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霖這歪理,梨花想了想,然後不服氣道:“那若是壞人拾到呢?那豈非助紂爲虐?”
蕭霖對答如流:“若是壞人拾到定會因爲分贓不均而大打出手,最後頭破血流,這豈非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說到此處,蕭霖更是順着思路繼續說道:“又若給一個懶鬼撿到,那他便會每日異想天開,想着天上掉餡餅,然後四處尋找這種便宜,直至餓死爲止。”
“你看,我如此隨手一個動作便可改變這麼多人的命運,豈非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
梨花道:“你簡直是一個小魔王!”
蕭霖笑着反問:“你之前便說我是呆子,現在又說我是小魔王,既然我如此不堪你又爲何非要追上來?”
似乎被擊中了心門,梨花的笑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我只是……我只是想與你打個招呼。”
蕭霖忽然變得絕情起來:“打招呼?人總是要走的,打個招呼又有何用?若是打個招呼我便可以不走的話那也無妨,只可惜就算打了招呼你也忘不了我,你說呢?”
梨花語塞:“你怎知我忘不了你?”
蕭霖笑道:“因爲每一個見過我的人都忘不了我。”
蕭霖向來非常自信,他又看着梨花,說道:“我年紀不大,是不可能做你的丈夫的,況且你生的漂亮,也不愁找不到丈夫,何苦死死纏着我呢?”
不得不說,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說這種話十分殘忍,可蕭霖要的就是殘忍,若是不夠殘忍,這梨花肯定會一而三的糾纏,到時候耽誤了人家就不好了。
果然,在蕭霖說完此事後梨花便流出兩行清淚,此刻的梨花果真是梨花帶雨。
她一下跨上馬背,然後用力鞭打馬屁股,朝着帳篷的方向奔走,一路上淚花飄落空中,看的人很是心疼。
蕭霖嘆了一口氣:“哎,女人便是如此麻煩,我本對你無意,現在倒弄得好像我負了你,這輩子我都不想招惹女人,不然最後錯的一定是我。”
小小年紀蕭霖便已經參悟了太多道理。
將梨花拋諸腦後,蕭霖繼續駕馬前行,這次沒了行禮拖累,馬兒跑的很快,不過沒走幾步蕭霖便瞧見一個攔路人出現在前方。
這人一身白衣衫,面容冷峻,精緻的像個女人,雖然滿臉怒氣,看上來卻一點也不憤怒,反而很是可愛。
蕭霖笑道:“你在這幹嘛?曬太陽麼?”
那白衫少年說道:“我在等你。”
蕭霖一臉意外:“你在等我?”
“之前我來尋你時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卻主動等我?你這人可真是有趣。”
那白衫少年怒道:“少廢話!將你騙來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蕭霖更加猜不到對方的意思:“騙來的東西?你想要?那你也不早點說,我已經全部扔掉了。”
白衫少年當然不相信:“扔掉了?你騙誰呢?”
蕭霖並未下馬:“喂,你知不知道你生氣起來臉紅彤彤的,活像個女孩子,剛巧我也認識一個與你一樣的女孩子,她叫梨花,長的也美麗,你若與興趣的話我可以將她介紹給你。”
聽見蕭霖如此輕薄,那白衣少年臉上臉色更紅,活脫脫像個小娘皮。
而後這白衣少年怒道:“既然丟掉了便要賠償!”
蕭霖笑道:“賠償?我看你此行追我而來並非爲了讓我賠償吧?而是你本就想追上來,至於追上來的原因嘛,想必是……嘿嘿。”
白衣少年將利劍拔出,劍指蕭霖:“嘿嘿是什麼意思?”
蕭霖可不怕他:“你說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咯。”
白衣少年道:“你覺得我是想與你交朋友才追上來的?”
蕭霖不置可否:“說不定不止是交朋友。”
白衣少年終於忍不住:“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小偷。”
蕭霖問道:“你要殺我?”
白衣少年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你年紀尚小,殺你倒不至於,不過我要你拜我爲師,日後我好好教導你,好讓你不去危害人間。”
蕭霖一臉的怪異:“拜師?原來你是想當我師父。”
說罷蕭霖忽然哈哈大笑。
白衣少年恢復憤怒:“你覺得很好笑?”
蕭霖質問道:“你覺得你那點比我強?竟想當我的師父?我當你的師父還差不多。”
要知道蕭霖可是鬥帝修爲的超級強者,更是身背好幾個超凡級鬥技,只是被這死人谷莫名其妙封存了修爲而已,要當蕭霖的師父可不容易。
白衣少年自豪道:“你可知我乃這一帶的第一高手!”
蕭霖一眼看出對方來歷:“你若真是高手便不會逃到這草原上來了,你看你既不是來做生意的也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在關中被追殺,到這地方逃難來了,我說的可有半點錯誤?”
白衣少年一驚,沒想到面前這浪蕩子一眼便看出自己的處境,不過白衣少年也未氣餒:“信口胡說!”
蕭霖也不管對方承不承認,直接說道:“不如這樣,咱們比試一場,誰輸了誰便當對方的徒弟。”
白衣少年道:“那你當定了!”
語音未落,蕭霖已經衝了過來,他猛地跳起,突然雄鷹捕兔,對着白衣少年的要害處襲來。
白衣少年一驚,沒想到蕭霖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一個不小心便被蕭霖欺到身後,不過白衣少年也並未慌張,他頭也沒回,反手便是一手點穴功夫襲去。
蕭霖雙眼一瞪,本以爲自己佔得了先機,沒想到被反將一車。
想着自己目前修爲被封存,蕭霖立馬喊了一聲:“等等!”
白衣少年硬生生將攻勢停下:“你又怎麼了?”
蕭霖說道:“你若能夠看穿我的招式路數,便算我輸。”
白衣少年道:“一言爲定!”
說罷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蕭霖靠着自己的肉體力量與白衣少年肉搏,他忽而用掌忽而用拳,一會又用腳,簡直就是王八拳,叫人摸不清楚路子。
不過白衣少年的確不弱,一陣扭打之後白衣少年忽然全身一陣,竟然釋放除了鬥氣,一瞬間將蕭霖震退一米,而且就要趁勝追擊。
“等等!”蕭霖大驚,沒想到對方體內竟有鬥氣。
蕭霖萬難想到對方體內竟有鬥氣,雙方一經交招,蕭霖立馬感覺到千倍壓力。
這沒有鬥氣的人與有鬥氣打架本就不公平,下一刻,白衣少年一拳襲來,蕭霖避閃不及,他忽然叫了一聲:“等一等!”
那白衣少年果然停下,一臉疑惑:“等什麼?”
蕭霖忽然連續揮出六拳:“等我打你!”
“你耍詐!”
白衣少年簡直快將肺給氣炸,沒想到蕭霖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招式。
好不容易應付下蕭霖的突然襲擊,這時白衣少年正要反擊,蕭霖卻再次叫道:“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也無法救你!”白衣少年當然不會再次上當。
蕭霖忽然後退好幾步:“此刻交戰這麼久,你卻還未看出我的招數,是否應該算我贏?”
白衣少年看着蕭霖,思索道:“你這招數不像是死人谷本地人,難不成你是外來人?”
蕭霖笑道:“你不也是麼?”
白衣少年警惕道:“你怎知我不是本地的?”
蕭霖說道:“你身上有鬥氣,你絕對是其他地方來的。”
白衣少年再次上前,一套拳法看似雜亂無章又極有秩序,朝着蕭霖周身遊走,逼迫蕭霖沒有退路。
這一下蕭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只得疲於應付,可對方畢竟身具鬥氣,漸漸的蕭霖開始不支,他忽然說道:“停停停!我願意學了!”
白衣少年果真停了下來:“我這套拳法十分高明,乃是極爲高明的鬥技,跟着我學你絕不吃虧。”
蕭霖贊同道:“你這套拳法像是瘋子拳一般毫無章法,只可惜你不是瘋子,你若也瘋一些這拳法還要強橫數倍。”
白衣少年皺眉道:“你不是要拜我爲師麼?怎還敢如此無禮?”
蕭霖無賴道:“我只是說了學拳,可沒說拜師。”
白衣少年怒道:“你還想與我較量不成?”
蕭霖急忙擺手搖頭:“打不了打不了,我會一個掌法叫五步絕陰掌,中此掌着若是走出五步必定七竅流血而亡,你若再敢上來我便不客氣了,這掌法可沒解藥。”
雖然不信,可白衣少年還是說道:“胡說八道!這世上豈能有這麼邪乎的掌法?”
蕭霖說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我可不是死人谷的本地人,我帶來的東西都是你未見過的,我十分精通此掌法,而且……”
白衣少年不屑道:“而且你之前已經暗中打了我一掌,是麼?”
蕭霖點頭道:“你可真聰明。”
“一派胡言!”
白衣少年當然不肯相信,可正如蕭霖所說,他可不是死人谷本地人,自然帶着一些他從未見過的玩意兒,況且五步絕陰掌這名字實在是駭人,叫人有些後怕。
“你不信?”蕭霖問道。
白衣少年當然不信。
蕭霖忽然說道:“你摸摸你左邊第三根肋骨此刻是不是發疼?”
白衣少年將信將疑,伸手摸了摸左邊第三根肋骨,而後突然面色大變,蕭霖逮住機會,笑道:“我說的不錯吧?你若是此刻拜師我便救你一命。”
白衣少年神色大變,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地方會如此疼痛。
頓了頓,白衣少年還是倔強道:“這種地方,是個人都會覺得癢,這有什麼?”
蕭霖搖搖頭,說道:“可你那地方並不是癢,而是疼!是痛!如同一千根針紮在上面一般,難忍難耐。”
似乎被戳中了心事,白衣少年面色變幻,極爲精彩,趁着如此機會,蕭霖繼續說道:“對!你再往左邊一些,下邊一些,就是那個地方,用力按!”
那白衣少年隨着蕭霖的吩咐不自覺遊走在自己身體上,而後不信邪一般按了一下,頓時全身一僵,然後直直的摔了下去。
“哈哈哈哈……”
蕭霖肆無忌憚來到白衣少年身前,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他,說道:“你中計了!這世上當然沒有什麼五步絕陰掌,不過卻有一個東西叫做截血點穴!”
蕭霖將那小白馬牽了過來,笑道:“不巧,本人在家無聊時便需要研究這點穴功夫,有一種最高明的點穴功夫叫做截血點穴!”
“一個人的血脈點是隨身流動的,需要觀察時辰與身體狀態才能抓到,可一旦抓到便可點下你的死穴,到時候你的生命會流逝飛快,直至死亡。”
說到此處,蕭霖忽然蹲下,然後對着白衣少年的左肩點了一下:“爲了讓你活着,我給你鬆血,現在你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也可以講話了。”
那白衣少年羞愧難掩,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少年手中,良久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問道:“你之前一直在觀察我的影子?然後利用影子來推算血脈點,同時以胡說八道引我入坑,最後令我自己點下自己的死穴?”
蕭霖忽然拍着手:“不錯不錯,一點就通,是塊料子。”
白衣少年也不是傻子,他說道:“可你只是個半吊子,自己不會點穴的功夫,所以騙我,讓我自己點自己。”
蕭霖拍手更歡:“你可真聰明,我的確只是學了個大概,而且不知道如何點穴,這就沒辦法了,只能請你代勞了。”
白衣少年屈辱道:“不謝。”
白衣少年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竟會糊塗一時,這種自己坑害自己的行爲簡直是蠢到家了。
蕭霖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該謝該謝,還是得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你,哈哈哈。”
白衣少年恨聲道:“詭計傷人,又算得什麼!”
蕭霖道:“詭計?你可知道要多大的學問能使得出這樣的詭計。第一,我要先讓人時時刻刻都防備着我。第二,我要臨時編出五步絕陰掌這樣個怕人的名字,讓你不得不含糊…”
蕭霖大聲道:“這簡直是修爲與智慧的結晶,我自身修爲若不高,怎能教你提防?我智慧若不高,又怎能教你不提防?你先提防而後不提防,可見你怎樣都不如我,你拜我這樣的人爲師,總算不冤吧。”
白衣少年怒喝道:“拜你爲師,你……你做夢?”
蕭霖道:“你未動手前明明已說好的,如今怎能反悔。”
白衣少年漲紅了臉,道:“你殺了我吧!”
沒想到這白衣少年竟寧死不屈,蕭霖來回踱步。
忽然,蕭霖想到一條名爲恐嚇法的妙計,對着地上動彈不得的白衣少年道:“我也不想殺你,我只是想用刀慢慢切下你的鼻子,刺穿你的眼睛,最後將你的嘴脣割下來,最好將耳朵也割下來下酒喝。”
那白衣少年屈辱道:“我死都不怕,還怕你這些?”
蕭霖忽然蹲下,近距離盯着白衣少年:“真的不怕?”
白衣少年倔強的扭過頭:“哼!”
蕭霖又站了起來,他在快速的思考,隨後蕭霖眼睛猛的一亮:“好!你果然是個寧折不屈的英雄,我蕭霖佩服你,那我便不殺你了,不過我會將你的褲子脫掉,然後吊在樹上打你的屁股。”
有極多人都有着寧死不屈的氣節,以死相逼他們絕不會就範,可你若是說脫掉褲子打屁股的話他們立馬服軟。
果然,蕭霖話音剛落,這白衣少年的臉便紫一陣青一陣,極爲懼怕:“你這惡魔!該死的惡魔!”
蕭霖臉色一鐵:“喲呵?不叫師父也就罷了,還敢如此辱罵爲師?看樣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真的不懂尊師重道!”
說着蕭霖便要解開白衣少年的褲腰帶,這白衣少年立馬大叫起來:“師父師父!!”
說完之後白衣少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然後兩行熱淚止不住的落下,那吹彈可破的臉蛋兒立馬變得水汪汪的。
蕭霖拿出手巾幫其拭淚:“你哭什麼?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個娘們一樣。”
“再說了,你現在已經叫我師父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再哭也沒用了啊。”
白衣少年依舊哭泣不止。
蕭霖想了想:“你再哭我便脫掉你的褲子咯。”
這話果然管用,白衣少年立馬停止哭泣,只有忍哭的悶哼不斷在口腔出現,更好笑的是白衣少年貼在嘴上的小鬍子有些脫落了。
這模樣簡直是我見猶憐,主要是白衣少年長的實在是精緻,皮膚完全不似男人那般粗糙,摸上去一定很舒服。
“你叫什麼名字?”蕭霖問道。
那白衣少年不想回答,不過蕭霖立馬做出要脫他褲子的動作,而後白衣少年立馬說道:“燕飛雪!”
蕭霖再次問道:“妃嬪的妃?”
白衣少年道:“自然是飛翔的飛!”
蕭霖一笑:“我就說你一個男孩子怎會取如此娘們的名字。”
燕飛雪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幾歲了?”蕭霖問道。
燕飛雪道:“總比你大兩歲!”
蕭霖聳聳肩:“就算你比我大,可你目無尊長,品行不端,再說了現在這世道能者爲師,你怎麼也得叫我一聲……”
“蕭霖!蕭霖!!”
話音未落,蕭霖便聽見遠處傳來聲音,隨後便瞧見那梨花驅馬而來,神色匆匆帶着恐懼。
臨至跟前,梨花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蕭霖身前,然後雙掌合十:“阿拉,真主!感謝你們讓我找到了蕭霖。”
蕭霖疑惑的瞧着這梨花:“你這是怎麼了?什麼阿拉真主的?”
梨花說不出更多的話,一把拉起蕭霖的手:“來不及解釋了,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