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望見房間裡的三名妻子,戴曜頓時瞪大了眼睛。
雖然三人都身着紅衣,帶着紅蓋頭,但戴曜對她們身形都瞭如指掌,所以一下子就分辨出了她們。三人分別是獨孤雁,朱竹清與鳳梧桐。
讓戴曜感到意外的是,他明明將三人各自送入房間,可爲什麼她們卻會出現在獨孤雁的房間?而寧榮榮爲什麼不在?而且,獨孤雁爲什麼要給他那張紙條?
“好了,你不用驚訝。是我叫竹清和梧桐過來的,我們三人早就將終身託付給你,今日的婚禮,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很爲難,所以,我們做了一個決定。”
獨孤雁淺笑道。
“我和竹清,梧桐三人一起,渡過今晚,你就去陪榮榮吧。這些年榮榮可不容易,對於我們,這場婚禮只是個儀式,但對榮榮來說,卻極其重要。”
朱竹清和鳳梧桐也輕輕嗯了一聲,附和獨孤雁所說的話。
聞言,戴曜心中感動萬分,他本來還不知如何選擇,但沒想到的是,她們已經爲自己考慮好了。在婚禮之前,三女都將身子給了自己,因此,這場婚禮對她們而言,相對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但對寧榮榮而言,卻不一樣。
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將清白交給自己認定終身的人,無疑是一生中的大事,如果戴曜在今日沒有去寧榮榮的房間,就算寧榮榮能理解戴曜的難處,也難免在心中留下一個疙瘩。
不過,戴曜也明白,獨孤雁,朱竹清雖然大度的讓他去找寧榮榮,但她們心中肯定也不好受。畢竟,這也是她們的婚禮。
走到三女身前,依次揭開她們的紅蓋頭,看着三人絕美的模樣,戴曜心動不已。妝容端莊優雅,紅脣鮮豔,哪怕是平日裡氣質最爲清冷的朱竹清,此時也如同墜落人間的仙子,沾染了紅塵的氣息。
三女看向戴曜的目光中,滿是情意。
“對不起,我曾說過,會給你們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我在我們新婚之夜,卻不得不離開。”
戴曜低下頭,滿是歉意。
朱竹清輕輕撫上戴曜的手,柔聲安慰道:
“我們是夫妻,不必跟我們說什麼對不起。我們都知道,你爲了今天,已經盡了全力。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事情,今日的婚禮,我們已經很知足了。去吧,曜哥,不要讓榮榮等急了。”
一旁,獨孤雁點點頭,同意了朱竹清的說法。
這段時間,特別是胡列娜在的那段時間,獨孤雁狠狠地壓榨戴曜,甚至爲了讓戴曜在陪胡列娜的時候有心無力,她們三人甚至齊上陣。這種葷黃的場景,讓寧榮榮害羞的逃離。
她們佔有了戴曜這麼久,今日讓戴曜陪寧榮榮,也算是對寧榮榮的補償。
而鳳梧桐則將目光牢牢鎖定在戴曜身上,目光中的情意含蓄而純粹。朱竹清與鳳梧桐在的時候,她很少說話,只有在和戴曜獨處時,纔會敞開心扉的和戴曜訴說。輕輕的點點頭,催促戴曜早些離去。
戴曜心中愧疚,轉身離去。
見到戴曜從獨孤雁的房間出來,暗中注意戴曜今晚選擇的七寶琉璃宗的人,終於鬆了口氣。
······
婚房內,紅色的蠟燭徐徐燃燒,喜慶的魂導燈,散發着紅色的光暈,婚牀前,一名蓋着紅蓋頭的女子,正端莊的坐着。
婚房內靜悄悄,寧榮榮的心情忐忑不安,兩隻玉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她不知道戴曜今晚會在誰的房間留宿,如果選擇了別人,她就只能獨自應對漫漫長夜。新婚之夜,不見新郎,這滋味可不好受。
“曜哥他會來嗎?”
寧榮榮輕咬紅脣,像是在問戴曜,也像是在問自己。
就在這時,婚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寧榮榮一愣,旋即心中狂喜。緊緊捏着的手緩緩放鬆下來,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腿上,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經微微見汗,那起伏不定的心也安定下來。
她知道,戴曜來了。
“榮榮?”
看着獨坐婚牀前沿的寧榮榮,戴曜心中一頓,輕聲問候道。
“曜哥······”
寧榮榮的語氣中彷彿都洋溢着快樂的味道。
戴曜緩緩坐到左側的牀邊,目光彷彿透過了紅蓋頭,與寧榮榮那盈盈如水的眸子對視。戴曜鄭重而緩慢的伸出手,輕輕掀開那紅蓋頭,露出了寧榮榮那滿是紅暈的嬌顏。
對上戴曜那火熱的目光,寧榮榮羞臊萬分,輕輕偏過頭,避開戴曜的視線,但眉宇間的春意,顯然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恰似一朵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戴曜心中一熱,但他也清楚,寧榮榮已經是他的人了,不必着急。起身來到桌前,倒入兩杯酒後,方纔坐回寧榮榮身邊,笑道:
“該行合巹禮了。”
寧榮榮儘管羞澀萬分,可她早已認定戴曜,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不必畏懼。接過戴曜手中的酒杯,正想行‘合巹禮’時,她想到了什麼,雙手懸在空中。寧榮榮的異樣,立刻引起了戴曜的注意,戴曜不禁問道:
“怎麼了?榮榮?”
寧榮榮抿了抿脣,興致不高的道:
“曜哥,你今晚在我這裡休息,竹清,梧桐,雁姐她們怎麼辦?你要不還是去找她們吧······”
“傻瓜!”
戴曜輕輕點了點寧榮榮那白皙的額頭,笑罵道:
“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爲別人着想?婚禮之前,她們早就將清白給了我,也就剩下你。她們一致同意,讓我來找你,給你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你現在還想把我推出去嗎?”
戴曜絲毫不懷疑寧榮榮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女人,這可是斗羅大陸,可沒有什麼妹妹精通茶藝。聞言,寧榮榮心中感動,獨孤雁,朱竹清還有鳳梧桐爲她着想,將戴曜讓給了她。心中再無任何顧慮,與戴曜一齊飲下杯中酒。
“娘子,夜深了,該睡覺了。”
戴曜目光灼熱的盯着寧榮榮,柔聲道。
寧榮榮羞澀萬分,輕輕嗯了一聲,一時分不清是她臉上的紅暈,還是紅蠟燭的火光。
聽到寧榮榮同意,戴曜將她緩緩抱起,放在婚牀上,卸下紅色的牀簾,隨着紅色的牀紗落下,遮住了婚牀上的場景,一片片衣裳被丟出來,玲瓏的曲線,映照在牀紗上。
緊接着,令人血脈噴張的嬌聲,緩緩傳出,那是遮不住的春色······
······
天鬥帝國,天斗城,皇宮。
與瀚海城一樣,皇宮各處,都張燈結綵,紅燈籠紅窗花,一片紅色的海洋。太監宮女人頭攢動,在皇宮中進進出出,迎接各位大臣。今日,是女帝與攝政王大婚的日子。
皇宮內,氣氛熱鬧至極,天鬥帝國的貴族與大臣,悉數來到皇宮,爲女帝與攝政王的婚禮慶祝。
言笑晏晏,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間,在唐嘯的催促下,貴爲攝政王的唐三,終於離席,回到了後宮之中。
與熱鬧的皇宮不同,後宮之中,靜悄悄的,氣氛反倒有些森冷。明明是大婚的日子,可是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各個太監宮女,無比戰戰兢兢。
終於,後宮主殿,殿門緩緩打開,珠光寶氣的雪珂女帝一喜,立刻站起身,滿懷期待的望向殿門之外。身形挺拔,藍髮飄揚,容貌英俊,正是她的丈夫,天鬥帝國攝政王唐三。
“藍昊王,你終於來了。”
雪珂女帝驚喜的道。她與唐三雖有婚約在身,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感覺唐三不待見她,她本以爲唐三不會來,自己只能一個人度過自己的新婚之夜,沒想到唐三竟然出現了。
唐三淡漠的掃了一眼雪珂,並沒有說話。
他對雪珂沒有絲毫的感覺,他的心,全部都給了小舞,再也不能分給別的女人分毫。
但天鬥帝國想要穩定,他就必須迎娶雪珂,讓那些對皇室忠心耿耿的老臣,消除對自己的敵意。只有這樣,他才能利用天鬥帝國的力量,向武魂殿復仇。
“雪珂,你不用如此,今晚我不會在你這裡就寢。我心中早就有了一個人,我的一切都屬於她,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全部。所以,我永遠都不會在你這裡就寢,你我之間,只是名義上的婚禮。”
“除了實質的夫妻關係,我不能給你,其餘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唐三淡淡的道。
此言一出,雪珂如遭雷劈,無力的跌倒在婚牀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唐三的一番話,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打得粉碎。
天鬥帝國的權力,已經落在了昊天宗手中,擁護天鬥皇室的勢力,在千仞雪逃亡之前,被她消滅大半,因此,雪珂自知讓唐三掌控天鬥帝國,是天鬥帝國惟一的出路。
而唐三不僅是昊天宗未來的宗主,也是一名強大的魂師,雪珂重新拿回天鬥帝國的權利已經無望,所以,她不得不將身心都放在唐三身上,如果爲唐三誕下子嗣,好歹也有皇室的血脈。
正好,她也傾心於唐三。
那月軒的兩年,她永遠也無法忘記,與自己青春時的白月光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唐三卻擊碎了她最後的幻想。
舉辦婚禮,昭告天下,她成了唐三的妻子,但唐三卻碰都不碰她,讓她守活寡!這種生活,她豈能甘願?
她恨恨的望着唐三,心中冷漠如冰,她沒有想到,唐三爲了他心中的女子,竟然做到這一步。雪珂也有自己的尊嚴,被唐三如此羞辱,她再也忍不住了,冷冷的道:
“好,你說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我,我現在就只有一個要求,我要拿回天鬥帝國的權利,你願意嗎?”
唐三沉默片刻,淡漠的道:
“你不要無理取鬧,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坐上這攝政王的位子。但你覺得你能掌控天鬥帝國嗎?”
如今,天鬥帝國許多勢力都投靠了昊天宗,一旦將權利讓出去,這些勢力必然被清算,而且,昊天宗豈會同意他退位?如果昊天宗的勢力離開天鬥帝國,未來武魂殿席捲大陸,天鬥帝國必將落入武魂殿的魔爪之中。
他並非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整個大陸的希望!
雪珂冷哼一聲,她就知道唐三不會讓出手中的權利,冷笑道:
“你果然不會同意!你說你永遠都不會碰我,那好,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也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慾,你不碰我,那我就去找面首!”
唐三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冷冷的橫了雪珂一眼,道:
“不可理喻!你是我的妻子,怎能如此不守婦道?!此事休要再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唐三轉身離去。
後宮之中,重新陷入死寂,隱隱約約能聽到女子悲傷的哭泣聲。
······
青蓮宗,第二天,清晨。
當陽光透過窗戶,射入房內,戴曜本能的睜開了眼睛。自己的手臂還被壓着,戴曜回過頭,看着還沉浸在睡眠中的寧榮榮,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戴曜就無奈的笑了笑。
寧榮榮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了,戴曜才動了幾十次,寧榮榮就已經攀上了高峰。
幾次過後,寧榮榮就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戴曜知道已經到了寧榮榮的極限,儘管遠遠未達到戴曜的標準,可是他還是停了下來。
寧榮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眼睛,戴曜近在咫尺的臉就映入眼簾,臉上立刻羞紅一片。不過,她沒有像以前那樣躲躲閃閃,而是大大方方的抱住戴曜,歉然道:
“對不起,曜哥,我滿足不了你······”
在寧榮榮的瓊鼻上輕輕颳了刮,戴曜笑道:
“傻丫頭,這有什麼自責的?你能陪着我,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戴曜也沒想到,寧榮榮竟然這麼敏感。不過,他倒也慶幸這一點,如果寧榮榮的戰鬥力能媲美獨孤雁的話,那他的腰子可別想休息了。
聞言,寧榮榮幸福的靠在戴曜懷裡,輕輕嗯了一聲,一刻也不想和戴曜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