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秀場,千仞雪結束了今天的演出,便換了一身樸素的面孔妝容,並穿了一件連帽衫,獨自坐在角落小酌。
此時距離她迎娶她的“鳶妹妹”的時日已經過去三天,她終於處理好一切相關事宜,重新化身“小雪”回到舞臺。
但是,籠罩在她心頭的疑慮卻猶如那烏雲一般怎樣都無法消散。
“她究竟能用什麼辦法對雪夜大帝交差呢?”
“母親居然也和曉之花宗合作了,而且還把那隻小狐狸給派了過來……”
“鳶妹妹畢竟和藍電霸王龍宗的柳二龍交好,她自己在她本宗裡面的處境是不清楚的麼?”
……
思緒紛雜,越想越亂,酒肉穿腸,越喝越多。
千仞雪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傾倒着,直到一隻青蔥玉手有力地按住了她的酒杯。
“小雪,這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呦~”
來人正是玉天鳶,不過是“小鳶”的形象。
單單是在這天鬥皇城之中,玉天鳶就已經額外衍生出了“玉地凰”與“小鳶”兩個馬甲.
而這個所謂“小鳶”,可是千仞雪化身“小雪”的專屬。
“你來了爲什麼一下子就能認出我?”
千仞雪的臉蛋兒已經在微醺狀態下顯得有些通紅,她的眼神略帶迷離地問道。
“你可是我推的偶像欸!能一眼找到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玉天鳶踏着玲瓏步在千仞雪的身後繞了半圈,寫意地隨便抽出一把椅子坐到其身旁,也點了一杯酒。
“小雪是有什麼煩心事嗎?不妨與我說說。”
玉天鳶的聲音彷彿有一種魔力,千仞雪好像不知不覺就會淪陷在其中。
並沒有什麼技巧,似乎全是感情。
千仞雪那被塵封多年的內心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道口子,她好像真的有很多掩埋在內心最深處的物事想要傾吐。
“我有一個朋友.”
又是這個最經典的開頭。
“他終於迎娶了自己最心愛的姑娘,可是他的父親想要那姑娘完全迴歸家庭.”
“但是那姑娘也是個執拗的奇女子.”
“小鳶你說,那姑娘應該如何在未來和她的公公相處呢?”
“小雪,那個所謂的姑娘應該指的就是你吧?你的夫家不想讓你出來當偶像?”
明明就知道一切的玉天鳶如此故意地問道。
“小鳶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哪裡來的夫家啊?”
“哦是這樣啊~”
玉天鳶意味深長地拖長音道。
“我猜那姑娘一定可以偷偷瞞着公公做她想要做的事情,然後明面上會迴歸家庭吧?”
“說是這樣說,但是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千仞雪手裡胡亂比劃着反駁。
“我倒是覺得小雪你的那個朋友也不要太憂心,說不定人家姑娘早就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呢。”
“不過,我記得這個世界還有一些神奇的魂骨和魂導器,說不定藉助它們的力量,會將一切做得更好呢!”
玉天鳶彷彿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補充道。
“小雪你是魂師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千仞雪搞得有些萌然。
這都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