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張大牀散發着莫名的酸腐味,獨孤雁稍微靠近一點兒都皺緊了眉頭。
“雁子姐,帶上這個。”
玉天鳶嘆了口氣,隨即從她的魂導器“玉人何處教吹簫”中拿出一個面罩。
“剩下的還是交給我來吧。”
說罷,玉天鳶便繞過獨孤雁走上前去,一把將兩張大牀全部掀開!
牀底下有乾涸的褐色血跡,赤紅的硃砂,以及不明所以的雜亂線條。
“這是.”
玉天鳶眉頭輕皺。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提示音:
【與你同行的同伴還是你的同伴嗎?】
【據說吸血鬼一族懼怕大蒜,若有接觸會頭頂冒青煙不妨去試試她吧。】
好傢伙,這是還有隱藏任務的?
雁子姐居然在不知名的情況下被這個什麼吸血鬼給掉包了?
玉天鳶用視線的餘光不留痕跡地瞟了一旁的獨孤雁一眼,若有所思。
她可沒有忘記本場考覈最開始的要求:
要兩個人一同抵達山頂終點才能計數.
呵,走一步看一步吧。
玉天鳶悄悄地隨手胡亂抹了一把硃砂放進她自己的魂導器中,然後若無其事地將兩張大牀歸位恢復原樣。
“鳶妹妹,那牀底下畫的是什麼呀?”
這可真的是觸及到獨孤雁的知識盲區了,於是她略帶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用,我們只需要牢記小芳姑娘對我們說的那些話就好了。”
玉天鳶也沒做過多解釋。
“雁子姐,我看現在距離晚餐時間還比較充裕,要不我們先在這裡聊會兒天再說?”
她忽然笑嘻嘻地問獨孤雁道。
“你明明剛剛還在說這個木屋兇險異常,需要我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呢!”
“如今咋還改口有閒情逸致地想要聊天?”
獨孤雁的聲音顯得有些複雜。
就好像她有什麼心事一樣.
“這不是都調查完了嘛!”
玉天鳶大大咧咧地隨意找了一處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接着說:
“至於剩下的估計要等到晚餐結束到達半夜以後,那些問題纔會逐漸顯現出來”
“如今晚餐前的這段時間還是很安全的。”
玉天鳶的嘴角揚起莫名的笑意。
“對了雁子姐,那天雨裡我還以爲你只是說笑而已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來參加九轉問天的選妃典禮了。”
“是啊,答應鳶妹妹的事情姐姐我又豈能言而無信,說話不算話?”
“所以,你是和我那表哥置氣還沒有和好?”
玉天鳶一下子就直截了當地擊中獨孤雁的要害。
獨孤雁突然臉色變得幽怨起來,她破防了。
“鳶妹妹,你說天恆他到底是爲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呢?”
她不死心地想要從玉天鳶這裡尋求一個答案。
“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只是雁子姐你以前沒有發現而已呢?”
玉天鳶提供了另外一種假設可能。
“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獨孤雁開始回想起她自己和玉天恆從相識到如今的點點滴滴,越是回想她越是覺得玉天鳶說得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很顯然,她不懂什麼是曼德拉效應。
尤其是有像玉天鳶這樣的暗示引導高手在身邊,獨孤雁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就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再加上玉天恆他自己本身質量就不夠堅挺,再加上這段時間如此多的出格過激表現
獨孤雁的思想出現了大滑坡。
於是她眼眸裡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滴答而落。
“好了好了,沒事了雁子姐。”
玉天鳶趕緊將對方抱入自己的懷中,一邊用手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一邊安慰她道。
“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爲我那表哥落淚,他不值得的。”
“鳶妹妹,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
獨孤雁突然抽噎地說道。
“你可以意氣風發地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雁子姐,其實你也可以的啊。”
“雖然我爺爺也是一名封號斗羅,但是他性格孤僻,再加上武魂屬性,本身就沒有什麼好友;”
“如果不是背靠天鬥皇室,他這麼一個獨行的散修,估計早就會被羣起而滅之了。”
獨孤雁苦澀地感慨道:
“所以說我和天恆在一起,除了的確是相識多年的同學朋友以外,我也想爲爺爺再多找些靠山,但.罷了罷了!”
一陣心酸悲從中來,獨孤雁哭得更大聲了。
她就這樣將自己的臉深埋進玉天鳶的懷中,不停顫動的香肩足以顯示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過了許久,已經到晚餐開飯的時間了,獨孤雁這才漸漸收斂起來。
玉天鳶和獨孤雁重新下到了一樓廚房,小芳已經做好了飯菜恬靜地在餐桌那邊等待着她們。
“二位久等了,這飯菜還是趁熱吃比較好。”
看着桌上這些熱氣騰騰的美味佳餚,玉天鳶的雙眼頓時精光大綻:
“哇,小芳,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家裡好久都不來客人了,我可不得要好好露一手?”
“那可真是太麻煩你了,要不.我也給你露一手加個菜?”
“這”
“別這麼見外嘛,來來來!雁子姐我們大家一起進去!”
一邊說着,玉天鳶一邊強行拉着小芳的手一起向廚房竈臺的方向走去。
獨孤雁一臉萌然,不明所以,但是她也選擇跟上了。
因爲她覺得玉天鳶這樣做必然有她的深意,而且如果到竈臺那邊趁着做飯的時候還可以
獨孤雁也有着她自己的小心思。
總之,目前算得上是各懷鬼胎的三個人紛紛來到廚房竈臺這邊。
“雁子姐,你去洗廚具,我和小芳負責切菜做料理!”
“小芳,你幫我扶着點,看我嘿哈!”
“哎呀呀對不起小芳,我不小心切到你的手了!我來幫你處理!”
看着小芳流血的指尖,玉天鳶飛速地將其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吮吸起來,隨後再爲其包紮傷口。
隨後,玉天鳶隨便找個由頭去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趁着另外兩人不注意,她將口中還帶着口水的小芳的血液給吐到一個小玉瓶之中,然後做好封口保存進了她的魂導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