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翰更是悽慘,他只是一個鬥王,與鬥皇之間的差距無疑是極大的,而古河爲了一勞永逸的解決他,沒有用異火攻擊,而是使用靈魂力量凝型撞向血印,剛一接觸,郝翰便口鼻溢血。在血印被突破,靈魂尖錐射向他時,只能驚恐無力的煽動雙翼,向下方躲避而去。一個受傷鬥王的飛行速度根本不足以躲避尖錐的射殺,在郝翰還試圖掙扎,靈魂尖錐穿透郝翰頭顱,從他額頭透過,郝翰身體被尖錐的力量帶動着,無力的往前方落去。
就在這時,範癆手中血矛一顫,發出一聲輕鳴,終於是停止了繼續吸納鬥氣,到得此時,血矛微微扭動,竟然便是能夠帶起一陣空間的波動,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界限。顯然利用郝翰給他爭取的時間,範癆將他最強鬥技的最大威力發揮了出來。
尖銳的手掌牢牢的握着不斷跳動的血矛,範癆猙獰的臉色在此刻都是浮上了一抹蒼白,血紅目光死死的盯着遠處的古河,沙啞的聲音猶如刀刮玻璃一般在空中響起:“殺我血宗一名鬥王,我讓你血債血償!”
沒等聲音落下,範癆不給古河繼續凝聚鬥氣的時間,身體似拉到極限的弓,手臂猛然一抖,對着古河所在的方位投射而去,頓時,那蘊含着其全力的血矛,脫手而出!
“大血菩噬!”
血矛如同一抹血色閃電般,幾乎在霎那間,便是突破了空間的障礙,猶如瞬移般,僅僅幾個眨眼的時間,便是夾雜着極其濃郁的血腥氣息,出現在了古河視線中。
心神感知到那給他帶來危險感覺的血色長矛,古河深吸一口氣,長劍豎舉,手中的鬥氣不再涌入,臉上浮現一抹潮紅,一聲厲喝,對着那遙遙感知中的血矛方位狠狠劈去。
“撕雲劍氣!”
在冷厲喝聲落下霎那,長劍爆發出耀眼的強光,劍上的晶膜具現,隨着古河的動作,形成一炳與古河手中長劍大小一致的劍影,對着那血色長矛暴射而去。
劍影劃過空間,空間猶如投入石子般的水面,劇烈的波動,掀起一陣陣的漣漪,猶如波紋一般,似乎隨時要將空間扯碎。
能量劍影,僅僅一個瞬間,便是與那道血色長矛,如隕石般,轟然對撞!
“轟!”
轟然的炸雷聲如在耳邊響起,使下方的血宗戰士和普通人都出現短暫的失聰,離的稍近,雙耳之間,一縷鮮血緩緩流出。
天空之上,一道宛如龍捲風暴般的能量漣漪,自劍影與血矛接觸處暴涌而出,旋即漫天席捲!在那能量交接處,空間扭曲不堪,深深的皺痕清晰可見。被青色能量與血色能量所充斥的能量風暴,足有幾十丈龐大,風暴瘋狂旋轉間,下方城市的大片房屋轉瞬間便成爲一片廢墟,最後風暴轟然撞在城牆之上,將那一段城牆盡數毀去,終於消失不見。
風暴消散,隱藏與其中的劍影與血色長矛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只見劍影變小了一圈,而血色長矛表面的血色已經完全消失,並且長矛之上佈滿着密密麻麻的裂痕,像是再用一些力氣便會完全破碎開來。
古河第一時間發現狀況,立即控制着靈魂之力往長矛之上撞去。
“咔嚓,咔嚓!”
血色長矛終於受不了連番轟擊,古河靈魂之力撞擊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咔嚓聲中,長矛炸裂成一堆血色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
“噗嗤!”
鬥技被破,範癆蒼白的臉色頓時涌上一抹紅潤,旋即一口鮮血,忍將不住的噴吐而出。
劍影在突破長矛的阻礙之後,對着不遠處吐血的範癆極速劈去。
兩者相距極近,避開已來不及,顧不得體內鬥氣震盪不休,範癆雙手結印,在體表形成一道道的血色圓盾擋在身前,隨即,血氣涌動間,一套暗紅如凝固鮮血的甲衣,出現在了其身體上。
“噬血甲!”
劍影劈來,幾乎摧枯拉朽的將血色圓盾破去,不過在劈在那甲衣之上,確發出猶如金鐵碰撞般的聲響,殘餘的劍氣被血色甲衣防禦了下來,但範癆的身體被劍影襲來的力量震得急速後退。
趁着範癆無法控制身體的瞬間,古河身影閃爍,出現在範癆身後,右腿攜帶着青色火焰,對着範癆腦袋狠狠踢去。
“結束了!”
古河發出勝利的宣告,右腿速度不減的踢向範癆。
感知到古河出現在身邊,範癆眼中有着強烈的不甘。因運氣不好而不甘,如果眼前的鬥皇不出現在他的暮之城,而是出現在黑角域的其他城市,他現在估計在修煉,或者享受,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瀕臨死亡。更因實力弱小而不甘,他已經看出,眼前這個鬥皇至少有着鬥皇七星的實力,所以纔可以在血宗傾盡全宗之力對付他,還遊刃有餘。
強烈的不甘促使他強行半轉着身體,也不管這會讓他身體多少處組織拉傷,將左手對着那纏繞着異火的腿主動伸去。
“啊!”
右腿的力度直接將範癆伸過來的左手骨頭全部踢碎,整個左手軟趴趴的,而異火帶來的恐怖高溫也讓範癆左手轉瞬間被燒焦,兩者所到來的劇烈痛楚,使得這個身經百戰的梟雄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但利用古河右腿踢擊的力量,範癆穩住身形,毫不猶豫的猛擊胸口,吐出一口血霧,血霧包裹着範癆,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古河身邊。
在範癆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古河數百米開外,此時範癆形象極爲悽慘,臉色極爲蒼白,看起來猶如死人一般,嘴角溢血,左手縮水一圈,焦黑一片掛在他身上,好似一個裝飾品,根本無法繼續使用,滿身都是血,大部分還是他自己的。估計隨便拉一個人來對他說這是黑榜排名第八的血宗宗主範癆,都不會有人相信。
“範癆,不得不說,剛剛那種應對方法,連我都沒想到,我對你開始有一點欣賞了。但是,正是由於你是這樣果決的人,我對你的殺意才更加熾烈了啊!”看着範癆,古河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說道,沒有輕浮,更沒有嘲諷,範癆的狠辣,贏得了古河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