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眼睛一亮,急切道:“什麼辦法?”
無論是胡千鶴還是大夏皇帝都熱切的看着天機子,他們知道蕭青一日身上的詛咒不解除,就不能真正變成他勢力的人。今天理儒門上前強硬拿人蕭青的潛力也是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
天機子面露難色,望向皇帝道:“有一物是你先祖夏桀之物,只有那一物是解除蕭青詛咒的唯一手段,只是這一物對你們夏家十分重要。”
皇帝一怔,面色尷尬道:“雖然現在我皇室寶庫內藏品繁多,但先祖時間離太遠,有關先祖的物品卻一件都沒有。國師你說是什麼東西,朕定能花費代價找出來。”
“這東西就是自由之珠。”天機子嘆了一口氣道。
皇帝大驚,對於自由之珠作爲皇帝沒有比他更瞭解,自由之珠當時被夏桀帶進了夏桀之墓,而夏桀之墓需要集齊夏桀骸骨才能進入。而且自由之珠是夏桀之墓中最重要的物品,天下人對夏桀之墓趨之若鶩大半就是自由之珠。但是集齊夏桀骸骨四十萬年沒有一個人能真正集齊過,這對蕭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天璣星只有夏桀脊骨出世,就是蕭青手中的大夏鞭,其他夏桀骸骨線索十分稀少,傳說理儒門內保管着一雙夏桀的腿骨,還有大金汗國汗庭內有一雙臂骨,至於其他部分就沒有任何線索。
皇帝問道:“自由之珠對於蕭青的詛咒有什麼作用?”
“自由之珠最主要的作用可以隔絕與天地的感應,蕭青得到自由之珠之後天地大道就感覺不到蕭青的天機。天地對於斷命的詛咒說到底是對斷命排除,失去了對斷命的感應,詛咒就失去了加持目標,自然解除了天地詛咒。關鍵是皇上是否捨得?”天機子看着皇帝道。
皇帝神情陰晴不定,正在不斷權衡利弊,過了許久才道:“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集齊先祖骸骨,皇室完成這任務幾乎爲零,自由之珠說到底並不是我皇室之物,反正蕭青手中有了大夏鞭,這也有了一絲可能,能不能得到自由之珠看你的機緣吧。”
胡千鶴嘆道:“傳說自由之珠有瞞天過海之效,能避免占卜師的天機算計,沒想到連天都能瞞過。”
天機子點頭道:“如果不是這樣自由之珠就不會是夏桀之墓的鎮墓之寶,但進入夏桀之墓條件實在太苛刻了。”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決不放棄,我不相信我有生以來到不了鍛骨,到時我有上千年的壽命,這麼多時間絕對可以找到。只要概率不爲零,那麼對我來說是百分之百!”蕭青眯着眼睛,目露寒光,面露堅毅之色。
天機子點頭道:“一年以後的大劫強度極有可能十萬年前,在這大劫中夏桀骸骨極有可能依次出現,這大劫雖說對你來說是不小的挑戰,很有可能喪失生命,但也未嘗不是集齊夏桀骸骨的契機。”
這時胡千鶴面露嫵媚之色,嬌滴滴道:“前輩你不是天下第一神算,能否算算剩餘夏桀骸骨的大概位置?”一股魅惑氣息在空氣中瀰漫,就算皇帝也不免失神。
天機子眼睛依舊十分清明,透露出睿智的神光,對於胡千鶴的魅惑並沒有在意,笑着搖頭道:“當時夏桀來到天璣星實力就深不可測,堪稱數十萬年來第一高手,這麼多年從未有人超越他,我修爲太低低,他的遺骨我是算不出來,如果能算出來,天璣星宮早已集齊了夏桀骸骨。”
胡千鶴面露失望之色,身上的魅惑氣息一斂。
皇帝笑道:“這一切看機緣,而且蕭青已經斬斷了與天地了聯繫,任何事對你來說沒有不可能,恐怕你真的能完成數十萬年來無人完成的壯舉。”
蕭青他們談了一會之後,天機子隨意一道掐訣京師的喧譁從新鑽入耳中,蕭青感到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瀰漫在心頭,只看見不遠處裡帕和他的侍衛正在不遠處等待,之前天機子隨意佈置了隔絕禁止,令他們的談話無法泄露出去,裡帕明白天機子談的話機密,不可能外傳。
走到裡帕面前,蕭青笑道:“謝謝拖着傷體冒險前來報信。”
狂戰士狂化之後不僅僅身體上的虛弱,心神也會隨之脆弱,所以狂戰士一般身上備有補充身體元氣和滋養心神的藥物。滋養心神的藥物十分珍貴,裡帕準備的藥物自然比不上蕭青之前喝的靈柩,到現在裡帕心神還十分虛弱,再加上受到蕭青的煞氣攻擊,恢復速度更加緩慢。
蕭青左眼一眼就看出了裡帕的身體狀況,按照這樣的情況就算元宵節過後也不可能恢復,而且這幾天需要與人交手,現在連最普通的低階巔峰修士都能壓制他,何況都是半步中階。
在接下來幾天的擂臺賽都是挑戰制,許多高手看準裡帕身體虛弱來優先挑戰他,這對他來說十分不公平,可以預見那些人以爲蕭青沒有恢復,肯定會有一大堆人前來挑戰。
裡帕笑道:“你是我第一個讓我看得順眼的人,決不允許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取你性命!”
蕭青心中感動,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奇特造型的酒壺遞給裡帕道:“這對你心神有極大好處,算是你上次請我喝酒的謝禮。”
後面胡千鶴和皇帝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連中階修士都心動的靈酒說送出去就送出去,沒眨一次眼。
“你心神還需要調養,明天你怎麼上臺交手?”胡千鶴急道。
蕭青扭頭對胡千鶴笑道:“你看我是有事的人嗎?”
胡千鶴仔細看着蕭青,她知道蕭青的一些能耐,眼中露出懷疑,但一邊天機子開口道:“蕭青現在已經無大礙,放心吧,蕭青也是重情重義之人。蕭青即使恢復,這靈酒還是對他大有益處,足以讓他再次突破已經瓶頸。”
裡帕看着胡千鶴和皇帝的反應,立即打開塞子,頓時一股清香濃郁的酒香從小小的瓶口瀰漫,裡帕肚中酒蟲頓時作怪,咕嘟一聲裡帕嚥下口水,眼中爆出神光,就算旁邊的中階侍衛也直愣愣的盯着酒壺。
“這酒比我請你的貴重幾百倍,你真的送給我?”雖然裡帕說着推辭的話,但依舊直盯盯看着酒壺,貪婪的聞着濃郁的酒香。
蕭青笑道:“我也決不允許那些宵小之徒乘人之危。”
“嘿嘿,我就不客氣了。”裡帕小心翼翼的把手中酒壺放入儲物袋中.
天亮之後賽制的改變,由積分制變爲挑戰制,但一人不能連續被挑戰三次。在上場之後,裡帕一進入午門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令無數人大跌眼鏡,只看見裡帕氣息比昨天全盛時期還旺盛,令許多鑽空子的對手打了退堂鼓,轉眼看向蕭青。
裡帕奇怪的對旁邊看起來十分憔悴的蕭青道:“半夜你都十分正常,難道你傷勢還沒有恢復?真後悔把靈酒都喝光。”裡帕一臉的後悔。在城樓上皇帝和胡千鶴也一臉疑惑看着蕭青。
此時皇帝旁邊竟然站着一個女孩,正是天機子的土地風菱雪,無數青年偷偷瞄着着她,但她只是好奇的看着蕭青,隨即手指翻動好像算着什麼,隨即一臉喪氣,嘟着嘴。
蕭青蒼白的面容笑道:“如果他們不敢直面真的的挑戰,他們永遠不會成爲真正的強者,就算是一個絕世天才,沒有強者的心擁有原地踏步。”
裡帕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纔是真男人的風範!”
此時蕭青觀察裡帕,此時裡帕渡過天劫幾乎有了十足把握,等回到家族就要渡劫,一舉成爲中階修士。
如蕭青所料有一連有三個中階修士向蕭青挑戰,所有人都不傻,裡帕已經真正進入渡劫的邊緣,只要他再次挑戰蕭青並戰勝,對於冠軍就是鐵板釘釘,但他沒有按照人們預想中那樣,閉目等待着被挑戰。
蕭青刻意在三個挑戰者中挑一個來自理儒門的修士,在蕭青看來這理儒門修士不論是心性還是修爲都和前幾天的任啓運稍遜一籌,任啓運此時也沒有淘汰,看着師弟直接挑戰蕭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顯然對他這師弟有些不滿,但沒有說什麼。
在擂臺上看着蕭青虛弱的模樣,這理儒門半步開府修士面露得意之色,笑道:“蕭青你還是認輸吧,你認爲你現在是我對手嗎,放心你只是鍛骨,輸了沒人會嘲笑你。”
蕭青冷笑道:“不要廢話,想來就來!蕭青,請多指教。”
面前的儒修大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許士如何教訓你!”
突然許士手中出現一把扇子,散發出獨特的寶光,周圍觀衆無不大吃一驚,這扇子赫然就是寶器,而且品級不低。
蕭青心中不由冷笑,看來理儒門想在擂臺上對付他,他明顯看出來這扇子在許士手中時間十分短,使用起來非常不熟練。
“這扇子爲山河扇,中品寶器,對付你足以。”只看見許士一扇子向蕭青扇來,一股強勁龍捲風向蕭青席捲而來。
蕭青面色一凝,雖然實力提升之後,面前的許士已經不看在眼裡,但山河扇不得不讓他謹慎,一件高級法寶足以有跨級挑戰的本錢。
雖然山河扇對蕭青有些威脅,但他並沒有十分看重,只是認爲解決有些麻煩。
但就在這時一種熟悉的波動傳來,讓蕭青心中危機感頓生,身上寒毛直豎,雙眼放出寒光,緊緊看着龍捲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