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冰霜中的獨舞,光之霓裳!
這是神降麼?
一旁的蕭蕭都看癡了去。
“叮鈴——”
一聲清脆的鈴響倏然間在半空中乍現。
玉足赤凌於冰霜之上,下一瞬,漫天的雪舞耀月,這一襲長空,宛若披上了一層冰凌凌的朦朧虛影,到處都是冰與雪的界域,寒而不散,華而不虛,威而不悍。
那就是.長大之後的王冬麼?
霍雲澈眨眨眼,倒是完全看不出現下這一副掩飾過後的小子模樣。
這傢伙,生的一副好面相,裝男孩子時,能引得一衆少女芳心暗許,待長大恢復女裝,嘖嘖嘖,有的她哥頭疼得了。
倒是便宜她哥了,近水樓臺。
還是個呆子。
雖說還沒得月,但這倆人明裡暗裡的曖昧,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也不知道她哥這個呆子好不容易突破自己的心裡界限,承認自己喜歡上男孩式兒的王冬後,自家嫂嫂再搖身一變變成女孩子,他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嗯.想看!一定會是一場大戲!
霍雲澈抿脣偷笑,眸中更是氤氳着少許無傷大雅的惡趣味,還有那和蕭蕭眸中如出一轍的驚豔之色。
粉藍色的長髮微垂至腳踝,少女垂首,燦金色的眸光微動,在觸及仰首看向她的霍雲澈和蕭蕭時,嫣然一笑,笑容中依舊是那副小太陽般的傲嬌之色,隨後玉手輕揮,一道閃爍着藍、金、綠三色的流光瞬間自那翻飛的翼翅上輕盈閃爍。
下一瞬,倏然間一縱躍。
便是落至霍雲澈和蕭蕭身前生根發芽。
化爲淡淡的一層防護結界。
堅守在二人跟前。
下一瞬,少女收回她那氤氳流轉的眼波,眸光淡淡向前,紅塵眷戀那爆炸過後不受控制的滔天巨浪在沒有了阻擋的情況下,終於是帶着赤色蟾蜍那不可一世的驕傲舞到了少女跟前。
“哼——”
少女輕哼一聲,下一刻,她便動了!
“叮鈴——”
清零的鈴音再度在空中作響。
少女僅僅只是向前邁出一步,背後的三色蝶翼卻是像是收到了什麼指令似的,迅速翻飛,蝶影翩翩,翻轉交錯,三色光影竟是如同彩蝶般,瑩亮出星星點點的波光。
少女再度向前邁出一步。
“叮鈴——”
光影寥落,濃郁的冰霧倏然間自她落下的位置輕綻,絲絲縷縷,冷冷清清,隨之升騰、盤旋,卻又在一聲清脆的鈴響後“嘭——”的一聲四散飛濺,化而融入那繚亂的光影中。
“叮鈴——”
第三步落定!
藍、金、綠三色蝶影倏然間沖天而起,這一刻,那暗淡無光的黑暗竟是好似被撕破了似的,一縷光明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強硬的從天而降,生命的流光透過縫隙,赫然降落,準確無誤的找尋到目標,悄然給少女蒙上了一層金色的聖光。
僅僅三步,卻仿若在衆人面前譜寫了一曲華麗的樂章般,雖未起舞,但卻勝過世間千萬飄搖的舞姿,每一聲鈴響,每一步落下,都充斥着生命與希望。
“冰霜中的獨舞,光之霓裳!”
紅塵眷戀到了。
少女蓮手輕揮,傾城絕豔的面容上全無半點慌張,她只是淡淡的凌空一指,方纔三轉蓮步凝聚的所有生息竟是全然彙總在一起,而後蝶影攜着流光翻飛,輕柔而又溫和的將那滔天巨浪全然包裹了去。
轉而幻化成一個只餘藍、金、綠三色的巨大光球。
光球膨脹了三瞬。
蝶影所附的力量亦是暗了三暗。
就連時間在這一瞬間仿若都靜止了一瞬。
“轟——”
最後一絲巨響還是撕裂了蝶影覆索,二者之間的魂威差距畢竟不是一星半點,然而那驟然使得星月變色的力量卻已經是拔了牙齒的老虎,僅憑着最後一絲力氣,也想要繼承主人的意志,撕碎眼前幾個螻蟻。
聚集了最後一絲力量的報復瞬間衝撞在少女隨手給霍雲澈和蕭蕭佈下的三色防護之上。
“轟——”
“嗡——”
強烈的光污染使得不遠處的赤色蟾蜍不由得合上雙目。
而就在此刻。
剛剛自蝶影覆衣中爆衝而出就不見身影的神明少女不知何時早已解了體,王冬和霍雲澈相視一笑,隨即雙手緊握,二人再度相擁。
“交給你們了。”霍雨浩晃了晃耗盡了所有魂力與精神力而無力恍惚的腦袋,看向身邊那兩個綻放了灼灼華光的小夥伴,脣角微揚,低聲輕喃。
蕭蕭與霍雨浩背對背互相攙扶,眸底閃過幾許輕鬆的笑意,沒有豔羨,沒有嫉妒,沒有自卑,有的全然是欣喜與慶幸。
“這一局,是我們贏了。”
她閉眸透過那轟烈的白光看向不遠處屹立着的赤色蟾蜍,低聲訴說着什麼。
“嗡——”
天地爲爐,四方聚火!
漫天烈焰灼燃,似是帶上了些許焚天煉魂之效,焰火蹁躚,曼舞成蓮,萬千蓮火似是被什麼東西給吸附了一半,簇轉相擁,漸漸的,竟是悄然在空中築起了一道火影。
火影微動。
紅光似是穿透了其間的手掌般,倏然間築起筋骨與血肉,在其全身紋滿了透紅的蓮影,卻是不顯任何的妖異與鬼魅,反而翻雲覆雨間,多的是威嚴與肅穆。
伴隨着紅蓮飛蛾撲火般的擁護,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再見一雙粉藍的雙瞳,可與剛剛那剛與世人見過的光明女神不同,這雙粉藍的雙瞳中,赫然映刻着的,是一隻不甘於困鎖的朱鳥,和一隻漆黑的重錘。
寥落的火光再漫過最後一絲髮尾後終是消散。
不、並不是消散了去,反而像是被那一頭長而微卷的紅髮給全然吸收了去,那不過及肩的長髮,竟是在蓮火消失的瞬間,迅速縮短,長髮微寸,映刻在那還算不得硬朗的面容之上,竟是寫滿了桀驁與頑劣。
尤其是那玩味勾起的脣畔弧度。
和那粉藍眸中倏然跳動着的火氣與黑意。
更是顯得她整個人上下寫滿了邪氣。
不過邪魂師的那種邪。
而是那種只要對視上了,就心中不自覺弱上一寸的那種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