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師爺點點頭。
“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李大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當然不可以。”鳳九傾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李大人，“這些錢本就是你搜刮的民脂民膏，吐出來是應該的好麼？”
“錢你要拿走，命還不給我？你到底要怎麼樣？”
李大人徹底的崩潰了。
“你髒，我想幫你洗洗。”鳳九傾皮笑肉不笑一下，“把他困了，丟在水裡面，快淹死了撈起來，緩過勁兒了又丟進去，最後給他留一口氣，之後修大壩，苦工算他一個。”
比起直接死，永世爲奴，更適合這個貪得無厭的東西。
“鳳姑娘，多謝您爲我們鹽城除了一害。”賀師爺誠摯的說道。
鳳九傾神色很冷淡，沒打算說什麼，突然想起賣粉團的老人：“對了師爺，城裡那家賣粉團的老婦人您認識麼？”
賀師爺一怔：“那是我姑奶奶……她出什麼事兒了麼？”
“真是巧了。”鳳九傾笑了笑，“她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就是擔心她丈夫的墓，讓我來瞧瞧。”
“有勞您費心了，我這就過去看看。”賀師爺趕忙說道。
“不用，你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去。”現在就等着火藥來，鳳九傾也沒有別的事情做，索性去看看。
“就在前頭左拐的一個山坡上頭，正對着鹽城縣城的，那是我姑爺爺第一次遇到我姑奶奶的地方。”賀師爺回答道。
“謝謝。”
鳳九傾淡淡應了一聲。
然後下意識的轉身，骸夜也正走過來。
到鳳九傾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
鳳九傾會心一笑，然後就和骸夜兩人沿着石子路，按着賀師爺說的方向走去。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心慈手軟？”鳳九傾看了一眼骸夜。
“放走那些人麼？”骸夜淡淡的問道。
“嗯。”鳳九傾點頭。
世間的人，都說她殺伐決斷，殺人不眨眼，殺人女魔頭……
她雖然是靠着獵人出道，可也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個殺人魔。
該殺的人，她殺起來肯定不手軟。
可……比如在小孩跟前殺了父親，在老人跟前殺了兒子這種事情。
她真做不出來。
即便那個父親，那個兒子，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
“你們中原人總是說，斬草除根。”骸夜看着鳳九傾，這麼說了一句。
鳳九傾笑着搖搖頭：“你是擔心，那裡面的人，會找我報復？”
“不擔心，我能保護你。”
鳳九傾笑容開了一些，錘了骸夜胳膊一下：“骸夜，你能不能有個正經的時候？”
“很正經，我能保護你，什麼樣龐大的敵人跟前，我都能保護你。”
骸夜很認真的又說了，並且強調了一次。
“我也有能力保護我自己，所以你放心。”
鳳九傾緩聲說道。
“嗯。”
骸夜當然相信鳳九傾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可是，她有能力是她的事情，他會無條件的保護她，是自己的事情。
“你好像對我剛纔的行爲，一點都不吃驚。”
鳳九傾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