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耳後傳來風花雪夜的哭泣聲,風戰天卻依然沒有回頭望着自己的小兒子,只是顫抖的身軀抖動得越發劇烈,他的一口鋼牙也在這時被他自己緊咬得滲出了鮮血;他的一雙虎目向着西方的天際釋放出嗜血的眸光。
這眸光中的殺氣極爲濃郁,幾個與風戰天對視的同輩的強者,都被殺氣升騰的風戰天的眸光盯得不寒而慄,紛紛不敢繼續盯着風戰天的雙眸。
這種情況足足維持了半個小時,風家的所有人都瀰漫在風戰天的莫名殺氣中。
突然風戰天的虎背上出現了一雙稚嫩的雙手,風花雪夜的正常身軀霍然出現在風戰天的身後,隨即風花雪夜平靜地問道:“父親,母親到底去哪了,如果你不想說;那你只要告訴我,母親現在還活着嗎!!”
風花雪夜體內的鬥氣經過近四十分鐘的維持巨人化和飛行的消耗,終於耗得近乎一乾二淨;於是他不得不從虛空中停下,在把五位佳人都平穩地放在地板上後,他纔在瞬間把散佈於全身的微弱鬥氣能量收回丹田的鬥氣氣丹中。
變回正常身軀的風花雪夜,此刻他鬥氣氣丹中的鬥氣含量,還不到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一;於是他在用眼神安慰了衆美人的焦急心靈後,隨即緩緩地走到風戰天的身後,並把自己的一雙手貼在風戰天的雙肩上。
感受到風花雪夜的一雙手掌的溫熱,並聽到他變得極其平淡的話語;風戰天突然萎蔫地向後一倒,他向着四方天際釋放的凜冽殺氣也在瞬間消散。
“父親,您怎麼了。”見到風戰天的身軀向着自己的胸膛倒下,風花雪夜旋即急切地把他的身體緊託着,並焦急地問着。
此刻躺在風花雪夜懷中的風戰天彷彿在瞬間老了十歲,只見到他把泣血的右手掌輕輕撫着風花雪夜的稚嫩臉頰,隨後他又張開飽含血水的嘴巴極其虛弱地望着風花雪夜關切的眼睛,說道:“夜兒,你終於長大了,也變成熟變強了。你的母親現在應該還活着,可惜連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只知道她是被一個強的恐怖的女人抓到西方去了。
至於那女人的名字,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變得足夠強,我再告訴你;希望到時你能把你的母親救回,我們一家好再次團聚!”
“父親,那女人強到何種地步,難道我不能求靈姐去救嗎!”在雙眼含着淚花把風戰天的話聽完後,風花雪夜旋即輕輕地搖晃着風戰天的身體急切地問道。字裡行間,風花雪夜,再也沒堅持不要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保護,因爲他想早日見到自己的母親
“你是說你的那位法神師尊嗎,哎,不是我打擊你,恐怕就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可能從那女人的手中把你母親救出;她的強悍,當年我是親眼目睹的,那毀天滅地的威能,我都不敢想象你的法神師尊能否面對?!”
聽到風花雪夜說起龔靈媛,風戰天突然不忍心地打擊着風花雪夜的信心。
“她是暗夜神殿的殿主吧!”這時風花雪夜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龔靈媛美妙聲音。
聞言,風戰天豁然站起,旋即雙目緊盯着龔靈媛的俏臉急切地問道:“您知道她?!”
被風戰天的一雙血目緊緊地盯着,繞是強如龔靈媛,她也不敢繼續對視下去;微微擡起臻首,龔靈媛同樣雙眸凝望着西方的天際,久久不語。
見到這,風花雪夜旋即也從地面上站直微蹲着的身體,隨後走到龔靈媛的身後,望着龔靈媛的倩影,風花雪夜戰戰兢兢地問道:“靈姐,你認識她嗎,那你能幫我把我母親救出來嗎!”
“能救的話,我早就救下了,可惜她不是你能惹的對象。等你變得足夠強了,我再告訴你。”龔靈媛也和風戰天一樣,話說了一半,就沒說下去。留給風花雪夜無盡的企盼。
聽着龔靈媛模棱兩可的話語,風花雪夜旋即知道恐怕這所謂的暗夜神殿的殿主,連五品法神的龔靈媛都惹不起;於是風花雪夜只好依言沒有繼續問下去,但此刻他的心中卻是變得波濤洶涌起來:“母親,您再等些時日,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救出的,不管把您抓去的女人有多強,我都會嘗試的。”
在沉默一陣子後,風花雪夜突然拉起龔靈媛的玉臂,嘴中輕喚道:“靈姐,我們走吧,現在馬上去風月谷!”
隨後,風花雪夜又把其他四位美人也叫走,與他一起向着風月谷走去。留給風家的衆人一個堅強的背影。
一路上風花雪夜一直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一邊走路,一邊施展霸道噬魂決的第一重開始緩慢地吞噬天地靈氣,來恢復自己的鬥氣。
在來到風月谷的谷口後,風花雪夜終於差不多恢復了一成的鬥氣,知道以自己現在的鬥氣量,差不多可以飛行了,於是風花雪夜率先急速地飛到風月潭的正中央。
再次懸浮在萬年寒冰泉和岩漿泉的交匯處的上空,風花雪夜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感受到四周極其濃郁的天地靈氣,風花雪夜把心頭的思念暫時揮去,靜下心來,一邊繼續懸浮在空中,一邊開始吞噬周圍的靈氣來繼續恢復鬥氣。
在風花雪夜徹底地沉浸在修煉中,不久後,龔靈媛也飛到他的身旁;而其他的四位美人也再次來到昨天的地方,開始相互教導與習。
見到風花雪夜平和地緊閉着雙眼,懸浮於風月潭的正中心的上空;龔靈媛旋即欣慰地笑着,雖然她知道風花雪夜只是裝作無事,但她還是爲他能這麼快恢復過來,沉浸在修煉中而欣慰。
隨後,龔靈媛也正對着風花雪夜凌空盤坐下來,也開始修練鬥氣了。與風花雪夜經常呆在一起,雖然知道自己要想再次晉級是很難的,恐怕沒有個五十年,她是別想晉級了,但龔靈媛還是勤奮地和風花雪夜一起修煉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