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裡宋橋還算比較安分,他沒有再給趙軍惹什麼麻煩。
宋橋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別墅的大廳裡陪着趙軍喝茶,然後看看新聞,聊聊閒天,而對於去天空之城或者與軍方大佬會面的事情,趙軍不提,宋橋也是不主動去說。
這兩天上海的新聞也是圍繞一件事情去報道,那就是“打黑”,雖然兩天的時間裡大的成效沒有,街頭的流氓、混混小集團倒是被端掉了七八個。
從電視新聞和報紙中宋橋也是得知了這位鐵血局長的名字——馬柏舀。
而關於馬柏舀履歷趙軍也是想宋橋介紹了一些,馬柏舀原解放軍瀋陽軍區某部要員,少將軍銜,不久前剛被調到上海認公安局長的職位。同時趙軍還想宋橋透露了一些特殊情報,那就是馬柏舀跟他的父親,也就是宋橋的老師——趙春來——曾經都是極度親密的戰友。
宋橋聽到趙軍的敘述略微點了下頭,並未有太多的情緒流露。
對於自己的老師趙春來,宋橋自然是尊敬異常,畢竟趙春來對他有授業、再造之惠,更有危難之中冒生死而施與他的救命之恩。
但是對於老師的那些朋友和親密朋友,宋橋卻有着一些牴觸,因爲宋橋當初曾經從石市逃離的時候,那個送宋橋離開,卻在路上暗殺他的瓶子可就是趙春來的朋友——康少華中將——的衛兵啊。
有了這個陰影也難怪宋橋心裡會對同是趙春來朋友的馬柏舀心存偏見。
臨近中午的時候,宋曉一個人出現在別墅的客廳,宋橋詢問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的三位妻子陪着小琳一同去準備午飯了。而宋曉也是趁着這個時間來找宋橋談一些關於幫小琳出頭的事情。
“大哥,趙大哥,還有安德烈主教,你們都在這裡啊,正好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們商量下!沒有打擾到你們的聊天吧。”宋曉走進客廳裡,在靠近宋橋的沙發一角坐下道。
對於宋曉的介入,宋橋等三人自然沒有異議,畢竟三個人在這裡閒聊的已經近乎於“蛋疼”的地步了,而趙軍本來就不善言談,這半天下來更是被宋橋一些無聊的話題扯的煩躁難耐,趙軍心裡暗自叫苦:“下次上面再有這樣的任務,打死我也不會來執行了。”
而宋曉的出現彷彿成了趙軍的救星。
“曉丫頭,你這是哪裡話,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趙軍晃了晃身子道。
宋橋也是笑着點頭,顯然趙軍的心思他也是猜到一些了,畢竟這半天裡有很多尖銳、刻薄的話題都是宋橋故意說出來噁心趙軍的。
宋曉點了下頭,將手裡早早準備好的一張A4大小紙平鋪在宋橋三人面前的水晶茶几上。
上面分佈着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圈圈,每個圈裡面都有一個名字,在圈外面則是用密密麻麻的小字分爲很多條,記述了一些東西。
宋橋定眼看去,在最大的一個圈裡面寫着一個名字“郝立陽”,而在圈外面的註釋寫到:
歐陽家族上海低級家臣,掌管徐家彙地區“帝王會館”,主要經營黃、賭生意。
優點做事謹慎、步步爲營,是歐陽家族低級家臣中能力最強、地位最高的一個;弱點由於太過謹慎有時候會畏首
畏尾,決斷不果,另好色。
可引“禍水”破之。
看到前兩天宋橋反應不大,但是看到第三天,只不過六個字卻讓宋橋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小妹,這引‘禍水’破之是何意?”
宋曉微微一笑道:“大哥,你這兩天應該看了不少電視和報紙的報道吧,我們可以利用警方的這次打黑行動扳倒很多人。”
宋橋不說話,一旁的趙軍卻插嘴道:“曉丫頭,你雖然聰明,但是這件事情你想的似乎太簡單了吧,先不說怎麼引,就算是你引到了,充其量不過是警方去嚴查一次,整改一次,不過多天便改換門庭重新營業了,而作爲當事人恐怕只要繳上一些罰款就相安無事了。”
宋曉微微一笑道:“趙大哥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下面說的‘引’的方法卻是無論警方還是那個郝立陽都無法逃避的。”
“什麼方法?”宋橋和趙軍同時問道。
而一旁的安德烈則是一臉詫異地看向宋曉,他以前只是聽說宋曉聰明過人,打點了宋橋旗下幾乎八成以上的生意,可是卻不曾真的見過宋曉出謀劃策,如今親眼所見,自然有些期待。
宋曉微微一笑,然後指着一旁的安德烈道:“這件事情還需要安德烈主教的幫助。”
宋橋和趙軍不由扭頭看向這個曾經的主教大人,看了一會兒兩個人同時搖頭,似乎覺得安德烈神父沒什麼用一般!
對於宋橋和趙軍的反應安德烈微微有些不滿道:“喂,親愛的宋、趙,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安德烈在你們眼中就是那麼的無用嗎?”
趙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並未答話,而宋橋卻直接笑道:“恩,安德烈先生,目前看來是這樣,你除了好色一點,辦事混蛋一點外,似乎真的沒什麼用,恩,至少在現在!”
宋橋這些話自然是玩笑成分居多,再怎麼安德烈也是一個四十九級的異能者,而且宋橋還能從其身上隱隱感覺一些神階的味道,顯然這個安德烈已經處於突破神階的邊緣狀態了。
安德烈剛準備要跟宋橋理論兩句卻被宋曉打斷道:“安德烈主教,別聽我大哥胡說,你不但有用,而且非常的有用,簡直是有用的不得了!”
安德烈眉頭皺了皺道:“好吧,親愛的曉女士,雖然你表揚我的話有些讓我感覺不舒服,但我還是很願意仔細聽你說一下的。”
宋曉道:“安德烈主教,恩,我知道是曾經的主教,我們需要正是你這張歐洲人的面龐,接下來我會給你一個在宋氏財團中的副總裁的職位,當然這只是一個虛職,不過這樣你依然會變成一個很有身份的人,然後我需要您在‘帝王會館’裡重傷,哦不,是死去,相信以安德烈神父的能力假死還是能夠做到的吧。”
安德烈點了下頭。
宋橋眉頭舒展一下道:“栽贓陷害嗎?可是一條人命真的能起這麼大的作用,儘管我們給安德烈身份夠高,但是意外死亡也沒什麼用吧?”
宋曉再次笑道:“大哥,你最近做事真是越來越不動腦子了,我們需要知道一起謀殺案,而兇手將會是那位不幸的郝立陽先生。其實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背後還有意大利政府撐腰,只要我們
聯繫一下意大利使館,讓使館的人員一口咬定是謀殺,那麼事情不是也就有三四分是了,而這三四分就足以讓警方徹底去調查郝立陽了,只要查,我們再通過趙大哥給警方提供一些幫助,相信查到的問題恐怕不只是扳倒一個郝立陽那麼簡單。”
說着宋曉在A4紙上比劃了一下,繼續道:“其他圈裡的那些或多或少都跟郝立陽有着關係,而且幾乎都有違法的生意往來,現在上海警方不是要打黑嗎,好,那我們就幫助他們播一下打黑的矛頭,到時候我們再閃動一些媒體報道一下所謂‘帝王會館’的內部,嘿嘿,恐怕警方打黑的矛頭不指向那位郝立陽先生都難了,只要郝立陽落馬,那麼他身後的那些魑魅魍魎也都好不到哪裡去,再加上我們稍微煽風點火一下,事情就更簡單了。”
“相信這件事情大哥,你的那位叫希爾的朋友,應該會十分樂意幫助你吧,還有趙大哥你應該也不會反對,畢竟這總比橋哥親自出面殺了他們強吧?”宋橋說道最後轉眼想一旁的趙軍看去。
等宋曉把計劃說完,無論宋橋,趙軍還是安德烈身份都不約而同問了一句:“這麼簡單?”
宋曉道:“當然就是這麼簡單,要知道真理永遠都不是什麼複雜的道理,所以越簡單的纔是越有效的。而往往復雜的計策都會出紕漏,說不定到時候把自己都框住了呢。”
聽宋曉敘述完後,宋橋立刻開始行動,先是打電話把需要希爾幫助的部分,告訴了希爾,然後又跟安德烈把如何進入帝王會館,如何引起矛盾,如何死去的“戲份”細細商討了一遍。
宋曉則是打電話回羅馬總部,爲安德烈安排身份的事宜。
一旁的趙軍則是面色複雜一言不發,不過心裡卻是腹誹不斷:“這姓宋的小子和小妮子果然都不是省油燈!不過了爲了任務,好吧,這是什麼他/媽/的見鬼任務,好吧,爲了任務我就只好跟他們一起玩玩這個陰人的小把戲吧。”
同時趙軍對一旁的宋曉也是不得不再另眼相看,同樣一件事情,而事情的因素同樣列舉出來,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想出這個辦法來,原因很簡單,因爲很多人不是不聰明,只是不具備統籌所有力量的全局觀。
拿宋橋來說,不能說其不聰明,但是真的在大局觀上卻差了自己小妹宋曉一個檔次。
想到這裡趙軍忍不住多看了宋曉幾眼心裡也是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這宋曉恐怕纔是最適合最統領宋橋所有勢力的人,而宋曉唯一欠缺的一點就是威信。”
換句話說宋橋之所以現在能夠統領全局,一多半是靠了他拳頭打出來的在各大勢力之間的威信。
再看看宋橋和宋曉兩兄妹如此親密,趙軍不禁麼眉頭皺的更緊,這樣的一對極品組合,將來或許、或許真的能夠在中國立足,甚至與大樹分庭抗禮,結束大樹一家獨大的局面!
想到這裡趙軍心裡的腹誹少了很多,眼神中反而多出幾分期待來。
不過這一切一旁正跟安德烈談的熱火朝天的宋橋和正在與羅馬方面的溝通的宋曉都是不曾看到的。
“好吧,一場風波就要來了,恩一場小風波而已!”趙軍無奈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