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涼蓆上,望着星空,天佑想到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算李真人有辦法對付‘傀儡草人’,可他零點出現,而‘傀儡草人’是在丑時出現,中間相隔僅有兩個小時左右,哪裡有時間去準備對付‘傀儡草人’的工具呢?
這白無常也夠坑爹的,非得讓李真人零點過來,就不會讓他早些出現?唉,天佑嘆了一口氣,看了眼熟睡的張瑾,自己也轉身睡去。
睡夢中,天佑夢見自己和張瑾歷盡艱苦,消滅凌空之後,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自己一手抱一個孩子,咯咯笑着。
“笑什麼呢?起牀啦!”
張瑾的聲音把天佑從美夢中拉回現實,“做的什麼夢啊?笑的那麼開心,竟然還流口水了。”
天佑擦乾嘴角的口水,竟然用一種特別溫柔的目光看着張瑾。這夢當然不能告訴你了,太齷蹉了,這剛認識…發展的也太快了吧,嗎的,難道我是悶『騷』型的?不會啊。
張瑾臉紅了一下,避開天佑的目光說道:“起來吃飯了。”
天佑洗涮完畢,看了看錶,已經下午三點了,這是要睡到地球毀滅的節奏啊,來到東間發現林子還在睡着,沒有叫醒他,默默離開,但天佑心裡清楚,林子這是昏過去了,絕對不是睡着了。
時間如同流星,轉眼即逝,但對於現在的天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吃過飯之後,無所事事,只能陪着張瑾聊天,看這形勢,和相親差不多,雖然天佑也很想和張瑾說話,但時間長了,人總會煩的。這小丫頭,話還挺多的,沒辦法,只能陪着她聊,天佑多想東間躺着的不是林子而是自己啊。?? 都靈100
張瑾得知天佑是陰陽先生後,一臉驚訝,隨後又是一臉崇拜,拉着天佑給她講他經歷過的事情。提到這個,天佑當然高興了,竟然有人要聽自己的故事,況且還是個妹子,這真是求之不得,連做夢都想的事情,於是,天佑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張瑾講了一遍。當然,天佑只把那些威風的事情給張瑾說了,至於那些被鬼怪‘打『尿』’的片段全部忽略了。
可能自己經歷的事情太過離奇了,張瑾就像聽評書一般拍手稱快,被主角光環籠罩下的天佑,頓時感覺到自信心爆表,這尼瑪從來沒有這麼帥過。
就在天佑講的入『迷』時,東間傳來了林子的聲音,“好渴啊。”
張瑾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端到東間,天佑看這姑娘還挺不錯,心裡竊喜。林子看着張瑾端杯水朝自己走來,愣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待張瑾把水放在林子面前,林子接過說了聲謝謝。
可能林子心裡在想,這什麼節奏啊?天佑夠禽獸的,這麼快就把事情辦了。但心裡還是替哥們感到榮幸的。
張瑾出去後,天佑走了進來,點上支菸給林子。林子向門口瞅了瞅,猥瑣的一笑:“哥們不錯啊!”
天佑知道林子心中想的什麼,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這麼想吧,於是天佑也裝了一『逼』:“是啊,不錯!”
“老實交代,趁我昏『迷』都辦過什麼事?”
天佑猥瑣一笑,“什麼事都沒辦過,哪有那麼快,你小子思想怎麼那麼不健康啊!”
“咱倆都是男人嘛,我懂,我懂!哈哈。”
天佑一臉無語,但也懶得解釋,這種時候解釋就是給自己找堵,於是,天佑拍拍林子的肩膀:“哥們,加油啊!”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這林子的右臂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恢復,爲了儘快使傷勢好轉,天佑把林子送進了醫院,當然,另一方面也是爲安全起見,畢竟傷的太嚴重了,然後留下張瑾照顧林子。
安排妥當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天佑獨自來到橋上,等待着李真人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無常帶着李真人過來了,看到李真人,天佑先是給他道歉,說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明傑之類的話。
李真人搖搖頭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都是造化弄人,不必自責。這次的事情我都聽無常老兄說了,你放心好了,我有辦法對付它們。”?? 都靈100
“我不是很瞭解傀儡草人,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所謂傀儡草人,就是用艾蒿紮成的草人,然後把兇星的本命符貼在草人之上,丑時做法,便可將兇星之力附於草人之上,草人就可以化作厲鬼的模樣前去殺害要殺之人。”
雖然天佑知道傀儡草人不是什麼鬼,但聽到李真人這麼解釋,就好比茅山術一般,聽的腦袋都大了,於是,天佑直接問怎麼破了此法。
“唯一的辦法,開壇,和對面鬥法。”
開壇鬥法?就這麼簡單?沒想到是我最拿手的本事,嗎的,只要破了此法,就能反噬其主,想想天佑心裡就一陣暗爽。開壇需要糯米一碗,外加一碗黑狗血,以及長壽香,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張供桌。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去哪裡找這些東西?丑時將至,別說供桌了,就連長壽香都找不到。算了,今晚先睡一覺,明晚在收拾他們。
“還有,要時刻注意長壽香,即將燃完時,要及時更換,不然,破不了法,也得反噬你。”
“今晚,這些肯定弄不到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先鎮住它們?”
“可以用『尿』來潑它,童子『尿』效果更加,一般都可以鎮住。”
一聽用『尿』就可以,天佑鬆了一口氣,比起之前的『尿』太好弄到了,就自己這個『尿』『性』,一天撒的『尿』足夠讓他們死個千八百次了。
“不好!”李真人一聲驚叫,“它們去醫院了!”
看來這傀儡草人幕後主使就是個殺人狂啊,兩晚沒能殺到人,這就狗急跳牆了,看來非得把張瑾和林子整死他才安心。
在去醫院的路上,天佑問道:“他殺那麼多人,目的何在?”
“你去問問凌空就知道了。”
聽到李真人的回答,天佑心裡已經明白了,果然,這傀儡草人和凌空有關,看來他想借草人之力消滅自己,之所以殺其他人,就是爲了讓天佑搞的身心疲憊,喪失戰鬥力,一舉拿下。
來到醫院,一切都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林子右臂打着石膏在睡覺,張瑾躺在摺疊牀上也在睡。難道李真人的情報有誤?不可能吧?天佑轉身想問問李真人,結果李真人先開口了。
“我的時間到了,該走了,切記,不要離開醫院。”說完就和白無常一起消失在病房中。
天佑心裡也害怕,李真人說的話絕非空『穴』來風,只能默默守着病房,看着張瑾熟睡的臉龐是那麼可愛。呸!呸呸!想什麼呢?大敵將至,怎麼還有心情想這個。
天佑看着病房牆上掛着的表,離丑時還有3分鐘。現在手頭也沒有什麼工具,如果傀儡草人真的來了,那還不掛了?於是,天佑在牀頭櫃上找到一個綠茶瓶子,跑進廁所,趁着這三分鐘,撒上一泡,存些子彈,準備戰鬥。
就在此時,張瑾醒了,正好看到天佑手裡拿着一瓶綠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口渴?”
我天!這…這該怎麼解釋?裡面裝的可是哥們我攢了好久的二十多年陳釀童子『尿』。這幅模樣實在無法多愁善感,天佑也害怕『露』出什麼破綻,被張瑾認爲自己是神經病,沒事裝『尿』玩。於是,天佑靈機一動,找了個自認爲很爛的理由。
“你要喝,我再給你去買,這瓶我喝過了。”想着裡面裝的是自己的『尿』,還得說自己喝過了,天佑就有一種累覺無愛的感覺。
“沒事,我就喝這個。”
如果旁邊有個地洞,天佑恨不得馬上鑽進去,管它是螞蟻洞還是老鼠洞。此時,天佑多想傀儡草人快點出現,把這事糊弄過去。
張瑾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天佑顫抖着,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離丑時還有一分鐘,這一分鐘對天佑來說是多麼煎熬,本來不想今晚在這裡看到傀儡草人,但此時此刻,天佑最想念的就是傀儡草人。
天佑緩緩把手上升,在張瑾的手觸碰到瓶子時,天佑向後退了一步,指着窗戶喊:“他們來了!!!”
被天佑這麼一喊,張瑾也緊張了,直接跳下牀跑到天佑身邊,這才扭頭看向窗戶。就在張瑾剛轉過頭,指鎮正好落在丑時,“啊!!!!”
傀儡草人出現在了窗戶之上,正瞪着眼睛看着這裡,林子也被張瑾的尖叫吵醒,看到傀儡草人,喊出一句臥槽。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就在草人剛要進來時,天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擰開瓶蓋,潑了出去,隨着一聲桀桀慘叫,天佑明白這『尿』準確無誤的灑在草人之上。
可是,草人有兩位,窗戶就那麼大一點,兩位大姐肯定不能同時進來,『尿』只灑在了一位大姐身上,只見這位大姐趴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天佑這個興奮,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就在天佑得瑟之時,另一個草人已經潛入了病房,天佑看看瓶子,只剩下一點『尿』了。
“綠茶還能對付它們?我下去買去!”張瑾說道。
天佑拉住了張瑾的胳膊,“別去,你一走,事情就更難辦了,還有,這瓶子裡裝的是『尿』,不是綠茶。”
聽到天佑的回答,張瑾不再說話,估計是在慶幸自己剛纔沒有要到。病房中充滿了『尿』『騷』味,這明天護士來查房,該怎麼解釋啊?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位大姐,只見她避開灑在地上的『尿』,一步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