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餘,天佑跟着建叔和喬先生走進他兒子的屋裡,顯然建叔比天佑要平靜的多,畢竟他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
走進屋裡,建叔依然是一副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樣子,看了看喬先生的兒子,然後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陣亂搓,閉眼思索,良久建叔開口道:“喬公大可放心,令郎之病我心中已有分寸,待時機一到我定施法爲令郎破災解難。”
果然,聽完建叔所說,那喬先生臉上寫滿了感激,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感謝的趨勢。看的天佑心裡直樂,你說這建叔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他只會耍嘴皮子了,哪裡知道你那可憐的兒子得了什麼病,看建叔手指都是瞎搓,一點用都沒有,和老段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獄裡。
但,天佑也不敢說出來,不但會砸了建叔的招牌不說,估計建叔以後看見自己就跟看見殺父仇人一般。
然後建叔看向天佑說:“把硃砂和符咒拿出來。”天佑照做,然後建叔拿着硃砂圍着牀撒了一圈,之後把符貼在喬先生兒子的牀邊,建叔對衆人說這只是先鎮鎮那個髒東西,等會施法時,大家不要靠近,留下我們師徒三人就行。
衆人一臉驚愕,估計他們聽出了建叔話語背後的意思,建叔的意思是這髒東西很是凶煞,我們要時刻用生命來保護令郎的安全。
喬先生直誇建叔神通蓋世之類的話,真是悲劇,被人當做肥羊了還要謝他。謝過建叔之後,喬公說:“這麼晚讓你們跑過來真是不好意思,先去用餐吧,你和你徒弟不用拘束,如果還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就行。”
仙風道骨的建叔微微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飯桌之上,建叔就像餓死鬼上身一樣,弄的一嘴油,反正這個房間就建叔他們三人,建叔也不客氣,逮着啥吃啥。看的天佑和林子一臉無奈,你說這建叔平時也沒有這麼暴飲暴食過啊,這次怎麼了?等天佑和林子吃了一口才知道建叔爲何像餓死鬼投胎,典型的小市民心理。
其實,在天佑心裡還是挺擔心喬先生的兒子的,雖然現在在這裡大吃大喝,但心還是在那小子身上呢,雖然天佑不知道他是衝着什麼了,但可以確定他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纏身了。在天佑進入那個屋子時,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氣,由於人太多,也沒有用開路符打開冥途去看。
不勝酒力的建叔喝了幾杯白酒之後已經暈暈乎乎了,天佑也沒有攔着,畢竟建叔在這也不頂用,有沒有他都行,要是他在這非但幫不上忙,估計會越幫越亂。只聽建叔說:“今晚就交給你…給你們倆了…機靈點啊。”說罷,便搖搖晃晃走了出去。估計是去睡覺了。
建叔一走,天佑也就放輕鬆了。酒足飯飽之後,兩人走到客廳也不知道該乾點什麼,要是現在幫喬先生兒子看病一定會露餡,之前建叔也說了等時機一到便施法。
現在才晚上十點多,肯定是不能施法的,在不懂這門道的人也知道午夜一點左右纔是陰氣最盛的,所以這段時間可以隨便玩,這都虧了建叔的一句話。
客廳之中,喬先生準備的菸酒水果一應俱全,天佑一看這煙也真不便宜,一條得有五六百,這喬先生還真是闊綽。兩人在客廳坐了一會,喬先生走了過來說道:“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這有靠山就是不一樣啊,雖然這職業不受認可,但受尊敬,要是自己一個人來肯定會被認爲是騙子被趕出去,這次竟然可以光明正大降妖除魔了,要是以後還能這樣,那生活纔算是多姿多彩呢。
天佑連連搖頭道:“很好了已經,我們定頂力相助。”
三人聊了一會,喬先生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師父?”
天佑答道:“師父說午夜一點施法,這會閉關修煉去了,爲今晚之事在做準備。”心裡卻想到,要給你說建叔喝多了睡覺去了,你他麼還不得趕我們走啊,這建叔還真舒服,真把來這裡當成度假了,只可惜苦了自己啊。
聽完天佑所說,喬先生一臉感激抱拳道:“辛苦你們了。”說罷,喬先生又忙活其他的事去了。
離午夜一點時間還早着呢,但也不能睡覺,只能熬到那時了。由於酒精的作用,兩人眼皮子直打架,坐在這裡等肯定是不行的,說不定在自己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於是,兩人各拿一串香蕉和兩個蘋果,口袋一人裝一包煙,走出客廳,去院子裡耍耍。
初秋的夜還是有些寒冷的,兩人坐在游泳池旁抽着煙吃着香蕉,很是悠哉,之所以這麼放心,因爲天佑知道,纏着那小子的髒東西肯定不敢出來也不能出來,因爲他要是離開了那小子的身體,在上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院子裡只有兩個小路燈分居在門口兩側,游泳池在花園這邊,雖然有燈但是沒有開,周圍漆黑一片,被冷風一吹,兩人精神了不少。天佑擡頭望向天空,沒想到還能看見星星閃閃與天際。
天佑拿出手機一看,纔剛過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快零點了,離辦正事還差一個小時左右,天佑問林子:“你感覺屋裡那個是什麼?”
林子想也沒有想回答道:“不就是鬼嘛。”
估計這林子也是酒精上腦,所以纔不感到害怕,雖然之前也沒有少和鬼神之類的打交道,但還沒有確定對方是什麼之前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害怕。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遇到的傢伙一個比一個強,難道是自己變強了,它們也跟着成長了?
照常理說,如果自己變強了,那它們應該更好對付纔對,就像你上高中了去做小學的試題。可是,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估計是那些弱的對手都被自己打趴了,現在出來的都是很強不容易消滅的。
“沒錯,你想過沒有,我們能消滅它們,反之它們也能消滅我們,或許我們一次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崩潰,俗話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所以還是小心些爲好。”
“爲自己的指着獻身,死而無憾。”林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完,天佑沉默了,沒想到林子也能說出這種崇高的話。曾幾何時,一向膽小的林子竟變的如此足智多謀?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或許這個答案永遠也解不開,或許這個答案只有林子一個人知道是爲什麼。天佑也不想去問,只任林子深深的藏在心底,或許有一天林子會拿出來分享的。
時間一步步走着,完全不給人喘氣的機會,就連自己身邊跟着的朋友變成了什麼樣,自己也渾然不知。感慨之餘,天佑拿出蘋果管它洗沒洗過上口就啃。突然,一陣‘呼嚕嚕’的聲音傳來,很近。
天佑和林子立馬警惕了起來,這是啥聲音啊?怎麼越聽還越熟悉?天佑站起身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同時手中已經緊緊攥着一張破煞符。
黑暗中一個人影閃動,看上去也挺熟悉,天佑定睛仔細一看,這不建叔嘛。臥槽!原來那‘呼嚕嚕’的聲音是建叔在撒尿啊,這給天佑整的一臉無奈。
建叔放水結束提上褲子,看了一眼天佑擺擺手道:“給我放精神點。”然後又搖搖晃晃的走了,留下天佑獨自在風中凌亂。
天佑掏出手機一看,還差十分鐘就一點了,於是兩人又抽了一支菸,壓壓驚這才向客廳走去。
由於之前建叔安排過,在施法時不要讓別人靠近,所以這棟樓內只剩下天佑三人以及那被髒東西上身的小子。此刻,房間內靜的出奇,讓人不寒而慄。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向客廳走的,天佑以爲還是建叔,口渴了下來拿飲料的,也就沒有搭理他,只顧自己吃着香蕉。
等那人完全走入客廳時,天佑才慌了。這走出來的人正是那小子,只見他雙眼緊閉,一臉倦容,身體瘦的不行了。
看樣子是在夢遊,天佑也沒有搭理他,還是自己吃着自己的水果,因爲天佑知道夢遊的人是不能叫醒的。看來那小子是餓了,才跑出找吃的,但也不能這麼嚇人吧。
當他走到天佑身邊時停了下來,天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拿出一串葡萄遞給他。那小子也沒有接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我知道你幾斤幾兩,你完全鬥不過我的。”
天佑聽愣了,敢情這貨是來放狠話的,你大爺的,竟然挑戰小爺,小爺也不是被嚇大的,雖然天佑這麼想,但爲了不打草驚蛇說道:“你回去睡覺吧,我並沒有想着要消滅你,要是想消滅你,我還會坐在這裡吃水果嗎?”
估計纏在那小子身上的東西覺得天佑說的有道理,轉身準備回去,但也不忘拿一串葡萄,“算你識相,我知道你叫天佑,以前斬妖除魔無數,但遇到我算你倒黴,我勸你還是洗洗睡吧。”說罷,那小子轉身離去。
天佑又愣住了,這傢伙什麼來頭?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想着想着天佑想到了明傑,難道這次是啊飛?不會吧!但仔細一想很有可能是他,畢竟其他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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