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鳳九傾突兀的笑了一聲,“禹王殿下是不是都快忘了,最開始相識,我們是有過交鋒的,該不會這麼快就以爲,我是個多麼單純的女子吧?”
“九兒……”
“禹王殿下左不過是因爲你身體裡的蠱,現在大家的身份也明朗了,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解藥我給你便是,不要搞這麼多的幺蛾子。”
“若是我根本不會受你那所謂的蠱蟲威脅,你是不是就會相信,我是真心爲你了?”禹王沉聲問。
鳳九傾視線再度落在他身上,心裡隱約也想到了什麼。
禹王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你的蠱蟲,那天你轉過身去,就讓我弄死了,老實說,這麼多年,我並未遇到有什麼人,能玩兒蠱玩兒得過我。”
鳳九傾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自己居然大意了……
“如何,肯相信我是真心爲你的了?”
禹王眼神閃過着光。
老實說,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次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汴京。
也是想不和鳳九傾見面,仔細的想想到怎麼應對,自己對鳳九傾的感情。
他能被軒轅家推到邊境來,當這個質子王爺,就能夠體現出,他在軒轅本家地位有多麼的低微。
自己都如履薄冰,九兒這邊,前有高深莫測的姑蘇子躍,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來自九幽山的神秘聖君。
他真的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風險,才能護得她的周全。
思考了好些天,在汴京以北兩百里外的一處山峰上,看到了稀有奇花鳳凰羽,一下子就想到了鳳九傾。
當即就從懸崖上,把她挖了下來,快馬加鞭的回了汴京。
“禹王,您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吧?”鳳九傾視線轉向鳳凰羽,幽幽的問了一句。
禹王當即背脊就挺直了一下。
“厲白鳳當年把你們軒轅一族,打得如同喪家之犬,紛紛逃竄到漠北,你們軒轅氏是自古的帝王之族,會真的就這麼在漠北安寧下來?會不想再度把江山奪回來?”
鳳九傾連着問了幾個問題,禹王都沉默以對。
“被當做質子送到汴京來,你在軒轅本家也不得-寵-吧?也被欺壓過不少吧?沒想過要成爲這片土地的王?把那些欺辱過你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九兒,這個和你的事無關。”
“關係大着呢,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我痛恨軒轅氏的人,如果你的族人要奪取這片江山,你要成爲這江山王主,就註定會是我鳳九傾的敵人。既然註定要成爲敵人,現在還扯什麼信任不信任,早早的各人自掃門前雪,沒那麼多交情,以後開戰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羈絆。”
鳳九傾說話,直接站起身來,彷佛已經不願意和禹王再多說什麼了。
“九兒,我不是你想的那些軒轅氏……”禹王也起身,又輕聲的說了一句,可話音蒼白得,他自己都說不下去。
“禹王殿下,要成爲王,心就要足夠的冷,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明白麼?”鳳九傾側目看了他一眼,之後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