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蕭炎清洗炎盟丹堂之際,還是薰兒剛離開,炎盟慘敗之時。又或者現在鏈接了星隕閣的蟲洞,炎盟的實力大大強化之際,魂殿和天蛇府都是寂靜不動,但是他們爲何依然駐兵不撤?
爲了驅除心中的擔憂,也爲了更好地和蕭炎掌管好炎盟,蕭玉今天晚上仍然繼續沉浸在修煉裡。她的實力不高,但是在迦南學院學習多年,身法靈巧,更善使腿法,在大戰當日,也是擊敗了一些敵人。
就在她專致於修煉之時,一個不速之客輕輕一指,把她的鬥氣封鎖住了,隨即一隻手捉住了她的咽喉,一個女子正俯視着她。
整潔而不奢華的衣衫,一頭璀璨銀色長髮,如果光看外表的話,正是這樣一位充滿冷豔氣息的美人,她眼睛裡是充滿了冷冰冰的殺意。
到底這個女人是怎樣突破屋外非常厲害的重重防護結界的?門外的人怎麼都沒有動靜?但是在看到了這個女子的面目和她身後的人之時,蕭玉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韓月學姐?古河先生?你,你。你們……”
蕭玉口齒不清地說着,韓月卻用冷冰冰的目光瞪視着她,慢慢擡起右手,一掌拍下。
隨着一聲轟鳴聲,蕭玉的引以爲豪的右腿在空中四散開去。
自己的身體一部分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自己敬愛的學姐打碎了,蕭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一陣劇痛讓她發出了慘叫。“啊啊啊啊!我的腳!啊啊啊啊啊!”
“……嘻。”
韓月笑了,她很多年沒有笑過了,在學院時,她是有名的冰山美人;回到了韓家,事事憂心;到了炎盟,盡忠職守,滿手血腥。
有人說,會哭的女人不少,會笑的女人難得。哭,也是女人最好用也是最有效的武器。而笑,卻是難得多了,怎樣笑,對誰笑,什麼時候笑,很少有人能明白得了。
世間美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雖居千里外,芳名亦遠播。此時的韓月,比她以往什麼時候都美。
“……爲什麼?”
過了一會兒,蕭玉忍不住咬牙悔恨地發問。她對韓月和古河素來沒有戒心,而且她自己不過是炎盟一個代理人,哪裡想到會有人對自己下手?
“蕭炎這麼信任你,和你前事盡棄,你竟然還……”
古河搖了搖頭,緩緩道:“當了炎盟的頭兒多日,難道你只看到了蕭炎的假仁假義嗎?蕭炎和我,本來已經有些舊怨,當日若果不是蕭星孟給予我各種特權,我又豈會來到這裡?
那些被誅殺的煉藥師也是一樣,炎盟有着那藥塵的丹方固然吸引人,但是像我們那樣等級的煉藥師,天下間,又有哪裡去不得?若果不是因爲蕭星孟組建丹堂時開出的條件,那些人又豈會來到這裡?
一句:功不抵過,就簡單地誅殺了他們。蕭炎他今天會因爲一些貪污之事誅殺對炎盟有大功之人,日後,又怎麼知道會不會因爲昔日恩怨對我下手?就在此時,韓月小姐,來找上了我請求合作。
她早已經與魂殿聯繫,還爲魂殿帶來了一句話:使瞳的,挖目。用腿的,斷腿。”
“哭吧,盡情地哭吧。”古河深深地嘆息道:“這裡四周早已經換上了我的人了,蕭炎也在和那個瞎眼女在一起。”
因爲痛楚和絕望,蕭玉也是暈倒了過去。
話已至此,韓月和古河根本不屑再去看一眼正在因爲痛楚和恐懼而暈倒的蕭玉,轉身而去,殘廢了的蕭玉,則讓人帶着她離開了炎盟,作爲通往魂殿的投名狀。
第二日晨時,天光未至,數個人影沒有驚動炎盟裡面任何人,向着魂殿和天蛇府的營寨而去。
蕭玉不算什麼,但她不在,蕭媚就就可以重新上位,這纔是好處所在。
懷着不安心情直奔魂殿,見到了魂玉,所幸,魂玉對於煉藥師貪污,給出了和蕭炎截然相反的回答。
“貪?算什麼?身居上位者,可恨之處絕不在於貪,而是在於無能!”
雖然話語很短,但能夠聽得出其中所包含着和常人截然相反的觀念,魂殿之人,果然別具一格。
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不折不扣的背叛者而言,這樣的人才正適合。
魂玉接着又拿過身邊幾張紙,遞給了他們:“對了,作爲以後你們會到哪裡的魂殿的前奏,這些題目,你們可以做做看嗎?”
在接收了半死不活的蕭玉過程中,魂玉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她的價值,就是隻是一個魚餌罷了。
韓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問題:皇子帶着公主逃出一個空間,到出口處時,魂殿的人出現了,說:“白色與魂殿的黑色對立,所以穿白色連衣裙的公主不能通過,必須死在這裡!”說着魂殿的人掏出了匕首.結果王子卻死了,公主逃出了,爲什麼?
思索片刻,韓月很快給出了答案:魂殿的話必然守信,所以公主當然的衣服已經變了顏色,她殺死了皇子,皇子的血把公主的白裙染紅了。
“傳我命令。”饒有意味地看着韓月,魂玉清秀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對身後侍者喊道:“韓月,抗敵有功,晉升爲魂殿中州護法。”
俗話說:無官不貪,無商不奸。
而蕭炎想要在短期內打擊掉蕭星孟所建立的利益特權階層,使用鐵血手段倒是最適合的方法,即使他們心中不滿,也只能爲了保命而忍了。
但是大敵當前,就玩起了這一套,豈不是給了敵人機會?
既然以玄黃要塞爲界,魂殿不得進入,那就用那個蕭玉誘你出來,將這個所謂的炎盟,狠狠地打擊一番——魂玉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