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古河主動衝上前來,已經無法退去,範癆森冷的看了古河一眼,體內鬥氣運轉一條奇異的路線,使得原本蒼白的臉龐,逐漸變得詭異的殷紅了起來,雙掌之上,血色急速涌現,僅僅眨眼時間,一對猶如鮮血般的詭異雙掌,便是出現在了範癆手臂上。
“既然你不準備讓我離開,我倒要看看,你的異火有多強。”雙掌揮動間,血霧瀰漫了附近空間。
在這樣的境地下,範癆身爲一代梟雄也是果斷,既然不能離開,那便最短時間內使出可以使出的威力最大的鬥技。他不信,只是單純的異火,可以輕易破開他的玄階鬥技。
看到範癆臉色與手掌的變化,古河鬥氣往右手輸去,右手之上青色火焰快速翻涌,隱隱形成一隻青色的鷹,對着範癆振翅飛去。
“鷹焚!”
離開古河右手,青鷹對着範癆暴射而去,還沒接近,範癆雙掌瀰漫而出的血色霧氣便如雪遇到沸水般,飛快化去。
範癆咬牙加大斗氣的輸入,血紅色的雙掌都是承受不住過量的鬥氣,腫大了一圈,更多的血紅色霧氣瀰漫四周,雙掌帶着風雷之聲對着那飛來的青鷹狠狠拍去。
“呲呲!”
血紅色雙掌一接觸到青色異火組成的鷹,便發出炭火烤肉的聲音,與青鷹接觸的位置立馬變得焦黑,同時青鷹不斷放出恐怖的高溫灼燒着範癆。
眼見在範癆雙掌與青鷹接觸,暫時無法行動的一剎那,古河雙翼一顫,出現在範癆身邊,拳頭之上包裹着青色的火焰對着範癆腦袋錘去。
看着眼中那極速放大的拳頭,範癆臉色扭曲,狠狠的一咬舌尖,一口血霧爆噴而出,而在血霧噴射間,其身形化爲血芒,消失在原地。血芒速度極爲恐怖,只是一閃,便是出現在了幾百米之處。
這才緩緩現出其中身影,此刻範癆極爲的狼狽,雙手焦黑,右手更是被整個洞穿,整個人突然間削瘦了許多,那模樣,就像是突然之間失去了大量的血液一般。
“你想殺我!”範癆聲音中帶着不可置信,只是第一次見面,範癆確定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鬥皇,更無從談起仇怨,沒想到眼前的鬥皇確是想直接殺了他,這種行事手段,哪怕是黑角域也不多見。
除了極大的利益之爭,誰也不會輕易與一個鬥皇不死不休,畢竟誰知道對手會不會哪天走狗屎運,獲得一枚皇極丹,從而實力暴漲。
“哎,好可惜,爲什麼要掙扎呢!少受點苦直接下去不好嗎?”古河站在城牆之上感嘆道,間接承認想殺他的想法。
“那就看看你有多大能力,在我血宗的城市殺我。”在他晉升鬥皇以後,還從未被人如此小瞧,範癆滿臉陰沉,咬牙森冷道。
“宗主,郝翰來遲。”遠方傳來一聲大喝,一道模糊的身影幾個閃爍出現在眼前。
同時,附近許許多多身着紅袍,手持血刀的血宗戰士聚集,粗略估計都有將近一千人。這些血宗戰士臉色木然,看不出一絲表情,但是,在他們眼神中,也是充斥着陰森與對生命的漠然。
顯然這位鬥王之所以沒有及時趕來是去調動這些血宗戰士去了。
“哈哈,好,一點不晚。”範癆哈哈大笑,看向郝翰的眼神竟有着一絲和善。
“給我上,殺了他。”範癆指着古河對着血宗戰士命令道。
血宗戰士本就是血宗培養的,絕對忠於血宗宗主的侍衛。首先選取天資不錯的青年,必須是鬥者以上,這樣纔可以修煉血宗所提高的功法,然後對着這些青年洗腦,在初步洗腦成功後,提供魔獸甚至人血供這些血宗戰士修煉,讓他們將血液之中所蘊含的能量吸收,以此快速提高自身的實力,這樣培養出的血宗戰士不僅忠誠不錯,而出修爲提升速度頗快。在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血宗便是會讓他們去尋找那種人跡罕至的村莊,將整個村莊屠戮,以供修煉,所以血宗戰士每一個手中都沾染着無數的鮮血,其中一些甚至是他們的親人。
聽到範癆的下令,血宗戰士立刻對着古河殺去,沒有管雙方巨大的差距,悍不畏死的殺向古河。
看着衝過來的血宗戰士,古河雙眼略過一絲不屑,不過一些修煉血宗進度快的功法,沒多大潛力的廢物,雖然這近一千人都有鬥師的實力,但對古河來說,還真費不了他多少時間。
取出眼見長劍,長劍一震,頓時在其身周都是佈滿了劍氣。隨着千焰劍罡使用次數的增多,古河使出來也顯得更加得心應手,這一次,直接便是在身邊喚出上百道劍氣,每一道劍氣都不會弱於大斗師的全力一擊,再配合古河那恐怖的洞察力,這一斗技簡直是他最佳的清理雜兵的辦法。
隨着時間增多,古河周圍的劍氣也是愈發的多了起來,終於等到血宗戰士衝到身前,古河右手狠狠一揮,周身近三百道劍氣,便是鋪天蓋地的對着血宗戰士飛去。
“啊!”
臨死的慘叫不絕於耳,斷臂殘肢涌現,死人的屍體不斷出現在城牆之上,甚至這一段城牆都在古河的劍氣下變得殘破不堪。古河的劍氣這一次沒有按照一道劍氣一個人去射,在這城牆之上,一次根本不可能出現三百人;而且爲了防範範癆,古河的大部分靈魂之力都還沒有用,他雖然已經受傷,但怎麼說也是一個鬥皇,與他動一個級別。
果然,當古河身邊劍氣逐漸稀少時,範癆整個人化爲一道紅影,消失在空中。但只有古河才能發現,範癆正飛速靠近他。
古河控制着周身的劍氣殺向血宗戰士,裝作完全不知道範癆正在接近他,但其體內鬥氣全速運轉,過快的鬥氣運轉,讓古河的經脈都有些脹痛,心神牢牢關注範癆的身影。
只見範癆在圍着古河轉了幾圈,不確認古河的態度,但覺得現在古河大部分心神都在維持鬥技之上,剩下的心神和鬥氣根本不足以反擊。
範癆閃到古河身邊陰沉的低喝道:“血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