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整個美食塔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彷彿是被異常強大的魔獸襲擊了一般。
風花雪夜連忙放下還差一點就吃完的美食,更顧不上關注林雪和夏冰,他的氣勢徒然飆升起來,開始戒備着。
精神力釋放出去,風花雪夜想查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導致美食塔劇烈震動的,可還沒等他查看清楚時,原本堅固異常的美食塔頂突然被破開了一個窟窿。
接着從窟窿裡面徐徐降下了一個美男子,漸漸地這美男子的容貌,清晰地呈現在風花雪夜面前,頓時使得他呆立當場。
這突然而至的美男子的容貌,竟然跟風花雪夜長得一模一樣!
風花雪夜看着眼前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美男子,口中喃喃道:“始祖,風花舞?”
“呵呵,我不是風花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相信你經過穿越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吧。”
突然出現的美男子模棱兩可地說道。
風花雪夜從這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殺氣,於是他漸漸地也放鬆了警惕,隨即說了一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去。”
說完,風花雪夜也沒管美男子的同意不同意,直接施展空間魔法帶着他重新來到了在地底深處的白雲仙子生活的地方。
當來到這裡後,風花雪夜迫不及待地說道:“這裡沒有閒雜人等了,你可以仔細地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你還蠻戒備的,放心吧。就算是在那個塔形建築中,我也早就把周圍的聲音屏蔽了。別人不可能聽到我們的談話。
言歸正傳了,我也是從地球上穿越的,我的名字叫方天畫,與你一樣,都是一個神秘存在的分魂轉世而成的。
我是在2010年九月初九,在泰山上被一幅巨型仙圖吞噬了後,然後莫名其妙地來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在那裡我才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就遇到一個與我長的很像的人。
他告訴我。他是從從地球上穿越到一個鬥氣和魔法縱橫的奇怪世界,然後修煉到鬥魔變的境界後,以能量體的形式徹底破碎虛空離開了那個世界。
原本他以爲自己能夠回到地球,結果卻是來到了我在的那個神奇的世界,而他記得自己的使命,就一直在一所大學裡面等待着我的到來。
他等待了幾年後,終於等到了我的出現,然後就以能量體與我進行融合,最終造就了現在的我。
融合後的我。異常強大,短短的上百年的時間裡,我就成仙了,但當我成仙時卻發現自己慢慢地變成虛體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後。我就突然發現原來問題還是出在那個能量體上。
於是我施展天空畫經和吞噬時空,得以逆轉時空,來到這裡的世界。並且找到你。”
與風花雪夜長的一樣的美男子,在微微笑了一下後。就開始了有些莫名其妙地解釋了。
細心地回味着美男子的話語,風花雪夜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他昨天才剛知道該怎麼回地球,可如今就有人來告訴他就算是破碎虛空後,去的世界依然不是地球,而是一個更加離奇的世界。
於是沉吟片刻後,風花雪夜搖了搖頭說道:“你找我幹嘛,難道是想再次與我融合一次?雖然你說的事情有些與我想符合,但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你能怎麼證明嗎?”
“這個證明很簡單,當初我在那個世界,對於能量體的你,也不相信,但我直接選擇了與他先進行記憶交換,然後再選擇融合身體和靈魂。”美男子笑着說道。
“那還等什麼,我也先跟你進行記憶交換,被你莫名其妙地說了一通後,我總感覺自己的人生是被操控着的。”風花雪夜說道。
隨後兩人就相視一下,舉起雙手貼合在一起,然後進行記憶交換。
海量的記憶如流水般涌進風花雪夜的腦海裡,他開始慢慢地從頭開始梳理着浩瀚的記憶,漸漸地,他沉醉中那個記憶中,彷彿是自己在那裡縱橫捭闔,叱吒風雲一般……
方天畫是位畫家,以畫山水畫爲主,但爲了營生,他最終多爲在街頭爲行人畫肖像爲生。
你還別提,方天畫雖然是用毛筆畫的,但他畫的人物圖,卻是栩栩如生,都快趕得上覆古照相機處理的黑白照片了。
但這又有什麼用,他一幅畫只能收人家十元,多了就沒什麼人肯畫了,這是他從一百元慢慢降到如此實驗了多次,最終得出的結果。
這一天,是2010年的重陽節,背井離鄉地方天畫在泰山市的一條人流量還算不錯的街道旁,擺攤作畫。
“今天生意還算不錯,這位美女已經是第十八位顧客了。哎,我怎麼能這麼容易滿足,要是一天畫一副畫就能賺個萬八千,那就有機會能眼前的這位美女共進燭光晚餐了,但如今只能在心裡想想。”
方天畫一邊仔細觀察,街道旁停着的瑪莎拉蒂上的,美豔絕倫的少女的容顏;一邊想着,一邊雙手持着一支玉質毛筆和一支普通毛筆,在畫紙上龍走蛇行地畫着。
雙手作畫,一心多用,是方天畫三年如一日在街頭作畫鍛煉出來的絕技。
不到五分鐘,斜坐在瑪莎拉蒂座位上把性感的長腿露在外面,擺在poss的美女的畫像就躍然於紙上。
畫完了,方天畫隨手從懷裡拿出自己獨有的印章,在畫紙的右下角蓋上自己的篆體簽名:方天畫。畫。
“美女,拿去,請過目一下。已經畫完了。”
方天畫拿起畫紙站了起來,向着兩三米之外的美女顧客走去。一邊說道。
“這麼快就畫完了?!我可是要求你把我的愛車一起畫在裡面的呢,沒有我可不會給錢的。”
坐在瑪莎拉蒂裡的少女起身接過畫紙。伸了伸懶腰,讓性感的身材玲瓏盡顯,吃驚地說道。
方天畫凝視着眼前美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笑而不語,緣於他對自己的畫作有絕對的信心。
美少女看完畫紙上的畫後,久久不語,良久才說道:“果然有大家風範,比我爺爺畫的都好一些,這十元錢真是花得值。回去看我不擠兌一下他,省得他成天鬍子都翹上了天。”
說完,美少女就把畫紙平鋪在瑪莎拉蒂的車棚上,就等筆墨徹底幹了,再捲起收好。
隨後她從座椅上拿起紅色的愛馬仕包包,取出一疊毛爺爺,數也沒數就遞給了方天畫,輕聲道:
“拿去,你畫得很好。有機會可以去參加世界性的繪畫大賽嗎,我覺得你一定能得冠軍,總比在街頭給人作畫強,大叔!”
方天畫茫然地接過美少女遞過來的錢。腦子中一片空白,半晌後他回過神來,把錢給還少女。苦笑道:
“美女,你可別叫我大叔。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呢。這些錢你拿回去吧,不用這麼多。十元就夠了,並且爲了表示我對你的讚賞和提示吉言,這幅畫我免費送給你。”
美少女芊芊玉手把方天畫遞迴的錢再次推了過來,瑩瑩一笑道:
“我叫徐婷,你別再美女美女的叫了,錢你就收着吧,你給我畫的這幅畫,我打算拿去拍賣,沒準能拍賣到十來萬,到時你可就小有名氣了,到那時你再免費給我畫一副吧。”
方天畫萬萬沒想到,眼前這開着豪車叫做徐婷的美女,竟然如此看得起他的畫作,心裡暗叫遇到知音知己了,沉吟片刻後,他感謝道:
“那承你吉言了,錢我就收下了,我叫方天畫,很榮幸遇見你。”
正當方天畫想伸出右手與徐婷握手這這正式認識時,不遠處一個擺攤的人呼喊道:
“快跑啊,城管來了。”
聞言,方天畫也顧不上與徐婷握手,只說了句“有緣再相見,”就收拾一下畫攤快速離去。
以前方天畫逃避城管時,很快地把他們甩開了,但不知怎麼地,?這次卻截然不同。
方天畫揹着畫畫擺攤必須的傢伙,以最快的速度飛逃了近一千米,按照以往的慣例,早應該把城管們甩得沒影。
但這次當他回頭瞭望時,卻發現城管大隊專用的城管車正在他五十米外緊追着他,似乎不抓住他狠狠地罰款,不會罷休。
“媽呀,邪門了,怎麼這次盯我盯得這麼緊,難道他們知道我剛纔賺了萬八千塊,想把我的錢全部收上去?!”
方天畫一邊使出吃奶的勁。一邊心裡暗罵道。
就這樣,方天畫在前飛奔,城管車在後面死死地追趕着,雙方漸漸地遠離了市區,向着泰山那裡行進。
好在方天畫這三年街頭賣畫中,沒少和城管打交道,飛奔的速度和耐力早就鍛鍊了出來,再加上城管車速度不是特別快,又是在繁華的街道中,不然早就被城管車追上了。
不過也有幾次十分驚險地方天畫差點被追上了,緣於有時他們跑到了車輛不多的街道,城管車就可以加快速度。
這不,當雙方遠離了市區街道,來到泰山腳下的旅遊景點時,城管車離方天畫只有十米遠,差一點就被追上了。
方天畫回首看去,看到城管車只離自己不到十米遠,暗叫了一聲“陰魂不散”,便跨過旅遊景點一米二的護欄大門,徑直逃票遠去。
他希望護欄大門能把城管車擋在外面,但好景不長,後方傳來“喂,你要交門票錢啊,不能逃票,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什麼警,沒看到我們正在追趕他嗎,趕緊給我開門,別耽誤我們追上他“城管的聲音也從後面傳進方天畫耳裡,讓他剛懈怠的心,立馬又緊繃起來。
就這樣。在泰山腳下,在旅遊景點內。方天畫又和城管車展開了你追我趕的拉鋸戰。
漸漸地,雙方向着泰山的彎曲漫長的蛇形山道遠去。
當方天畫跑到半山腰時。他體力已經達到極限,而城管車卻緊追不捨地就在他六十米的身後,不時傳來三位城管的叫罵聲:
“媽的,這人太能跑了吧,我就不信了,我們開着車會追不上他,到時非得把他的衣服剝光,狠狠地抽打一下。”
“必須的,我看到那美少女給他了他一疊百元鈔票。肯定有上萬,我們徵繳上來後,今天的任務就圓滿了,還能大吃大喝瀟灑一把。”
“那你還不開快點,每次都差一點點就追上他了,天氣這麼熱,我還等着回去睡午覺呢。”
“隊長,不是我不想開快點,而是我們的城管車最快也就只能開這麼快了。”
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方天畫艱難地邁着沉重的腳步,繼續向前跑動,緊張地回頭看一下他們到底離他有多遠。
這一看,可把他嚇死人。因爲他已經達到極限,雙方的差距,已經由六十米縮短到十米。看到着這,方天畫連忙轉回頭。使出吃奶的勁稍微加快了速度。
但方天畫已經達到體力的極限的極限,雖然加快了一點速度。雙方的距離還是一米一米地縮短。
這時的方天畫兩眼昏花,呼吸急促,四肢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他只是機械地兩眼平視前方,艱難地邁着步子,根本不可能看清楚腳下的路。
正當城管車離他的屁股只有不到兩米時,方天畫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三位城管的眼前。
“人呢,難道被車子撞飛了嗎?!”
城管中的隊長驟然發現方天畫消失了,不禁驚叫道。
“嗤,,,,,,”刺耳的剎車聲迴盪在半山腰中。
“隊長,那人應該是掉到坑裡面了,我剛纔發現我們的車子經過一個坑。”
開車的城管隊員在停穩車後說道。
“走,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下車看看,別摔死了。”
城管隊長連忙跳下沒有車門的城管車叫囂道。
城管隊長根本不是關心方天畫的死活,他是擔心萬一坑太深了,他們就收繳不到那一疊鈔票了。
三位城管下車後,在車子後方五米左右處,果然發現了一個直徑約摸八十釐米不規則的大坑,大坑的邊緣還有少量的血跡。
大坑很深,深不見底,城管隊長仔細向大坑底部望去,卻沒見到底部和方天畫,於是說了一聲:
“走吧,白忙活一場了,也希望這人沒有摔死,能夠爬出大坑。”
“隊長,你看這坑在慢慢地變小,太離奇了”
突然一個城管隊員叫道。
聞言,城管隊長豁然回首,雙眼瞪得又圓又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個大坑。
只見得,那個剛纔直徑還有八十釐米左右的大坑,現在只有五十釐米左右,還在慢慢地合攏變小,等他回過神後,那大坑已經徹底合攏了,在地面上根本看不出剛纔有個坑洞。
就連那一點點血跡也徹底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彷彿就沒出現過這個一個坑洞,而方天畫也連帶着消失了。
“你們給我聽着,這件事情只能是我們三人知道,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管好你們的嘴巴。”
城管隊長在用腳蹬了幾下地面後,鄭重地告誡着身旁兩位隊員。
“隊長,你就放心吧,這事情我們當然不會說出去,就算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那還不被別人當做神經病。”
兩位城管隊長臉上冒着冷汗,異口同聲地回道。
隨後,這三位城管,連忙駕着城管車逃似地遠離這,一騎絕塵。
兩天後,在泰山山體內部深處的一個洞穴裡,方天畫甦醒了過來。
剛甦醒的方天畫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鑽心的疼,原來他的額頭和右腳都撞在坑洞的邊緣,有了皮外傷,但身體其他的其他部位卻沒有任何傷害。
方天畫扶着劇烈疼痛的額頭,猛然坐起,突然發現身體下是懸空的。向下望去,豁然發現原來他離地有一米左右懸浮着。
在他的身體正下方。一副八卦型的巨副圖畫綻放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其中有一些肉眼可見的光芒集中在他的身體下。虛拖着他的身體,保持懸浮的狀態。
看到這,方天畫恍然大悟,心中十分慶幸,看這個洞穴漆黑一片,可想而知是很深邃的,他從半山腰突然出現的坑洞中摔了下來,沒摔死是萬幸了。
心念一動,方天畫試着把沒受傷的左腳向着圖畫移動。希望能自己站立起來。
還好那些拖着他的光芒,在方天畫自己移動後,就漸漸消散,不然他連怎麼下來都不知道。
左腳踏着圖畫上,右腳隨之虛點在上面,以支撐他的體重,環顧四周,除了漆黑的一片,就是巨型圖畫上散發的光芒照亮着四周。
方天畫開始在圖畫上行走。他覺得一直站在救了他一命的圖畫上,有點大不敬,想你找到地面,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幅畫。
隨着方天畫歪歪扭扭地行走着。他右腳上的傷口蹦開了一些,點點鮮血點綴在圖畫上。
走着走着,大約走了二十多米後。方天畫終於看到了巨型圖畫的邊緣,他趕緊加快速度向着邊緣走去。這就導致更多的鮮血從他右腳上流下,滴在圖畫上。
沿途中。方天畫略微看了一下圖畫的圖案,發現有山,有水,有城池,有高樓大廈,有飛天戰艦,有飛天的大鳥,也有翱翔的翼恐龍,更有他認不到的飛禽走獸。
當他走到圖畫的邊緣後,他趕緊跳了下來,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對救命圖畫的褻瀆罪感,稍微減輕了一點。
巨型圖畫是平鋪在高約一米二的八卦型高臺上,按照方天畫的估計,以他懸浮的位置爲中心的話,大約有二千五百多平方米那麼大,真可謂是巨大的離譜。
方天畫沿着巨型圖畫的邊緣,一邊用手撫摸着,一邊欣賞着邊緣的圖案。
其中有美麗的花仙子,有人面獸身的妖怪,也有跟變形金剛一樣的金屬生命,有御劍飛行的劍仙,有手撫琴絃的書生……
方天畫在沿途撫摸欣賞圖畫的過程中,不時地把額頭上的鮮血,在不經意間通過雙手沾染在圖畫上。
等他終於把整個巨型八卦圖畫的邊緣繞了一圈後,在圖畫邊緣斷斷續續出現了血跡連成的線條。
這些線條,加上之前他腳上流下的鮮血的血跡線條,組合成一個奇特的圖案,當圖案徹底成型後,突然整幅巨型畫綻放出猛烈的光芒。
這光芒十分刺眼,刺得方天畫連眼睛也睜不開,伴隨着光芒的綻放,巨型圖畫漸漸地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
當引力超過方天畫體重數十倍時,他雖然還站在圖畫邊緣的地面上,但最終還是被圖畫產生的引力吸引了過去。
方天畫的身體飄了起來,朝着巨型圖畫的中心位置飛過去,猛然間被圖畫吞噬了,徹底消失在這個洞穴中。
吞噬了方天畫後,這巨型圖畫漸漸地停止了光芒的綻放,而且連微弱的光芒都不再發出,整個洞穴徹底沉浸在黑暗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光芒……
畫龍城方圓二千里,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涇渭城。
在某一瞬間,在城西的一個偏僻的巷道里,一個不速之客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哎呦,腰好酸啊!”
一聲叫喚聲迴盪在這個無人光顧的衚衕裡。
淡淡的月光從正高空的天外撒泄下來,讓甦醒之人能依稀地分辨出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好像不是在泰山深處的那個洞穴裡,我記得我是被那幅巨大的圖畫吸引吞噬了。”
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甦醒了的方天畫藉着皎白的月光,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旋即自言自語。
伸展了一下僵硬痠疼的筋骨,方天畫朝着衚衕外走去,才走幾步,突然一個被什麼東西絆倒,差點摔了一跤。
在穩住身形後,方天畫低頭髮現,原來是自己的褲腿變長了,腳踩在自己的褲腿上,這才差點摔倒。
“我的褲腿怎麼會變得這麼長?!”
彎腰整理着自己的褲腿,方天畫不禁疑惑着。
“啊,媽呀。我的手怎麼變得這麼短小,我的腳怎麼總感覺與鞋子不契合?!”
突然間。方天畫看到整理褲腿的雙手變得又短又小,與之前作爲畫家修長纖細的雙手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
就好像一個是十來歲孩子的。一個是成年人的。
隨即,方天畫動了動腳趾,便發現自己的腳趾在鞋子裡面能自由活動,彷彿沒穿鞋子一樣,這才驚聲叫了起來。
驚叫聲在較爲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明顯,雖然方天畫沒大聲尖叫,但他的聲音,在這沒有多少人的城西。卻是傳得比較遠。
“誰在那?”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遠處的街道上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嚇得剛來到陌生環境不久的方天畫,心中產生了恐懼之聲:
“我怎麼變小了?這陰森森的地方到底是哪?那女子該不會是女鬼吧?!”
在方天畫的驚嚇中,急促的高跟鞋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嚇得他終於想起自己的方天畫筆來。
沒錯,就是畫筆,方天畫能畫出給徐婷那樣完美的香車美女圖,全靠他在兩年前。無意中撿到的方天畫筆。
畫筆的筆桿通體是翡翠一樣的玉石,上面充滿了細膩的紋路;筆尖部分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紫色動物毛髮,在筆尖的最尖端,是一個根額外突出極其細小的紅色毛髮。僅突出筆尖尖端一毫米。
正是靠着這根一毫米的紅毛尖,鍛鍊了一年多的方天畫,才能做出蘊含玄機的畫作。
驚魂撫定中。方天畫終於在懷裡找到了放起來的畫筆,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這支方天畫筆還在,有了它。天下都可以去的。”
高跟鞋的響聲越來越清晰,不一會兒,方天畫就在衚衕口,看到了鞋子的主人。
方天畫看着月光下的那個人,右手死死地抓着筆桿,整支畫筆綻放出微弱的玄陰色光芒,在筆尖上一個細小漆黑的螺旋光芒,蓄勢待發。
“你是誰?是人?是妖?還是鬼?”
那突然出現的女子,站在衚衕口,就不再前進,藉着月光打量着方天畫,警戒地問道。
女子在打量方天畫,同時,他也在打量對方,雙方就這樣互相盯着,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方天畫眼裡,這是一個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絕色美女。
她的臉蛋很美,具有古典美,比徐婷還要美很多,但在她的潔白的額頭上,有一道銀色的彎月印記,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耀眼。
更是讓她的氣質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她有着一雙修長的美腿,淨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卻穿着一雙反射銀色光芒的銀色漆皮高跟鞋,鞋跟很高,保守估計有十五釐米,使得現在變小了,身高只有一米四的方天畫只能仰視着。
按說現在美女的裝扮,要配上十五釐米的高跟鞋,一般都是穿的緊身連衣包臀裙,但此刻在方天畫跟前不到四米外的女子,身上卻是穿的古裝裙。
她身上的古裝裙,又不是一般電視上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那種古裝裙,而是露出小腿和前臂的裙子,整體有點像公主裙,但一樣眼看去,就是古裝裙。
因爲裙子上的花紋和款式又不是現代的風格。
就是這樣一個穿着打扮奇怪,全身綻放出淡淡的月光的美豔女子,讓方天畫徹底迷糊了:
“我到底身在何處?!”
在方天畫心裡,開始對眼前的美豔神秘女子有了定位:她應該不是壞人,不是女鬼。
哪有女鬼會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啊?
於是雙方在互相打量許久後,方天畫率先打破沉默,他暗自把右手上的畫筆放入懷裡,隨即裝作很可憐地說道:
“這位美的跟仙女似的姐姐,你好,我不是壞人,我失憶了,記不清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我剛一醒來就在這裡了。”
方天畫一邊弱弱地訴說着,把失憶的小孩該有的神態,完美地表現出來,一臉的茫然,一臉的賣萌。
三年的街頭賣畫,讓從美術學院畢業的方天畫徹底成熟了起來,看盡了世態炎涼,人情世故。
隨着方天畫把畫筆放回懷裡,他體表綻放的微弱玄陰光芒也消失了,這一切都細緻地被那月神般的神秘美女看在眼裡。
她不禁嫣然輕笑道:
“一直聽別人說起畫龍城的城西,夜晚會有鬼怪妖物出現,想不到這個坊間流傳的傳說,連我都不禁相信了。
小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修煉到煉脈巔峰,就差一點就能進入煉氣期了。”
畫龍城?煉脈巔峰?煉氣期?
“這都什麼跟什麼?難道我來到了一個仙俠世界。”
聞言,方天畫的小心臟不禁劇烈跳動了一下。
在短暫地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方天畫茫然地仰視着眼前的美豔女子,疑惑道:
“仙女姐姐,你說的是什麼啊,我真的失憶了,不明白你說的煉脈巔峰和煉氣期指的是什麼?這裡是畫龍城嗎?”
方天畫的回答和臉上的神情,真真假假,再加上他變小之後賣萌的神態,頓時再次讓神秘女子的戒心降到極點。
“這樣啊,那你跟着我走吧,你一個小孩子大半夜在這裡,沒準會招來女鬼的。”
神秘美女邁着貓步,一步一顰款款向着方天畫走來,俏臉上洋溢着淡淡地笑意,語笑嫣然。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方天畫看着神秘女子擺動着的纖細美腿,心中感嘆造物者的神奇,疑惑道。
“你就叫我師姐吧,我的名字叫月仙華,既然你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那我就給你起一個吧。
我們是在這個衚衕裡相遇,這裡天圓地方,你就姓方吧;等下我要回天畫宗,看能讓你拜入宗門內不。
這樣我們就是師姐與師弟了,那就叫你天畫吧,方天畫,你覺得怎麼樣?”
那神秘女子這時已經走到了方天畫跟前,伸出一隻細嫩的右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額頭,輕笑道。
感受到額頭上的溫熱,和傳到鼻尖的淡淡幽香,方天畫突然纔想起在巨型圖畫吞噬他之前,他的額頭和右腳上有較爲嚴重的外傷,當時流了不少血液呢。
可如今,被月仙華觸摸着的額頭上卻沒有絲毫的疼痛,同時方天畫暗自用右腳使勁蹬了一下地面,旋即發現他的右腳也沒有絲毫不適,就好像他從未受過傷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