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錯人了,北天裂早就死了。”老者搖了搖頭回答道,聞言之後,血斯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頓時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我大師兄北天裂乃是一名威名赫赫的鬥神強者,時間威脅不了他,更不可能有了打得過我大師兄,怎麼可能會死!!”血斯使勁的搖頭否定道。
“不信?那你們隨我來。”老者說着,便是領着衆人走在羊腸小道上,穿過不大的樹林,便是看到了一個小土包,非常簡陋的小土包,小土包的面前立着一塊牌匾,上面用幾個看起來潦草,但卻有着極深的書法底蘊的大字。
北天裂之墓!
“現在墓也看到了,我說的你們總該信了吧?”老者緩緩的說道,血斯看着墓碑之時,眼眸驟然一縮,頓了頓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便是轉頭問老者說。
“前輩可知道,我大師兄北天裂是何時隕落的?”血斯拱手抱拳問道。
“何時……讓我想一想,好像是幾千年前,但好像又是萬年前,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老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蕭炎也曾被老者這般一本正經的忽悠過,而且現在蕭炎恐怕好多話都還矇在鼓裡。
“不可能!那這墓絕非是我大師兄北天裂之墓!”聽聞之後,血斯便是認真嚴肅的說道。
“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墓碑寫的清清楚楚,死了就是死了。”老者回答。
“可我們出發之前,萬魔殿裡大師兄的命牌並未碎裂,我們來此不過數百年,前輩卻說已經死了幾千年,命牌沒碎,人亦沒死!”血斯再度認真且用着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就算人活着,但北天裂已經死了,懂嗎?小輩。”老者微微沉吟,神情嚴肅的看着兩人說道。
血斯微微一愣,便是猛然反應了過來,他們甦醒之後並不知道蕭炎得存在,所以他們認爲這海底之中便只有老者一人,所以老者便是他們的大師兄北天裂!
“前輩……您就是我們萬魔殿的大師兄北天裂吧?!”說着,血斯直接單膝跪了下來,萬魔殿之內,殿主地位自然最高,可殿主極少露面,所以基本都是萬魔殿之中的三大師兄掌事。
而北天裂消散之後,萬魔殿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由二師兄鐵血奇和三師兄炎騰掌管,其實再說白一點,兩人便是實力碾壓,在萬魔殿這種實力爲尊發展到巔峰的勢力,兩個雖然明面上是師兄,實際上卻都各成一派,萬魔殿形勢嚴峻。
可北天裂還在的時候,鐵血奇和炎騰根本不敢造次,北天裂身爲大師兄,實力乃曾是萬魔殿的最強,鐵血奇和炎騰都得乖乖聽從於北天裂,除殿主之外,北天裂便是在萬魔殿之中那是一呼百應!
曾帶領過萬魔殿一衆,就連鬥神聯盟都是屢屢受挫,因此北天裂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可北天裂消散之後,整個萬魔殿頓時變得宛若是羣龍無首,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北天裂的消息,如今老者告訴血斯的則是北天裂已死。
面對血斯的質問,老者並未作答,目光平靜的看着血斯二人,說道:“你們來此,便是來尋北天裂的?”
老者問,血斯急忙點頭,顯然萬魔殿如今的形勢緊急,殿主也是四處打探北天裂的消息,最終找到了北天裂在這裡,便是佈下計劃施展救援。
“前輩……萬魔殿如今情況危急,若您再不回去,萬魔殿必出大亂子。”血斯眼中佈滿血絲,這次他是帶着任務而來,若是任務不完成,回到萬魔殿中定會被殿主質問,若是殿主生氣一巴掌拍死他都極有可能,
“前輩……我知道您定然便是我們的大師兄北天裂!萬魔殿需要您!!”血斯跪拜在地上,看着眼前一時間沉默的老者他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是殿主讓你們來的?”老者沉默了須臾之後終於是緩緩開口,血斯聞言頓時急忙點點頭,老者的回答無疑是在確認血斯的猜測。
“前輩……正是殿主命我們前來,而且還爲你帶來了魑魔令,殿主說能夠助你脫身於此,魑魔令呢?”血斯這纔想起來,自己一直緊緊拽在手裡的魑魔令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此時,老者手掌一拋,一枚令牌變是拋給了血斯,然後輕聲說道:“你說的是這玩意兒嗎?”
血斯接過令牌之後急忙點頭,老者臉上倒是露出了緩和的笑容,說道:“你可知是誰將我困在這裡的?”
“額……我聽聞當年大師兄意氣風發,曾手握無數奇物,無匹強悍,晚輩自然不知誰還有這般神通能困住大師兄您。”血斯說道,說着還不忘拍老者的馬屁。
“當年……的確沒有人能困的住北天裂,即便……現在也是如此,但是有些時候殺人未必需要取其性命,誅心也是一種殺人得方式,北天裂已經死了,我不在是北天裂,我現在只屬於我自己。”老者緩緩的說道,血斯聞言便是臉上露出木然。
“前輩爲何要放棄北天裂的身份,這個身份足矣讓前輩呼風喚雨,執掌萬魔殿,晚輩實在不解。”血斯拱手抱拳。
“我來此是殿主的安排,他讓我老死在這裡,我便老死在這裡,反正他也讓我無親無故,我所有的至親他一個不留,我的她死的時候,北天裂也就死了……”老者追憶,臉上露出了蕭炎從未見到過的戾氣和痛苦。
老者話語一出,變是令得血斯兩人一瞬間都是啞口無言,老者話語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在這裡都是拜殿主所賜,而且殿主殺了他所有的摯愛親朋。
“殿主曾說……情感是修煉一途上最大的羈絆,它們的存在會讓人有弱點,有逆鱗,想要站在三千世界得頂峰,必須拋去七情,拋棄一切所謂的關係,只有無親無掛方能成大道!”血斯旋即緩緩的說道,老者聞言之後眼睛微眯,身上氣息隨如平凡之人,可給人的感覺卻宛若能震懾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