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不見瘦小丫說話,我忍不住了:“小丫,你幹嘛呢,怎麼不說話了?”
“我……我……”瘦小丫有些支支吾吾。
“你怎麼了?”我覺得很奇怪。
“我……我聽了你說的這……這事,心裡很……很不平靜!”瘦小丫說。
“是啊,這事我聽到了之後心裡也很震驚的,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我感慨地說,“你說,這個李娜既然和麥蘇是閨蜜,爲何要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難道女人的妒忌就那麼可怕?你說這個李娜最後到底有沒有生下榮鵬飛的孩子呢?如果生下來了,那麼這個孩子現在會在哪裡呢?”
面對我一連串的提問,瘦小丫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覺得有些奇怪:“小丫,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我覺得你太好奇了,人家的事情,與你何干?你怎麼這麼好奇呢?”瘦小丫半天說。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人好奇心就是很重。”
“你覺得這樣好嗎?”
“額……或許不好吧,那我們不談這個了……”我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
“嗯……”
“那我們談什麼呢?”我想換個話題繼續下去。
可是瘦小丫說:“我累了,什麼都不想談了。”
“額……”我有些失望,“那好吧,那休息吧!”
“晚安——”瘦小丫說完就消失了。
瘦小丫今天的表現似乎有些奇怪,情緒變化似乎很大,我不知道是何原因。
第二天我到集團總部去送一個材料,在樓下大廳遇到了正要外出的麥蘇。
麥蘇今天看起來似乎精神不大好,眼神有些倦怠。
“董事長好。”我和麥蘇打招呼。
麥蘇衝我點點頭:“早上好。”
“董事長,你……你昨晚加班了?”我看着麥蘇說。
“加班?”麥蘇說了一句。
“我看你好像有些疲倦沒有休息好的樣子。”我用關心的語氣說。
“哦……”麥蘇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接着說,“嗯,嗯……我加班了……”
“常熬夜對身體不好,董事長要注意身體啊。”我不由自主關切地說。
“嗯,嗯,謝謝你楚天。”麥蘇說。
“董事長客氣了,關心老闆身體健康是我們下屬的義務。”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麥蘇努力笑了笑,然後就走了。
看着麥蘇離去的背影,我感覺麥蘇剛纔的神情似乎有些怪異,但卻又想不出不正常在哪裡。
女人啊,有時候真的讓人捉摸不透,當你以爲你很明白的時候,說不定你正在犯糊塗。
正在發愣的時候,身後有人叫我:“師傅……”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是邁克在叫我。
我轉身看着邁克。
“師傅在這裡發啥呆呢?”邁克說。
“我……我沒發啥呆啊。”我說。
“可是我分明看到師傅看着董事長離去的背影在發呆呢。”邁克說。
“呵呵……”我笑了笑,“我是覺得董事長很辛苦啊,看起來有些勞累憔悴的樣子。”
邁克輕輕點點頭:“是啊,麥不僅工作辛苦,工作之外還要受很多煎熬和折騰,昨晚她是一夜沒休息。”
“怎麼了?”我看着邁克。
邁克苦笑了一下:“昨晚,半夜的時候,黃莉不知發的什麼神經,給麥打了好久的電話,和麥大鬧一場。我想麥沒有休息好是因爲這個……”
“黃莉?大鬧一場?爲什麼?”我看着邁克。
我知道邁克和麥蘇關係很密切,很多事其他人不會知道,但邁克會知道,麥蘇會告訴邁克。
邁克皺皺眉頭:“黃莉不知是觸動了哪根神經,不知半夜突發什麼奇想,半夜給麥打電話,非要讓麥將丹丹送走不可。”
“什麼?”我吃了一驚,“把丹丹送走?爲什麼?”
“黃莉不知用什麼手段證明丹丹和麥沒有血緣關係,就告訴麥,既然丹丹不是她親生的,就不要再收養她了。黃莉的理由很充分,第一,麥還年輕,還要成家,現在還沒結婚就帶着個孩子,會影響以後的婚姻,而且,沒結婚就帶着個這個大的孩子,傳出去影響也很不好,不但損害麥自己的名聲,也會損害全家的名聲;第二,丹丹是麥的累贅,也是全家的累贅,此次被綁架之事就是很好的說明,以後說不定還會因爲丹丹導致全家受牽連,既然是個累贅,那就要早點解決掉,送人算了,或者送到孤兒院裡去。”邁克說。
聽邁克這麼一說,我心裡有些震動,沒想到黃莉這時突然出手了,要逼迫麥蘇放棄丹丹。
黃莉的所謂理由顯然都是幌子,她的真正心思顯然是擔心丹丹會成爲妨礙她霸佔麥蘇財產的巨大障礙,要早日將丹丹趕走,減少
自己實現目的的阻力。
丹丹被綁架的風波剛剛過去,黃莉就藉着這個理由迫不及待跳出來表演了。
黃莉口口聲聲是爲麥蘇着想,爲全家着想,但其實她是在爲自己打算,居心險惡啊。
怪不得麥蘇今天精神如此差,原來她是被黃莉折騰地一夜沒睡。麥蘇對黃莉一向是很孝敬的,黃莉現在提出這樣一個事情,麥蘇能休息好嗎?我似乎明白了。
“那……董事長是怎麼說的?”我看着邁克結結巴巴地說。
邁克長出了一口氣:“麥當然不會答應黃莉,雖然黃莉的口氣很強硬,雖然麥對黃莉一向逆來順受,但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麥是不會讓步的,她堅決不答應黃莉的要求,告訴黃莉雖然丹丹是她收養的,但丹丹就是她的親生女兒,丹丹會一直跟着她,即使因爲丹丹影響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在所不惜……”
“哦……”我點點頭,心裡有些感動。
邁克繼續說:“黃莉一聽麥這麼說,大怒,在電話上和麥大鬧了一場,喋喋不休地重複着自己的理由,軟硬兼施,又是說自己這麼說是爲了麥和全家好,又說這樣對丹丹也未必有壞處,又說雖然麥把丹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但丹丹長大了卻未必會待麥爲親生母親一樣孝敬……總之,黃莉用盡各種說辭,軟的硬的都來,糾纏不休,非要麥蘇答應她的要求……這麼折騰了好久,看麥一直不鬆口不答應,黃莉才怒氣衝衝掛了電話……”
“邁克,你認爲黃莉非要董事長放棄丹丹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我故意問邁克。
邁克聳聳肩膀,兩手一攤:“用一句中國的諺語來說,這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當然,不是路人皆知,是我知你知……”
“爲何你認爲我也知?”我說。
“因爲你是我師傅,你聰明絕頂,你一定心裡有數的。”邁克說。
“你是今天早上一上班知道這事的?”我又問邁克。
邁克搖搖頭:“昨晚黃莉和麥大鬧完之後,麥就打電話告訴我了。”
“哦……”我微微有些意外。
邁克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意外,說:“我和麥是無話不談的朋友,這個世界上,她現在唯一能談心裡話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了。”
邁克這話我信,工作上的事麥蘇對肖峰高度信任,但工作之外的事情,恐怕她最信任的人只有邁克,這是和他們在美國期間建立的友誼基礎分不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