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蕭青帶着一干下屬在夜色的掩護下,向大營中央摸去。沒過多久他們就看見遠處一座富麗堂皇的營帳,被幾個營帳圍在中間,四周被無數士兵包圍,警惕看着看着周圍。
“你們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一下情況。”蕭青低聲道。隨即身形隱於黑暗中,消失不見。
蕭青在身上打下隱身禁制,雖然眼前軍營防衛森嚴,但用老頭的隱身符還是大小材小用了,在這周圍轉了一圈,左眼不斷向裡面掃描,尋找其中的漏洞。
再嚴密的守衛也有漏洞,在蕭青眼裡這些漏洞無所遁形,一盞茶之後,蕭青在黑暗顯出身形。
“你們五個跟我來,其他人在原地不動,一旦有什麼意外引開敵人。”蕭青低聲道。
所有人同時點頭,隨即蕭青在被點名的五個人身上佈置隱身禁制,只有一個時辰的效果。隨即帶着無人潛入營中。
蕭青的隱身禁制是複合禁制,低階修士不可能發現他們蹤跡,就算一般實力低微的中階修士也很難察覺,但中階修士最起碼是大隊長,怎麼可能在外面來回巡邏。
一盞茶後,蕭青一行人來到中央帳篷,中央營帳周圍帳篷無不是軍中大將,蕭青分別在每一帳篷外面留下一人進行打探消息,而他自身一人靠近中央帳篷。
突厥三王子是現在突厥大汗最倚重的王子,是突厥最有可能繼承汗位的王子,年僅一百五十多歲修爲就已經超過一般中階修士。在突厥權力幾乎僅次於突厥大汗,一般每年打草谷這種人物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蕭青手指發紅,對着營帳一指,只看見手指穿過帳布,留下一個洞,露出裡面的景色。
營帳中,三王子對桌獨坐,營帳內富麗堂皇,數十盞油燈把營帳照的燈火通明,在下面幾個將領恭敬盤腿而坐。
“現在君士坦丁那一方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我們可以打草谷爲名尋找聖物。”三王子威嚴看着下面衆將。
“王子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其中一個將領問道。
“大軍在七天之後達到,可能十天後採取總攻,到時我們繞過戰場尋找聖物。”三王子答道。
“這麼快!秋季還沒有到,”下面一位將領驚訝道。
三王子笑道:“如果到了秋季君士坦丁早就準備好了,這次主要目的並不是打草谷,而是尋找聖物。聖物是我們突厥興起的關鍵。”
外面興起心中一動,得到一個關鍵信息,突厥大軍將在十天發出總攻,他十分清楚現在君士坦丁一方準備並不充分,離秋季還有一個月,大量兵員正在調動,還有一些戰爭物資沒有抵達。
同時他被三王子所說的聖物引起了好奇心,有什麼聖物讓突厥汗國二把手親自動身。
過後三王子交代了一些軍事部署,蕭青全部銘記於心,當裡面散會後,蕭青才悄悄離開。
第二天凌晨,蕭青把他得到的消息記錄入一玉簡,讓一個人傳遞到君士坦丁駐地。
在接下來幾天蕭青每天都會按時到中央營帳打探消息,每天都有蕭青的士兵往返於突厥大營和君士坦丁駐地之間。
君士坦丁得到消息之後,加快了準備,因爲這情報令裡帕和凱撒記上一功,同時出動在君士坦丁在突厥境內的密探,打探三王子所說的聖物到底是何物。
但是君士坦丁非但一無所獲,而且抓到一個密探,已經明白君士坦丁已經知道聖物,這消息第一時間被三王子所知。
“大營內有間諜。”三王子沉聲道,冰冷的眼睛掃視下面一干將領。
下面衆將無不恭敬跪在前面,身體顫顫巍巍,不敢擡頭看,營帳中在三王子氣息的影響下冰冷無比,猶如寒冬臘月,但是每個人額頭冒着豆大冷汗。
對於這結果蕭青早已預料,蕭青冷冷看着裡面。
就在這時三王子視線掃向蕭青方向,蕭青頓時心中一寒。
“怪不得這幾天總有被人盯梢的感覺,出來吧!”三王子冷冷道。
蕭青待在原地不動,心中暗驚這三王子感知敏銳,等待着下面變化,他確定他並沒有察覺到蕭青的蹤跡。
“你膽子不小呀。”
蕭青突然感覺身子一沉,好像身上被一座山壓下,被束縛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蕭青當機身內氣血一轉,飛身後退,毫不猶豫在身上打上老頭出品的隱身符,幾個跨躍離開了突厥大營。
只看見後面追來一行人,最前面正是三王子,深夜涼風襲襲,一片寂靜,哪有蕭青的影子。
三王子感覺被熱狠狠的打在臉上,後面諸將臉火辣火辣的,一片通紅,如此防衛森嚴的大營竟然有敵方密探潛入。
“這不怪你們,連我也差點瞞過。”三王子冷冷道。
後面諸將同時暗舒一口氣,他十分明白眼前的三王子軍法之嚴苛,三王子掌控着突厥最精銳的軍隊時,不知多少軍官處死或趕出這部隊。
“我猜那藝高膽大,肯定還會再來,回去!”三王子冷笑道。隨即回到了軍營。
蕭青並沒有遠去,甚至就在突厥三王子不遠處,他不敢直視三王子,只是在遠處聽着他們談話,心中暗驚三王子心思縝密,把他的打算的預料到。
但是蕭青心中冷笑:“有了這教訓怎麼可能讓他們再次發現。”
當三王子回到營帳時,蕭青又潛入敵營,尋找在敵營中還在潛伏的屬下,讓他們立即離開,蕭青預料馬上就要進行大清洗,他們肯定會暴露。
蕭青並不是鐵血無情之人,不可能對屬下見死不救。
很快突厥大營沸騰起來,大批騎兵在軍營內集合,不斷盤查每個士兵的底細,整整一夜大營內燈火通明。
隨即他們發現有一隊巡邏隊失蹤不明,最後白天發現了被蕭青他們掩埋的屍體。
看着下面十具屍體,三王子麪色毫無表情,甚至蹲下檢查身上衣物。
“誰找出與這小隊長熟悉人。”三王子指着下面被蕭青搜魂的小隊長道。
過一會曾經與蕭青說過話的小隊長出現在三王子麪前,跪在地上顫顫巍巍,渾身冷汗連連。
“五天你有沒有發現這你朋友有什麼異常?”三王子指着下面屍體冷冷問道。
那小隊長一看那屍體神色大驚,驚叫道:“他怎麼死了,昨天還看見他。”
“昨天你就沒發現他容貌和氣息的異樣?”三王子沉聲道。
小隊長連忙磕頭道:“小的的確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就連性格與之前相同。”隨即他沉思片刻再次道:“前些天他突然抱怨堂堂突厥最精銳的軍隊的小隊長卻去巡邏,這完全不符合以前性格。”
三王子眉毛一挑,冷聲道:“在說這話在哪一天?”
“好像是五天前。”小隊長小心翼翼道三王子並沒有理睬他,再次看向屍體道:“這是屍體也是五天前死的,看來這些人見勢不妙已經跑了,真是比狐狸還狡猾,昨天在我大帳外的肯定是頭領。”
蕭青在遠處潛伏冷眼着這一切,他並沒有直視三王子,他十分清楚只要看他一眼他就會有反應。
三王子突然笑起來道:“真是有趣的人,在突厥最精銳大軍的大營內來去視若無人,就連周圍人都瞞過去了。我想他現在可能就在我們周圍看着這一切。”
頓時周圍人羣陷入騷動,下面士兵相互警惕對視,不由遠離對方。
“元帥,此人易容術高明,我們怎麼辦?”其中一個將領問道。
“我逃離時我感知他身上血氣,他是東方武士,想必他對禁制不太瞭解,只要讓薩滿在我大帳周圍佈置複合禁制,日後不得在我大帳外隨意談論機密之事。這是權宜之策,早晚我會把他揪出來!”三王子麪露殺氣。
遠處的蕭青心中一喜,這正合他意,突厥所流傳的禁制來源於東方古來一種修行體系,與道門禁制有一些聯繫,這只是帶來一些麻煩。
“但是軍中沒有薩滿師。”其中將領疑惑道。
“會有的。”三王子縱馬離開。
當天晚上,從草原深處出現一行差不多有二三十帶着斗笠的黑袍人,身上散發着陌生的氣息,與大夏術士有些類似。這些黑袍人在蕭青的眼下進入突厥大營。
隨即在蕭青的注目下,幾個黑袍人在三王子大帳周圍佈置一個個禁制,把大帳圍的水泄不通。蕭青在暗處把黑袍人的禁制烙印在腦中。
“原來上古巫術還有流傳下來。”這時天門中的五爪巨龍開口道。
“巫術?”蕭青心中疑問。
“在我還剛剛出生時,就有巫師存在當時巫師是修煉界的霸主,但某個原因衰弱下去,最後道門乘勢而起纔有了今天的格局。最後巫師銷聲匿跡”五爪巨龍解釋道。
“爲什麼巫門會衰弱?”蕭青問道。
五爪巨龍嘆了一口氣道:“這不是天璣星的事,你知道也沒用。”
“四十萬年前,我剛來天璣星還沒有巫師存在,不知這四十萬年發生了什麼,竟然有巫門餘脈。”夏桀嘆道。
五爪巨龍雖然與夏桀親如兄弟,但真正年齡遠比夏桀大許多,可能活了近百萬年歲月,見識遠比夏桀多許多,夏桀出生時巫門已經銷聲匿跡。
五爪巨龍雖然沒有專門研究過巫門禁制,但憑着多年見識,蕭青對巫門禁制有了一些瞭解。
經過一個時辰的破解,三王子大帳外禁制無聲無息被解決,而且表面來看就算薩滿不仔細看也不可能發現什麼異常。
蕭青在前幾天開的洞前面,耳朵貼上去,蕭青不敢向裡面看。
從裡面傳來三王子和一個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