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當蕭炎認爲這次的神劫應該就此而終的時候,在那火焰之中,原本他隨着佛怒火蓮粉碎的肉身,竟是重新凝聚。
“????”
蕭炎看着重新凝聚的肉身,一臉的問號。
“劫, 上一次還有目標和方向,這次我都殺了一千隻小型詭魔和三隻王級詭魔了,神劫也應該算過了吧。”蕭炎不好氣的唸叨着,此刻郗鵝看着忽然又出現的蕭炎,全部都圍了上來,一頓噓寒問暖。
“沒事吧小兄弟?”郗鵝美目之中十分擔憂的看着蕭炎。
蕭炎愣了愣,停止了對劫的碎碎念, 看向了郗鵝。
“叫我蕭炎就好,還有,說男人小是很不禮貌的。”蕭炎正色道,郗鵝聞言擔憂的眼神立刻消散,掩嘴一笑。
“這次多謝你了。”郗鵝容貌美麗,被蕭炎逗笑之後,美色更是在臉上四溢。
“是啊是啊,之前還是我們小看你了。”其餘幾人也是紛紛看向了蕭炎,臉上露出了讚揚的目光。
蕭炎則是冷不丁的看了衆人一眼,下一瞬,衆人便是都明白過來,大笑。
原本蕭炎故意而爲之,希望快些結束遠古記憶這段旅程,但似乎劫卻看出了蕭炎的用意,既然劫還要讓蕭炎停留於此,必然這一次的記憶裡或許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蕭炎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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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也有可能只是劫故意整蠱蕭炎也極有可能。
這一次再進遠古戰場的時候,劫的聲音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這也是令蕭炎覺得十分奇怪。
既然劫暫時不讓自己離開,蕭炎也只能逆來順受了。
“需要休整嗎?”郗鵝問道。
蕭炎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和三線戰隊即刻匯合才行!”
“好,走吧。”蕭炎點點頭之後,衆人沒有耽擱,朝着遠端掠去。
記憶之中所流逝的時間,和現實並不相等,就像是一場夢境,這裡的十年二十年,都可以只是一瞬。
路途之上,蕭炎才第一次看見了遠古的神熙
蕭炎看到了一顆顆破碎的行星,以及面臨崩潰的界空,生機變得黯淡。
隨着繼續前進,蕭炎的眼瞳更是驟縮,一具具詭魔的屍體,除此之外,更多的乃是神熙戰士們的殘肢斷臂,血腥在虛空中蔓延。
越是往前,蕭炎看到了成千成萬,無邊無際, 全部都是神熙戰士的屍體,這是戰爭所帶來的必然畫面,可重要的是,神熙戰士的屍體比詭魔多得多。
可以看出神熙面對入侵,即便是在遠古,同樣也是傷亡慘重。
“爲何會有如此慘重的傷亡?”蕭炎眉頭微皺,十分不解,在遠古應該有尊上,不應該會出現如此傷亡纔對。
“這是戰爭,你現在看到的傷亡也僅僅只是冰山一角罷了。”郗鵝面色沉重,看見這些畫面同樣也是心情沉重。
“不是有尊上麼”蕭炎試探性的問道。
郗鵝聞言苦澀一笑,無奈說道。
“尊上再強,也只是一人,想要同時抵擋千軍萬馬的進攻,即便是尊上也無法顧及周全,但若非不是尊上,現在我等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在此。”
“這裡是三線戰場,只有極少數的詭魔還沒有被清除,我們方纔遇到的,則是那些極少數,更強的詭魔乃是在二線和一線,除了北冥虛無沒有入侵之外,我們所在的西海虛無爲三線,東運虛無爲二線,南陵虛無最大,也是入侵最爲眼中的,爲一線戰場。”
“尊上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一線戰場,而且必須尊上坐鎮才能穩住局面,其餘三線和二線戰場,都需要我等爲尊上分憂才行,據我所知,這場入侵已經控制住了,待尊上修復了時間長河的破損,此戰便能終結。”郗鵝說着眼中也是露出了疲憊之色,顯然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很久。
對於神熙的無數生靈來說,誰都希望早一點結束,這不比勢力和勢力之間的爭鬥,因爲不會觸及到更高層次的戰鬥。
入侵的結果是毀滅性的,生靈塗炭並不爲過,一次入侵所造成的死亡,乃是數以億計,無數的強者會爲神熙而戰死。
戰局拖延的時間越久,傷亡也就越大。
給予界空恢復的時間越長。
一次入侵,即便不斷會有強者成長起來,但是時間卻是最大的成本,而且也會消耗非常磅礴的資源,猶如被割開了一條傷口,唯有時間才能讓其慢慢癒合。
但最可怕的就是,這條傷口還未癒合,入侵又一次而來。
不斷的入侵最終會讓世界變得滿目瘡痍,結果亦如蒼茫,當一切崩壞的時候,世界最後唯有隕滅。
“我們現在前往何處?”蕭炎問道。
“我得到消息,三線戰場,也就是我們所在的西海虛無,又出現了一些漏網之魚,聽聞還有靈級詭魔,得抓緊趕過去支援!”郗鵝認真說道,路途當中,零零散散遇到了一些詭魔雜兵,只要不出現王級詭魔,解決起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隨着不斷的前進,周遭的屍體原來越多,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宛若一片片隕石羣一般,可見這裡爆發了多麼激烈的戰鬥。
這種程度方纔能稱的上真正的屍海!
蕭炎眉頭微皺,這一幕讓他心情無比沉重,因爲他內心之中害怕,從未感受過的一種害怕。
這是曾經的神熙,也可能是未來的神熙。
在尊上隕落之後,時隔可能數萬年之久,太虛又即將入侵神熙,曾經有尊上坐鎮,但如今尊上隕落,有尊上尚且死亡人數都如此恐怖。
那麼沒有尊上神熙又該如何應對更加強大的太虛世界。
蕭炎眼瞳驟縮成了針眼大小,心跳也是不由的加速,劫應該真正想讓蕭炎看到便是如今這一幕。
放眼望去,盡是殘肢斷臂,且這還只是三線戰場,還有二線一線,那麼的戰場恐怕比想象中還要更加恐怖。
蕭炎拳頭不知不覺當中已經捏的很緊很緊,他不知道神熙拿什麼去面對太虛。
蕭炎此刻甚至不敢去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