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依舊是對司夫人的態度,冷淡且輕蔑。
把鳳九傾交代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轉身就要走。
“等等!”司夫人一臉惶恐的喊住他。
“幹嘛?”原道不怎麼耐煩。
“能問一下,爲什麼要這麼做麼?”司夫人早就被恐懼,和上次被刺了一刀,磨得完全沒有了脾氣,看着原道,都怯懦得不敢多說話。
“不爲什麼,姐姐的吩咐,你照辦就是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
原道說完,一臉嫌棄的就走了。
司夫人站在原地,額角一直都有細密的汗水滲透出來。
想不通鳳九傾到底要做什麼。
可是……到了現在,她連司府的家產都可以不要了,只想着保身立命,其餘的……也沒什麼功夫多想了。
第二日傍晚。
一直在風府窩着的春華夫人,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悄摸的從下人出入的側門,離開了風府。
幾乎是同時,風泉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正巧鳳九傾也在他這邊陪他說話。
“太好了,終於等到這個惡婆娘出手了。”
風泉從軟榻上彈起來,蒼白的臉頰上,泛着病態的潮紅,眼神之中也閃耀着某種即將陰謀得逞的興奮。
“老爺躺了這麼久,也是時候精精神神的出一趟門了。”
鳳九傾看着風泉,露出了清淺的微笑。
按着鳳九傾說的地點。
春華夫人的馬車,在汴京城裡頭,繞了不知道多少條衚衕,終於找到鳳九傾說的地方。
下了馬車,咋一看,也就是一間普通的農舍破屋。
正要伸手敲門,門就自己吱嘎一聲開了。
“有人麼?”春華夫人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沒有人應答。
她嚥了一口口水,還是擡腳進了破屋。
破屋外頭,點着一盞暗紅色的燈籠。
裡面也只有一間屋子外頭,掛着燈籠。
春華夫人自然的就想,約莫是那間屋子裡頭住着有人。
於是乎就小心翼翼的過去,伸手一推,房門就推開了。
門打開,裡頭有微弱的光線,春華夫人慢慢走進去,把手裡頭裝着金子的檀木盒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這房子的裝潢,和這破敗的外表,比起來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便看到一副字畫,那也都是價值千金的。
春華夫人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心中隱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夫人!”這個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春華夫人轉過身去,隱約見着一箇中等個子的男人,正快步的走過來,語氣還帶着幾分不耐。
“大晚上的,有什麼話不能在家說?你信上說,女兒的死因你已經查明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男人走到屋內,他隱約瞧着,昏暗之中的那女人,身形身高看着和自己的夫人,都相差甚大。
“你是何人?”男人聲音立刻壓低了一些,“我夫人呢?”
“我管你夫人在哪裡?這是你要的金子,給你放下了,足夠你們一家子吃一輩子了。”春華夫人語氣一派的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