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一座古香古色的院子裡,宋橋坐在搖椅上,喝着大碗茶,看着已經有些混沌的天空,無奈嘆道:“凡塵世俗,也不過是如此。”說着,腦海中又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從卷軸中,探聽得到的秘密,心裡有些煩躁,只聽,“明明是個年輕人,說起話來跟個老頭似的。”宋橋無視體內依依的吐槽,卷軸隱約指向了昆吾山,可是卻看不出究竟是什麼秘密,畢竟,手裡的卷軸是殘缺不全的,還有四份灑落各地,只是如今卻也不知道那捲軸的下落究竟是在哪裡,算了,想那麼多幹嘛!
依依浮在金丹上,識海中,出現宋橋一直在內心冥想,有些鬱悶的撇撇嘴,“宋橋,你能不能天天不要像個老太太似的,叨叨的,你不知道本小姐能聽的一清二楚嗎?”說罷,依依就繼續療傷起來,宋橋雖然鬱悶,但是卻拿金丹之上的這個小傢伙無可奈何,畢竟雖然小傢伙很是腹黑,關鍵時刻,確實幫了自己,本大爺就饒恕她了,金丹上的依依,早已經陷入了修復中,關閉了五感,否則,肯定要與宋橋理論一番,必定自己可是太依倫。
宋橋繼續將卷軸打開,仔細的研究着,看了一會,也看不明白,索性將卷軸收了起來。宋橋準備去徐鳳家看一下,前天,宋橋做火車的時候,正在爲自己與蘇嬌的事情悶悶不樂,一中年婦女看到了,開解了宋橋一番,宋橋想通了,很是感激那個中年婦女,誰想到,一個叫做羅伯特.唐尼的逗逼殭屍竟然衝在了火車上,竟然想要大開殺戒,中年婦女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卻一直沒有出聲,直到最後都爲自己守口如瓶,並且讓自己親切的稱呼她爲鳳姐。
之後,宋橋與徐鳳聊了起來,得知,徐鳳這次去蘇州不僅僅是爲了看看自己許久未見的孩子,更因爲孩子家裡出了一些特別的事情,只聽,徐鳳說道,她女婿周海平無意間得到了一個物件,沒想到,禍從天降,周海平竟然引來了一批很厲害的人,如今,臥牀不起,昏迷不醒,徐鳳得知了,趕緊從老家趕來蘇州,徐鳳家裡出來的奇怪事情引起了宋橋的興趣,又聽得徐鳳說,徐鳳的女兒孫梅與女婿周海平,本就倒騰古玩的,而這次不知道在哪裡收到了一批古玩,這批古玩中的一個小物件,被一個人看上了,但是倒騰古玩多年的孫梅與周海平,覺得此物不凡,也覺得不能賣出去,周海平於是決定將這個古物交給國家,保住這個物件,卻不曾想到竟然遭了毒手,臥牀不起,徐鳳如今過去,就是爲了幫自己女兒孫梅看看家,好讓孫梅出去走走穴,能夠找到高人將自己丈夫的病治好。
徐鳳看見了宋橋在火車上的手段,知道宋橋絕非普通人,於是想要求得宋橋的幫助,想必自己女婿也是會好起來,自己的女兒也不用擔心了,自己這顆懸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宋橋聽了徐鳳這一番話,也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決定今日趨徐鳳的女兒孫梅家看看。宋橋按照徐鳳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徐鳳女兒孫梅家,徐鳳的閨女家原來不在蘇州市裡,而是坐落在蘇州周莊的古鎮中,周莊古鎮,古色古香,潺潺流水環着古鎮,別有一番景色,空氣也比市裡要清新的多,宋橋來到了徐鳳女兒孫梅開的古玩店,古玩店就在水邊上,一座簡單別緻的江南特色小屋,小屋中各式各樣的古玩,琳琅滿目,徐鳳的的女兒孫梅見到了宋橋,還以爲只是個普通的顧客罷了。
宋橋打眼看了一眼孫梅,孫梅個字嬌小,一張漂亮的臉蛋,年約不過三十,與風韻猶存的徐鳳很是相似,只聽,“先生,你要選些什麼呢?”孫梅的聲音清麗婉轉,只是能看出來臉上有着濃濃的疲勞之色,想必是最近思慮過度導致的。
“我是鳳姐請
來的。”宋橋朝着孫梅簡單的說明了來意。孫梅的目光亮了起來,自己的母親與自己說了火車上遇見了一個高人的事情,但是孫梅看着宋橋的年紀不大,內心產生了一絲擔憂,年紀輕輕的,能治好丈夫的病嗎?
宋橋也知道自己的年齡,肯定會讓孫梅難以置信,“帶我去看看你丈夫吧。”此話一出,孫梅一咬牙,反正如今也沒辦法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領着宋橋進去了屋裡,見到,鳳姐正抱着個小孩,看着牀上的周海平,只見,鳳姐朝着周海平一點頭。
宋橋終於見到了這個叫周海平的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差的許多,面容枯槁,身體消瘦,眼窩深陷,雙目緊閉,如果不是有些起伏的呼吸,真的會以爲目前的人是個屍體了。宋橋握住周海平的手,用真氣在全身走了一遍,赫然發現,周海平根本不是重病,體內脈搏紊亂,氣流時而快速,時而平緩,這根本不是生病,宋橋卻也知道這紊亂氣息的手法,絕對不會是普通人,恐怕周海平收來的物件不是普通的古玩吧。
孫梅與徐鳳看着宋橋有些緊鎖的眉頭,內心產生了濃濃的擔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橋接下來的舉動。
只見,宋橋將創世力從識海蘊起,打入周海平的身體內,卻沒想到周海平身體內的氣流竟然遮擋了下來,宋橋再一次調動創世力,卻又被擋了回來,頓時,宋橋有些怒了,將氣力的層次,升高了一層,周海平體內的氣紋屏障開始波動起來。
與此同時,一黑衣人坐在蒲團之上,雙目突然張開,“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撼動?可是隻不過是小角色罷了。”只聽得,黑衣人嘴裡唸叨了幾句,宋橋發現剛纔打開的屏障竟然又恢復了。卻見,宋橋渾身盤起,懸浮於空中,整個人被創世力包圍,在身體內緩緩流動,宋橋開始繼續擊動周海平體內的屏障,卻突然發現,有一調皮的氣流彷彿有生命一般,在周海平體內渾身亂撞,孫梅與徐鳳看的目不轉睛,徐鳳早已經在火車上看到了宋橋的能力,絲毫沒有驚訝,孫梅嘴巴卻張得很大,彷彿都能吞下一個雞蛋。
宋橋,剛纔的幾下不僅僅是爲了撼動屏障,更是爲了保護身體已經很脆弱的周海平,不讓他體內受傷。這是一場惡戰,憑着剛剛自己的出手,宋橋就知道此人的修爲恐怕在自己之上,如果自己不是修煉金丹書,恐怕幾下的反彈也夠自己喝一壺的。此時,黑衣人雖然並無受傷,但是被一個小人物打擾了自己的計劃,內心也是極爲不忿的,嘴裡繼續念起了咒語,宋橋暗叫道,“不好。”周海平的體內氣息突然有一股磅礴之氣涌進,本就脆弱的經脈竟然開始出現了扭曲,如若不是自己剛纔在周海平體內建立起來的保護屏障,恐怕現在周海平已經魂歸九西了,宋橋開始認真起來,將磅礴之氣,吸入金丹中,化解,然後宋橋出動白虎煞絕猛攻亂竄的氣流,只見,氣流很快被白虎壓制住。
黑衣人沒想到宋橋雖然沒有自己修爲力高,竟然也不是什麼好解決的角色,很是棘手,認真了起來,只見,黑衣人調動了真氣,“乾坤無極。”嘴中唸叨着四個字,宋橋發現剛剛被壓制住的氣流,竟然分裂成爲了兩個,結合在一起,變成了太極一樣半黑半白,已經用識海意志力打動的宋橋,眉頭有了一絲緊皺,孫梅與徐鳳看的手心冒汗,緊張得看着懸浮於半空中的宋橋,又看看一直昏睡的周海平,雖然,孫梅內心也想到自己丈夫可能是中了什麼,必定倒騰古玩的總明白,有些東西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但是當宋橋真正的懸浮於空中的時候,還是狠狠的驚訝了一把,聽聞與親眼見到是有差別的,剛纔的不相信,此時都化作了莫大的期待與希望,也
許自己的丈夫這次真的可以醒來了。
宋橋,有一張底牌,但是萬不得已絕不會動用,於是,宋橋想要試試最近從金丹書中,學到的新招,“青龍朱雀印。”只見,一條青龍,朱雀形狀的氣體赫然進入了周海平的身體內,兩者結合形成滔天印記,狠狠的擊中了已經化作太極形狀的氣流,“怦砰!”兩聲,太極形狀的氣流被打散了,分裂中的小氣流,竟然如通靈性一般的急速後退,黑衣人略感不妙,加大與氣流的鏈接,只見,氣流開始膨脹起來,變成了一個圓球,朝着青龍與白虎衝撞過來,宋橋的臉上有些冷汗,體力也有些嚴重缺失,畢竟剛剛學會“青龍印”“朱雀印”單用已經很費力,何況是雙印並用,此時,金丹之上的依依,也發現了宋橋似乎遇到了高手,於是,將自己的太依之力,助了宋橋一把,只見,圓球開始癟了起來,慢慢的消散了。
黑衣人陡然睜開了雙目,有些憤怒,但是也知道再爭執下去,對自己並無好處。“小子,要不是我受了傷,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但是那樣東西我勢在必得。”黑衣人用意識流與宋橋嗆聲了一把,宋橋收回手,落在了地上,只見,周海平慢慢的睜開雙眼,吐出一大口污血,氣色也好了許多。
孫梅見此趕緊上前,問道:“海平,你可嚇死我們娘倆了。說着,滿腹的委屈、哀怨趴在剛剛清醒的周海平身上,哭了起來。周海平用已經瘦削的手不斷的撫摸着孫梅,安慰着自己的妻子。徐鳳感激的朝着宋橋看了一眼。徐鳳懷裡抱着的孩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眼睛,“爸爸。”朝着周海平跑了過去,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場景很是感人。
周海平看到了身邊的宋橋,雖然陷入了昏迷中,意識卻是有的,知道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救了自己,朝着宋橋,有些虛弱的語氣說道:“感謝恩人救命之恩。”剛剛醒來的周海平,長時間的昏迷早就體力不支了,說句話也很是費力氣。
孫梅見此,將自己的丈夫放下,“你究竟得到了什麼?爲何會被陷害如斯?”宋橋看着面前的周海平,相貌憨厚,老實,“不瞞恩人說,我與我的妻子孫梅倒騰古玩多年,上個月與妻子出去度蜜月的時候,竟然在古玩街的一個不起眼的攤子裡,發現了這個”說着,周海平將一直壓在身子底的古古玉拿了出來,宋橋接過一看,古古玉樣式很特別,不大,很像一把“鑰匙”,類似古玉匙的物件,宋橋感覺到了這個東西曆史久遠,絕不是普通物件。只聽,周海平繼續說道:“但是沒想到,這個東西到了我手裡沒幾天,就被一羣人盯上了,他們先開始扮作普通商人來買,我與孫梅覺得這東西不普通,就沒答應,那天,夜裡,孫梅帶着孩子去了我媽家,誰知道竟然半夜來了一夥奇怪的人,要挾我交出這樣東西,他們在我家裡翻得亂七八糟,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昏倒了。”周海平簡單的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與宋橋說明。
宋橋低下頭沉思了什麼,只見,孫梅擦乾眼淚繼續道:“晚上,鄰居回來晚了,看到我家裡亂七八糟的,就報警了,將海平送進了醫院。”我接到了電話,到了醫院就看見海平昏迷了,醫生說海平突發疾病,讓我們準備後事,像我們做古玩的,都知道有些病不是醫院可以看明白的,於是,就帶海平回了家裡,聽古玩界的朋友說,有個叫“行悟”的大師傅,能治疑難雜症,如果不是恩人你今天前來,我下午就動身去請行悟大師了。”說完,孫梅一臉感激的看着宋橋,宋橋通過兩人的話,大概是明白了,這件物品恐怕牽扯不少事情,就說,今日在周海平體內與自己鬥法的那個人,就絕對不是善茬,爲這兩個人有些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