌似把附近的信號線都給剪了。
所有人的手機電話在這裡,都是沒有信號的狀態,電腦同樣無法聯網。
但就在衆人都一籌莫展時,理應叫劉長生一聲二叔的劉朝陽,卻是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把脖子上的一塊硬盤吊墜摘下來,插在電腦接口上後,便開始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操作起來。
“朝陽,你這是幹什麼呢?”一個衣着光鮮妝容豔麗的中年婦女問道。
劉朝陽盯着電腦上的一串串代碼,頭也不擡的回了句,“姑姑,我懷疑那幫傢伙只是斷了家裡的網線和信號線,並沒有破壞通訊公司建在附近的信號塔,所以我想嘗試着用這臺電腦模擬一下通訊公司的服務器,看看能不能接收到信號塔的脈頻,從而與外界取得聯繫。”
“哇,表哥你也太厲害了吧,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中年婦女身邊,一個比劉朝陽略小几歲,身段才只是開始發育的青澀少女歡呼一聲,望着劉朝陽的兩隻眼睛裡,滿是崇拜之意。
劉朝陽則是抿嘴一笑,並沒有迴應什麼,只是仍舊雙手十指如飛,噼裡啪啦的敲打着鍵盤。
身爲劉家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天才,這麼多年來,劉朝陽早已經習慣了被家裡的長輩和平輩衆星捧月。
旁人的讚揚他早就不以爲意了,或許在這小子心裡,也只有二叔劉長生的誇獎,纔是能讓他真正感到榮幸的了。
“朝陽,你真能跟外界取得聯繫?那你能不能讓我們大家看看今天的新聞?那幫人說他們已經殺了長生,要我們交出華天科技有關於外骨骼裝甲的所有研究資料,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時一個樣貌跟劉長生幾乎有七分相似,但卻多了幾分滄桑的中年男子神色焦急的開口。
聽到這人說話,劉朝陽才擡起頭來回了一句,“爸你別擔心了,二叔他可是隨身帶着一套‘天兵’的,這個系列的產品到底威力如何,相信你們也都清楚,而且二叔三天前離開家裡時,可是被95軍區的人接走的!”
“就憑他們幾個,絕不會那麼輕易幹掉二叔的!”
“對,大哥你就別擔心了,二哥他研發的天兵裝甲,可是足以讓他擁有能抗衡凝神期高手的實力的,就算遇上危險,要逃跑肯定也是非常簡單的!”
“沒錯,照我看就是那幫人沒膽子去軍區找二哥的麻煩,所以把目標打在我們劉家身上了,現在有關部門肯定也已經開始行動了,想要我們華天的裝甲研究資料,他們做夢去吧!”
七大姑八大姨一時間都是開始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爲彼此灌着心靈雞湯。
畢竟現在大家身處危險境地,儘管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能夠馬上解決危險,但一定要保證每個人的心態都足夠積極,心態好了,一切才皆有可能!
就在那幫親戚彼此之間交頭接耳時,始終埋頭在電腦上忙活的劉朝陽則是突然欣喜若狂的大喊一聲,“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