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鬆!"
一聲驚呼。
李如鬆,這名字在地球華夏稍微知道一些歷史的人都知道這名字,爲明代一代名將,爲萬曆三大徵立下赫赫戰功。
但李如鬆卻是幾百年前的凡人,怎麼可能出現在不知多少光年遠的天璣星上。
看着周圍金兵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顯然李如鬆在他們眼中是極爲恐怖的存在。
金軍將領無不面色陰沉,幾百年來金軍無數次進攻,都在李如鬆手上大敗而歸,令金軍不得前移一步。
直到一百年前,大夏朝內出現不利於李如鬆的謠言,在龐大的儒士集團壓力下,大夏皇帝被迫撤換一個平庸將領,導致雙方均勢打破,大夏在對峙中很快陷於下風,關外土地盡數淪喪。
但沒想到,時隔百年李如鬆身影有出現在關口,令無數金兵凍徹骨髓。李如鬆不僅擁有令人心寒的指揮能力,更有一支聞風喪膽的李家軍。
正是這李家軍令無數儒仕忌憚不已,李如鬆更是直接聽命於大夏皇帝,所以纔有一百年前的結果。
無數金兵心中剛閃過李家軍威名時,這時關門哄的打開,一股沖天殺氣從城門激射而出,如洪水涌向金軍。
剎那間,數萬金兵如湍急的水流激射在沙堆上,陷入一片混亂,無論軍官如何約束都無法阻止,這濃郁的殺氣直接作用在心神,普通士兵怎麼可能抵擋。
僅僅數十個呼吸,金軍倒退數裡,無不面色蒼白,在城牆面前只有一個身影懸浮在空中,他就是蕭青。
蕭青目瞪口呆看着城門口,一個個黒甲騎兵如洪流從城門口涌出,殺氣更加濃郁,瀰漫在空氣中,每一個士兵面無表情,雙眼竟然沒有眼白,盡是墨色。
難怪當時夏屋曾經讚歎,金兵對夏兵可以以一當十,如果不是大夏龐大的人口優勢,也就不會抵禦金軍年年潮水般攻擊。但是李家軍雖是夏兵,但對金兵足以以一當十。
八百年前,五萬李家軍在關外遭到五十萬大汗金軍圍困,大戰七天七夜,李如鬆帶領李家軍硬是突破包圍圈,並令金軍承受接近十萬慘重代價,此戰令李如鬆一戰成名,李家軍更是被稱爲世間最精銳的軍隊之一。
而五十萬金軍更是大金最精銳的軍隊,直屬於大金大汗,此戰過後大金大汗在大金國內威勢遭到重創,下面部族蠢蠢欲動,直到兩百年前才鎮壓大金國內紛亂局勢。
幾個呼吸僅僅只有李家軍從關內魚灌而出,面對數萬金軍,氣勢穩穩壓制前方。
此時遠在數十公里外的大金大帥面色陰沉,李如鬆掌管關口,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好像憑空出現,再加上之前的算計被蕭青知悉,那麼這次謀劃徹底流產,而且在大金境內的暗線連根拔起。
最令人記恨都是就是潛入的那個小子,大帥眼中殺機時隱時現,在軍中隱藏有無數高手,如果一般情況下,知道關內是李如鬆,那他肯定會欣喜若狂,不僅可破關而入,更可圍殺李如鬆。李家軍是強,但高手之間對決,普通士兵影響甚少。
李如鬆從城樓前漂浮到蕭青面前,蕭青纔看清楚李如鬆完整面貌平凡,但眉間隱隱煞氣涌動,這是手中收割無數生命而成的煞氣,殺一人是罪,殺百人是雄,屠得百萬便是雄中雄!
此時李如鬆身上沒有任何氣息彷彿一介凡人,彷彿之前鋪天蓋地氣勢並非他爆發。
蕭青心中暗歎,如果他有如此煞氣,他戮神三決不知有多大威力,但隨機蕭青就搖搖頭,如此煞氣在身上以現在修爲無疑是自找死路。
李如鬆眼中毫無掩飾露出讚賞之色。
你這小子不知從何而來,引的金軍如此不惜一切捉拿,比關內那些酒囊飯袋強太多。"
蕭青自然知曉所謂的酒囊飯袋是何人,在大夏許多貴族子弟爲了得到光鮮的履歷,很多到軍隊"鍍金"。打戰不會,卻把軍中搞的烏煙瘴氣,如果戰事到來,十有*把軍中搞的混亂不堪,如果不是李如鬆強力鎮壓,關內未戰先亂。
李如鬆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向前跨上一步,停留在金軍陣前一里。
金軍又不可避免陷入混亂,再次後退數裡,金軍將領無不羞愧萬分,未戰先卻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天大的恥辱。
李如鬆手中握槍,槍頭爆射凍徹骨髓寒芒,彷彿天地間突然陷入寒冬臘月之中。李如鬆槍頭向大地一劃,在大地留下一條數十里,深達數丈劃痕。
劃痕散發出森然寒氣,冒出一股股黑色煞氣,彷彿無數亡靈從中冒出。
"踏過次線者,死!"
最後一個死字響徹天地,不斷在天地之間迴盪,金軍無不齊齊向後退去數步,隨機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沒過多久,所有金軍軍官大鬆一口氣,向後退去,一會兒關前金軍如潮水般退去。
"走,回關內。"李如鬆笑道。
"等等!如此不明身份之人,怎可能隨意入內!"
這時一個身穿大夏總督官服老者出現在城樓,一股浩然之氣勃然而發,官服無風飄蕩,看起來正義凜然。
蕭青雙眼微微眯起,似乎欲把總督看透,如此正義凜然的儒仕竟然是關內最大的奸細,如果不是他提前知曉,恐怕數日之後金軍破關而出,李如鬆恐怕也要陷於危險。
李如鬆冷冷一笑,"大金勞師動衆數萬精銳,就是爲了送一個奸細進來?關內如此多奸細,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小子進去!"總督看着蕭青,心中沒由來的心中一突,生出一絲危險的感覺。
李如鬆虎牟寒光閃過,"你們儒家不是最重理,僅僅懷疑我旁邊的小兄弟是奸細,這也太牽強了。"
隨機眼中露出譏諷的笑容,道:"昨天晚上關門可是裡裡出出數百人,以你的修爲應該不會感覺不到。"
總督面色微紅,但隨機恢復了正常,令蕭青不由讚歎,其臉皮厚度絲毫不壓於其腳下的城牆。
"李總兵,你難道不知道大夏官制,總督品介比總兵高一品,你難道想違抗命令!"總督沉聲道。
李如鬆冷冷一笑,眼睛眯起:"但是大夏官制爲了維持軍隊戰鬥力,總督無權直接指揮軍隊,只有對總兵監督權,你越位了。"
總督面色一沉,大夏官制確實如此,但現在大夏絕大部分軍隊控制權卻在總督手中,總兵軍職僅僅只是雞肋,而李如鬆正是幾個真正掌握真正兵權的總兵,所以儒仕集團無不視他爲眼中釘,肉中刺。
"你想造反了!"總督面色大變,其他地方總督無不手握大權,但是昨天晚上李如鬆突然接管兵權,令他措手不及,更令他憋屈不已。
李如鬆面露嘲諷之色,淡淡道:"讓開!"
"讓開!"五千李家軍同時怒吼,彷彿晴空霹靂,天空濃雲被巨大聲浪震散,五千李家軍化爲一體,向總督鎮壓而來。
"讓開!"關內數十萬乃至百萬大軍同時怒吼,大地被巨大吼聲竟然一顫。
李如鬆近千年來威名依舊深入邊關無數夏兵心中,在他們心中,李如鬆是他們的唯一,當看到一百年前的軍神又回到來時,無不興奮,一聲巨吼酣暢淋漓表達對李如鬆敬意與狂熱。
一時間總督進退兩難,面色陰沉不定。
"我可以證明,他與我天璣星宮有關係!"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金光激射而出,一塊金色令牌懸浮在空中。
風菱雪倩影出現在蕭青旁邊,因爲她易容,所以沒人識得她身份。
總督看着這金色令牌面色一變,但心中深處卻一鬆。
"既然如此,那我也阻攔。"隨即總督面色不甘瞟了蕭青一眼,消失在城樓上,
他再也沒有臉面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