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適合作爲我的長眠之地。”
某種絕地之中,有着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中年發福的胖和尚看着面前的地勢喃喃自語道。
原本他也不相信那不斷傳遞進腦海的畫面,但隨着一次比一次清晰,他想到了自己當初就是被人親手葬下的。
接下來,不過是換個人重新將他葬下,從本質上來說這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不過下葬的人不同了而已。
“恩,留下道韻,這個假墓希望能夠騙過別人。”
說着話,他便是藉助着這方絕地不斷的佈置起來,數天之後,他才忙活完。
這是他給自己找的第七個假墓了。
沒辦法,這輩子缺德事幹多了,挖了那麼多人的墓,保不齊會有着人抱着陰暗的想法,來挖他的墓。
畢竟活着沒有人敢動他,死了就說不定了。
先不說別人,段德覺得那隻大黑狗就十分的危險,說不定它會成爲盜墓的先鋒。
“奶奶的,道爺我盜了一輩子的墓了,竟然也有怕被別人盜墓的一天。”
盯着這個絕地笑罵了一聲,段德便是轉身離去。
“師叔、師叔、三位大人回來了。”
在某個偏僻的角落,終於是有人找到了段德的蹤跡,將葉凡歸來的消息給傳遞給了這位給自己做假墓的胖道士。
“他們回來了?”
段德愣了一下,這三位幹什麼去了,他的確是不知道。但值得三位一起聯袂而出的事情應該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這纔過去幾千年的時間,這三位就回來了。
“是的,三位大人回來了,不對,他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不過這個人天帝大人並沒有給我們介紹。”
尋找到段德的人撓了撓頭,將知道的一些訊息告訴了面前的這位胖道爺。
“道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位人看着面前的陣勢,怎麼越是越像是在佈置某種場域。
“不該打聽的你就別打聽,走吧,我們迴天庭。”
瞪了面前的人一眼,難道我給自己找墓地的事情也要告訴你嗎?
“是,師叔。”
尋找到段德的這位忙不迭的點着頭,想到天庭之中的一些傳聞,他好奇的瞥了面前的地域幾眼。
難不成這裡就是段德師叔給自己準備的長眠地?
等以後有空了得來這裡轉一轉。
…………
兩人駕馭神光,七日後,段德重回天庭。
“汪,缺德道士,好久不見啊,去給自己挑墓地去了?”
黑皇正趴在一處地方曬着太陽,當時好不容易掙脫楊動留下的禁制,嚇的它提心吊膽的在外面躲了百年。
這不,最近得知那位閉關了,它才重回天庭。
“狗東西,別瞎說,我這樣的人物早就不死不滅,需要給自己挑墓地,笑話!”
聽到黑皇的話,段德瞪大了雙眼,嘴硬的說道。
“喲、喲,缺德和尚,給自己找了幾個風水寶地?”
黑皇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胖和尚,大家誰不知道誰啊,還隔這跟我裝啥呢。
“三,不對,你這個狗東西敢套道爺的話,我廢了你!”
段德下意識的回了面前的黑皇一句,說完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挽起袖子,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面前的這條老狗。
“殺狗了,殺狗了,大帝救命啊!”
黑皇得意的對着段德搖了搖尾巴,身上的陣紋發動,將他給挪移走了。
“大挪移符陣?你這狗東西身上好東西不少啊。”
看到黑皇消失,段德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那裡知道,爲了製造這大挪移符陣,黑皇砸下了自己大部分的家當,它是真的被楊動給嚇到了。
男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男狗也是一樣。
“算了,不去管它了。”
經過和黑皇的這一鬧,段德的心境倒是輕鬆不少了,快步的朝着葉凡坐在的悟道殿趕了過去。
“我們世界有大災難。”
在見到葉凡的瞬間,段德便是臉色凝重的看着葉凡說道。
“我知道。”
葉凡點了點頭。
“不,你不知道,這次的災難,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可能、可能比之消失的亂古歲月還要大。”
亂古歲月的一切都很神秘,傳遞到現在只有隻言片語能夠流傳下來。
獨斷萬古!
段德臉色凝重的看着葉凡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因爲體質的關係,有時候能夠看到未來的一角。”
“其實我看到的比我告訴他們的還要嚴重。”
“我看到了帝屍伏鍾!”
能夠被段德能夠說出來的,自然是哪位功參造化的無始大帝。
帝屍伏鍾,這句話太狠了,這豈不是在說在未來的歲月之中,這位驚才豔豔的無始大帝會戰死?
萬界進化之路真有這麼恐怖?還是說是那上蒼之地出了變故?葉凡不得而知,更有甚者,說不定是兩個同時出現呢?
“帝屍伏鍾啊,連帝尊都殺不死他,我無法想象會是何種修爲的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段德繼續說道,臉上帶着一絲絕望。
這是他在回想起那副畫面之後,身體本能的反應。
“除了看到我們親手葬下你和帝屍伏鍾之外,你有沒有看清楚我們的敵人是什麼樣的?”
葉凡追問着段德看的畫面細節。
“我看到了敵人的畫面,但我驚醒後就忘記了,這種關乎世界未來的事情我記不住。”
段德搖了搖頭說道。
他確信自己在畫面之中是看到過敵人的相貌,但當他醒來之後,關於敵人的很多記憶就會模糊。
最後就只剩下了他剛剛所說的這些東西。
“我們必須找後路了。”
看着面前的葉凡,段德凝重的說道。
他來見葉凡就是希望葉凡能夠找出一條退路來,他所看到的未來簡直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明。
所以,他纔出去給自己選墓地。
“我們需要的不是要找退路,我們是要主動出擊!”
葉凡看着面前的段德,斬釘截鐵的說道。
“主動出擊?你知道敵人是誰?”
段德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他都記不住的存在,面前的這位竟然已經知道了?
這怎麼看都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