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附近那由月光凝成的霧氣漸漸消失,其吞吐月光的速率達到一個平衡,古河伸出右手,將這株珍貴的月靈蘭花采栽,裝入早已準備好的玉盒之中。
在蘭花剛剛採栽的剎那,蘭花的根莖便微微一顫,轉瞬間便枯萎死去,變成毫無能量的枯黃之物。
“難怪月靈蘭花如此稀少,花開之時便是其最爲璀璨之時,一被採栽便失去一切,一點退路都不留。”月靈蘭花根莖的變化讓古河微微一愣,感慨的說道。
大致估計了一下時間,發現從古靈城出來到現在,已經去了整整三天,但古河並不準備現在就回去。古靈閣終究只是他對付黑角域一些勢力的工具和藉口,而不是束縛他的繩索,若是因爲創建了這個勢力,連城都不能出去,那就太過,成爲自己建造勢力的的一個組件,勢力本身反而凌駕於他這個創立者之上,簡直是本末倒置。
收起藥鼎,古河飛出山洞,看着完全被破開的石壁,古河轉身毫不留戀的往山峰之外飛去,誰又知道這裡誕生了一枚六品上品丹藥和一株罕見的奇花。
飛到中途,古河停了下來,閉上眼睛,磅礴的靈魂之力涌出,感知着從古靈城方向傳來的能量波動。
“這是......不會錯的,鬥皇九星,接近鬥皇巔峰強者的能量波動,還是兩個,誰到那裡去搗亂。”古河眯着眼睛,臉色微微陰沉,雖說他不在乎自己成立的勢力經受一些波折,但這樣近乎有着滅絕之危的情況還是需要去看看的。
古河折返往古靈城飛去。
數百里之外的古靈城,兩個白髮老者張開雙翼,懸浮在半空之中,對着古靈城怒喝道:“古靈,給我出來。”
“兩位大人,閣主外出,暫時不在古靈城,若兩位找閣主有急事,可以直接告訴我,等閣主回來,我一定及時代傳達。”劉建林趕緊趕到城牆之上,對着懸浮的兩人大聲道。
“你是何人,能代我們傳話。”兩名老者將目光投向劉建林。
被兩名鬥皇強者盯着,特別是兩人都接近鬥皇巔峰,饒是這一個多月,跟在古河身邊,劉建林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血宗的小透明,可以說是古靈閣這個新起的一流勢力的二號人物,但還是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在他的胸口,似乎冥冥中的警告告訴他,若不好好回答...會死。
深吸一口氣,劉建林控制着身體本能的顫抖,不卑不亢的道:“我是古靈閣長老劉建林,蒙閣主信任,在長老前面加個大,領導着古靈閣的拍賣場與商隊。”
右邊那個看起來年級稍小的老者忍不住吐槽道:“大長老便大長老,非要說的這麼麻煩。”年級大的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年小老者訕訕一笑,果斷住嘴。
不過被年級小的老者這麼一打岔,凝重的氣氛倒是稍微放鬆了很多。
那年級大的老者這纔再次看向劉建林,“看你這小輩沒有認出我們,想來原先也就是個邊緣人物,那我便給你提個醒,我等兄弟兩人,於黑榜之上呆了將近二十年之久。”
給出這麼明顯的提示,劉建林微微思索便想到,色變道:“你們是金銀二老,黑榜第一與黑榜第二。”因爲震驚,劉建林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
雖然劉建林拔高聲音的質疑聲有些不敬,不過看在他露出的震驚的臉色甚是合他們的心意,兩人也不在意劉建林的一點不敬,平淡的點點頭。年級大的老者繼續道:“我們兄弟聽說古靈閣將得罪我們的姚氏三兄弟收留了,你能給我一個交代嗎?”說着露出一絲鬥皇強者的氣勢。
雖然對於金老來說就是一絲氣勢,但對於劉建林這個鬥靈來說簡直猶如面臨天災來臨而無法移動,額頭剎那間便佈滿冷汗。
咬了一下舌尖,劉建林利用疼痛刺激自己,使他沒有被恐懼吞噬,使勁咬着牙,身體難以抑制的哆嗦,劉建林儘量平穩的回答道:“這是由閣主決定的,兩位,閣主不久便會回來,兩位若是有時間,還請兩位耐心等候;若是沒有時間,我一定代爲傳達。”
金老微微陰沉,就連銀老臉色也不好看,他們來古靈城就是爲了敲竹槓的。本來準備利用自身的名氣與姚氏三兄弟的恩怨,在大義上佔據上風,然後承諾全力保護他煉製丹藥,使得古河爲他們各煉製一枚破宗丹。
短短十幾天,關於古靈城拍賣會的一些細節已經爲各大勢力以及衆多強者所知,他們都知道古靈城新來的神秘煉藥師得到了破宗丹方,再結合他的實力,可以輕易推測出來。果然,不過幾天的時間,古靈閣主要煉製破宗丹的消息便在黑角域不脛而走。
而他們便是知道古河煉製破宗丹的消息,再加上偶然間知道古靈閣主收留了與他們有些間隙的姚氏三兄弟,因此纔會起來古靈城敲竹槓的想法。
但沒想到,一直在古靈城的古靈閣主今天卻不在,本不在意的一個小角色居然還刺他們一句。
“區區螻蟻,也敢對巨龍不敬。”
本就心情不好的金老,對着下方站立的劉建林徑直拍去。在他們認知裡,只有強者纔有與他們交談的資格,本來看這個小傢伙有點意思,與他說了幾句話,但他非但沒有感激涕零,反而出言不敬,被打死都屬於理所應當的,想來古靈閣主也不會怪罪他幫忙教訓手下。
看出金老要對劉建林動手,下方還待在城裡的鐵烏臉色變幻不定,最終一咬牙,身形一閃,飛到劉建林旁邊,帶他離開那處城牆。
“轟隆!”
那一段城牆被金老隨意一掌給拍的塌陷,可見金老對劉建林的確有着殺心,但這樣的破壞並沒有讓動手的金老臉色好看,反而徹底陰沉下來,將目光投向新晉鬥皇狂獅幫幫主身上。
看着塌陷的城牆,劉建林臉色蒼白如紙,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