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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地牢裡,黑漆漆得望不到邊,四處佈滿了濃郁的血腥氣味。
一襲黑袍的中年男子手拿兩把斧子,雙手沾滿鮮血,滿意的看着牆壁上掛着重傷的兩人,他那深陷的眼窩裡蕩起一絲絲快感和滿足。
就在他再次靠近那兩人,繼續揮舞斧頭劈下時,一陣疾風傳來,緊接着地牢裡的大門砰一聲爆裂開來,碎裂的木屑,濺起的火光,無不灼熱了他的雙眼。
“該死的,你竟然敢對她們下殺手!”
小舞卷着赤紅火焰凶神惡煞的闖進來,赤紅眸子不敢看向那掛在牆壁上的血色人影,全身再也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殺氣。
腦海裡只有一個字,殺!
不等中年男子有所迴應,她的手中驀然出現古鳳血劍,一聲清嘯劃破這個黑暗世界的寂靜,身姿一挺帶着絕對霸氣一劍揮出。
中年男子看到她眼瞳驟然一縮,再看她手中那把血劍,頓時心漏跳一拍,身姿快速閃動,詭異的避過她兇猛的一擊。
周身驀然折射出一團黑色煙霧,周圍即刻散發出噼裡啪啦的燃燒聲。
小舞赤紅眸子一緊,這個老不死的竟然和查迦是一類人。
毒師!
周身鎧甲驟然加強,靈魂傳音戰天幾人,不要進來,在外等候,不然,這幾個坐不住的傢伙早就闖進來了。
“哼,竟然是一命毒師,怪不得有恃無恐,六年前,你也是用的這種卑鄙伎倆吧?”
別人或許怕毒師,她卻依然相反。
有着地火鎧甲護體,即便是世上再劇烈的毒,也奈何不了她一分。
雙手再次握緊古風血劍,咬牙道,“去死吧,我要用你的死來祭奠夥伴們的鮮血!”
中年男子呼吸明顯一滯,六年前?
腦海一陣空白,六年前的一幕如過電影般飛速在腦海運轉,呼吸變得素亂不堪,緊張的擡眸看向她。
小舞卻完全沒有耐性,握着古風血劍的手詭異的揮動着,閃電般靠近中年男子,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男子,眼瞳瞬間流露恐懼。
她,竟然不怕毒?
如同失去最有利的武器,一個回合他就敗下陣來,一劍致命,準確的插入他的心臟正中,眼珠子死不瞑目的看着那俏臉含煞的容顏,一口鮮血吐出,身姿豁然栽倒。
看着他倒下的身體,她如釋負重的吐出一口氣,單手吸出他體內的魂丹,目光迅速朝着四壁掃去,再看到那兩抹掛在牆壁上耷拉着腦袋的人影,心驟然一滯,難以呼吸的擡腳一步步朝前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覺像千斤重,無法相信兩個人就這樣一同死去,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竟然將夥伴搞丟了?
這個噩耗令她渾身無力,眼眶酸澀的聚滿淚珠,感受到她的悲痛,戰天和黑客二人不管不顧的衝進來,後面跟着氣喘吁吁的鑑軒,一看三人同時傻了眼。
地上躺着一個黑袍男人,赫然正是那古怪的中年男子,滿臉驚訝的看着一步一艱難的小舞,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終於走進兩人身邊,顫抖着手指撥開一人胸前垂下的長長青絲,命令自己冷靜,直直看去。
心頓時咯噔一下,隨即一抹狂喜涌上心頭。
身後的戰天,黑客同時鬆了一口氣。
她走到另一人面前,快速撥開他臉上青絲,再次證明了她認錯人了。
拍拍手,又驚又喜,“孃的,緊張死老子了,可是,那兩個傢伙在哪裡呢,我的感知告訴我,他們就在這附近的。”
“嗚嗚,主人,我們在這裡!”
一聲弱弱的嗚咽聲如驚雷般傳出,震得小舞幾人心頭頓時漏跳一拍,目光急切的看着那漸漸從黑暗中走出的兩道人影。
臨風一臉愧色,低着頭不言不語。
聽雨哭花了一張小臉,不敢正視小舞那雙赤紅眼眸,委屈的想個受氣的小媳婦。
看到兩人好端端的樣子,某女直接暴走了。
“你丫的,沒事給老子玩裝死,不想混了啊!”
她發飆的樣子頓時嚇得聽雨,哇一聲哭了出來,蹲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委屈不已。
她也不想這樣的,本來想好好立功,沒想到碰到個毒師,她們有沒有主人那麼變態擁有地火,可以不懼那老怪物,只能被他當成藥人塞進了深處密室裡。
若不是他被殺,她們估計這輩子都見不到主人了。
那裡被他封住了空間,如同將她們二人鎖死在一個環境裡,幸虧主人怒極攻心毫不手軟的將其殺了,不然嗚嗚……
呃……
吃虧的人好像是她吧,怎麼這傢伙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喂,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再哭鞭刑伺候。”
小舞威嚴的一甩手中靈霧蛇鞭,一道道火星嗖嗖的往外冒,那如同女王般彪悍的氣勢嚇得聽雨兩人微微一抖,哭聲卻立即停止了。
戰天,黑客無語的看着這一幕,簡直被雷得裡嫩外焦。
這兩個臭傢伙,白讓他們擔心了。
在場中人,唯有鑑軒一頭霧水,看着小舞彪悍的樣子深深爲臨風聽雨悲哀,跟着這麼一個火爆,又不按理出牌的主人,哎!
噗!
幾人正要走出門去,小舞突然響起什麼似得快速走向已經死去的男人,手掌牟然出現一簇炙熱火焰,虛掩而過,那具身體立刻恢復了原型。
一隻醜陋的黑色壁虎,死翹翹的趴在地上。
她手腳利落的將之後足砍下,自納戒中掏出一瓶藥粉,快速的倒在其身軀之上,眨眼間化爲了一灘血水。
做事不能留尾巴,撤!
拉着快要呆掉的鑑軒走了出去,戰天幾人緊跟其後。
“好了,鑑軒少爺,這是一枚修氣寶丹送於你,不僅能將你失去的鬥氣補回來,若是機緣好的話,還能提升你自身實力,至於提升到什麼層次,就看你的運氣了,有緣再會!”
走出地牢外,小舞快速的遞給他一枚丹藥,交代一番快速離去,來去輕的如同一陣風。
鑑軒緊緊的握着那枚寶丹,眼底閃着一抹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