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山脈之外的古河感知到那股力量,臉色微喜。
看來神農老人是準備見他。
古河順着靈魂力量的指引,往神農老人所在的方位飛去。
到了那,見到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不由恭敬的行禮道:“晚輩古河,見過神農前輩。”
見到古河的修爲,神農老人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他以爲,哪怕這未曾識面的後輩再如何優秀,也頂多是靈魂方面優秀,修爲就有些看不過眼,甚至在他的預想當中,出現在面前的說不定是一個勉強達到鬥聖的後輩,卻沒想到居然是個五星斗聖。
鬥聖強者每一星之間那猶如天塹一般的能量差距,只有他們這些已經趟過的人才能真正明白,無論是在鬥聖級別以下再如何優秀,再如何驚豔,到了鬥聖,至少都得花費幾十年辛辛苦苦的修煉,才能勉強提升一星的修爲,但距離他上一次離開神農山脈前往中州,不過一兩百年的時間,他記得上一次見的後輩弟子中可沒有古河的身影,但現在這個優秀的後輩子弟身上的氣勢明明白白的顯示他已經是五星斗聖了,讓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與時代脫節了,其實他不是一兩百年沒出去,而是五六百年沒出去,或者說其實古河是遠古種族的人,還是血脈極爲優秀的那種。
“冒昧問一下,不知小友年齡幾何?”神農老人抑制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
“額,我滿打滿算,應該沒超過五十歲。”古河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神農老人嘴角抽了抽,神色認真的道:“小友是遠古種族哪一家人,剛剛冒昧將你引來,還請見諒,我以爲你是我們中州的後輩子弟。”
雖然古河不過是五星斗聖、天境高級靈魂,煉藥術頂多九品寶丹巔峰,但背靠着遠古種族,無論是七大遠古種族的哪一個,地位都足以與他相當,所以若古河真的是遠古種族的人,他不得不爲自己不久前的動作道歉。
“神農前輩,我是丹塔大長老席的一員,並不是遠古種族的人。”古河語氣帶着無奈說道。
他也知道可能自己的修爲會給自己帶來一些困擾,沒想到第一次碰到居然是這樣的,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丹塔,我知道丹塔的老頭,但他現在有能力將一位不到五十歲的人教導成煉藥術達到九品寶丹巔峰,修爲也到五星斗聖的地步?”神農老人的語氣帶着淡淡的懷疑。
作爲與丹塔老祖同一時代的人,還都是優秀的煉藥師,兩者的交集還是挺多的,所以丹塔老祖是什麼人,有什麼能力,他還是頗爲清楚的。
古河也不多解釋,因爲解釋不清楚,總不能將吞噬之炎的秘密說出來吧!
便讓老祖先幫忙扛着!
這般想着,古河取出丹塔老祖送的玉牌,扔給神農老人,道:“我前來找您的時候,這是老祖給的,說是他的信物,若您感知到上面的氣息,應該會來見我一面。”
神農老人接過玉牌,隨即手指輕點,柺杖上的一個玉瓶打開,一滴藥液從裡面飛出,往玉牌之上滴去。
隨着藥液滴在玉牌之上,玉牌散發出極爲耀眼的光芒,等到光芒消散,玉牌已經變爲墨綠色,散發着極爲濃郁的丹香。
“的確是那個老頭的氣息,只有他的氣息,纔會呈墨綠色,因爲他本人是一枚丹藥的緣故,也只有他本人的氣息,纔會帶着如此濃郁的丹香。”看着玉牌之上顯露出來的氣息,神農老人緩緩點頭,“只不過沒想到,他已經這麼厲害了,你能取得這樣的地步,有一部分原因是你自身天賦的原因,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培養的。”
對於這話,古河沒有去反駁,只是含糊的道:“老祖的確教了我很多東西。”
其實他只不過是偷換概念,在神農老人懷疑的時候,剛好將丹塔老祖的信物送出,讓神農老人以爲他是丹塔老祖的培養的,其實他什麼都沒說,一切都不過是神農老人自己腦補的。就算以後神農老人去找丹塔老祖求證,他也完全可以推脫。
“既然你是那個老頭的人,我們先進去吧!省得過一會藥族的人來查探。”神農老人說道,語氣帶着一點頹廢,轉身往其中一個方向飛去。
顯然,認爲自己已經落後與丹塔老祖,讓他有些失落。
古河連忙趕上前去追問怎麼會有藥族的人前來,經過神農老人的解釋,才發現,神農山脈不僅是藥族的入口,還是藥族的地界,這裡被藥族的一位鬥聖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培育,不僅使得這裡的能量極爲濃郁,還佈置着許多禁制,其中便有感應靈魂窺探的特殊禁制,古河不久前在外用靈魂之力掃描,應該驚動的藥族的守門人,他現在肯定已經飛出來查探了。
古河聽了心裡暗驚,他還真不知道神農山脈居然如何嚴密,雖然他並不畏懼藥族的守門人,更不用說被他帶去藥族,但平白無故得罪一個遠古種族,也是一種極爲不智的行爲。
這讓他對了解遠古種族秘聞感到一絲迫切,到了他這樣的地步,已經足夠接觸遠古種族,若是因爲什麼常識得罪遠古種族,那真的是虧大了。
飛了幾分鐘,一處簡單的茅草屋便出現在古河眼中。
似乎上一輩甚至上幾輩的煉藥師都崇尚簡樸的生活,不僅小丹塔的人如此,大長老與神農老人也是如此。
走入茅草屋,裡面放着許多用玉盒裝着的藥材,也有一些需要進行簡單操作的藥材,被放在一邊,整個房屋極爲簡樸,若是不考慮到每一株藥材那驚人的價值,看起來便猶如一個普通老農的房屋一般。
進入房屋之中,神農老人轉過身來,眼神盯着古河,問道:“你既然說來找我,我可以理解你來此是特地找我,還得到丹塔老頭的同意,那麼,你來此找我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