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第一個醒來的葛雷突然覺得奇怪,昨天晚上應該輪到郝教官來駕駛,但是爲什麼自己醒來卻沒有感到馬車的行路時的搖晃?難道是郝教官偷懶了?
感到奇怪的他挑開車簾,一道明媚的陽光直射而入讓他一時迷了眼。因爲馬車搖晃不定,所以一般大家都是大清早,太陽還沒冒頭就會醒來,甚至有時候天空只是天空泛起一陣魚肚白的時候就會被晃醒。像這樣睡到太陽都升這麼高的情況着實很少,而且還是四人全都睡到了這個時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適應了一些的葛雷剛剛睜眼,就看見自己兩眼中間突然出現了一條青色的鞭子,由於太近一時不能對焦,葛雷的腦袋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一點,頓時,他就見這條“鞭子”的末端,到垂着的一個三角形的小蛇腦袋微微扭轉了一下角度,兩顆碧綠色的蛇眼正充滿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奇怪的大腦袋生物,粉紅色的蛇信還下意識的吞吐了一下,發出一陣肉麻的絲絲聲。
“啊雷?”(葛雷**時,也就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時下意識的口頭禪,無實際意義,語速奇快,與日語的阿累等於奇怪的意思完全無關。)“哇!~~~~~~~~”
一陣驚嚎嚇得森林裡無數候鳥都紛紛朝着天空驚飛而起。
“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被吵醒的拉斐爾揉眼睛的樣子活像一隻剛睡醒的小貓。
醒來的葉誅天也是覺得自己的腿好像被什麼抱着,低頭一看,也是嚇得他哇的一聲大跳,只是他現在可跳步起來:葛雷正嚇得渾身發抖,抱着自己的大腿就像是抱着什麼救命稻草一樣不斷髮抖,眼神還不斷滿是忌諱的看着車門外。
三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起先是被外面明媚的陽光吸引,隨後纔看到那條不怎麼起眼,上半個身子倒垂在車門上的小青蝰蛇。
離車門最近的艾俄羅斯伸手輕輕的抓住了這條小蝰蛇,這一動作驚的葛雷渾身又是一抖。不過艾俄羅斯可沒有絲毫停頓,手伸過去,這條小蝰蛇似乎也並不怎麼怕生,任由他抓住,隨後那三四分米長的身子也很配合的盤在艾俄羅斯的手掌上。
和地球上不同的是,雖然這裡的蝰蛇外形還是一摸一樣,不過除了黑蝰蛇以外,其他顏色的蝰蛇的毒再濃,也沒有藥師配置的效果大,而且,這裡的蝰蛇攻擊性也並不是很高,一般都是被動攻擊,你不傷害它,它也不會咬你。
盤成一坨大便狀的小蝰蛇似乎對葛雷很感興趣,挺直的小腦袋一直朝着葛雷的方向看,葛雷也是被嚇得渾身發抖,絲毫沒有平時那種老子不怕天不怕地,隨便玩轉神斗大陸的模樣。
葉誅天見他這反映,眼睛也是一眯:“你丫,不會是怕蛇吧?”
“怎麼拉?不行啊?”
葛雷彷彿特別過敏一樣在葉誅天說完連嘴都來不及合上之前就吼着回答道。
“行行行。”
葉誅天說是這麼說,不過他想起葛雷的腳上有兩個圓孔狀的傷疤,而且傷疤周圍的皮膚都隱約有些壞死的跡象,想必這傢伙小的時候應該被蛇咬過,地球上那句: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以他現在的反應來看,可以說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衝着艾俄羅斯一勾眼神,艾俄羅斯一開始還不知道什麼事,見葉誅天不斷yin笑着瞥着身下的葛雷,他也明白過來,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葛雷見他這個動作也是一怔,沒等他開口,艾俄羅斯已經朝着他將手中的青蝰蛇扔了過來!
“啊~~~~~~~~”
一時間,慘叫讓周圍森林中無數飛禽走獸嚇得坐立不安,雞犬不寧。
“哎呀葛雷你好吵哦。大清早你就不能讓你的兄弟們多睡一會嗎?你這一吵,周圍的獵物都沒了呢!”
車外傳來郝教官的聲音,不一會,車簾被拉開,強烈的朝陽照的車內衆人一時睜不開眼,而郝教官的聲音也在掀開車簾的一瞬間停止了,因爲他看到的是三個少年正以滿是抱歉的神色看着他,而另一個葛雷,則躺在車廂的地上,嚇得白眼直翻,口吐白沫暈了過去,而一條小小的青蝰蛇,正在他的脖子前遊蕩,時不時的還會拿自己小小的蛇腦袋蹭蹭葛雷的臉蛋。
郝教官臉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呃,就這樣吧,先出來,我要公佈一個通知,至於他嘛,等他醒來以後你們轉告他一聲吧。”
說完,郝教官手一揮,衆人也沒用停歇,紛紛憋着笑走出了車廂。
走到外面後,衆人才發現,他們的車子正停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馬車的馬也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郝教官,這是怎麼回事?”
葉誅天忍不住率先問道。
“是這樣的。”
郝教官招了招手後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一個V,然後又再V的正中間多劃了一條線,然後V的左邊。“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裡,按照正常路線的話我們應該這樣走,以便繞過這裡的一條溝壑。”
說着他便沿着V比劃了一遍又指了指中間那條線,那條線指的就是所謂的溝壑:“如果我們按照原先的路線,就算乘馬車也要七天才能到達鬥氣大會場,而休整的時間連帶着整理行禮和入住旅店在內只有一天不到的剩餘,如果我們直接橫越這條溝壑的話那麼就算沒有馬車,我們也能在三天內到達。”
“喔,原來如此。”
拉斐爾小粉拳輕輕一拍拖着的手掌道:“那麼,那條溝壑有多寬,多深,又應該怎麼越過呢?”
郝教官拖着下巴想了想:“嗯,我想一下啊,兩年沒來了有點不太清楚。”
“喔,想起來了,好像寬百來米不到,不過也差不多,深嘛,也不算深,差不多隻有四五千米深吧,也就是差不多你一塊石頭丟下去,要等個一兩分鐘才能聽見的深度吧,至於過谷的方式嘛,只有一條吊橋吧,不過我好像記得那條吊橋上次我過的時候就已經有四五十塊木板有點糜爛,現在是估計看上去沒事,踩上去應該就會掉下去的那種,而且,繩子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鬆動了。其中的二十根承重繩現在估摸着也應該斷了十來根了吧…咦?你們怎麼了?臉色鐵青的,都生病了嗎?”
說着,郝教官還故意看着三個臉色發青,滿頭黑線的少年,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和關切之色。
“你…你丫…”
葉誅天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嗯?怎麼可能!”
郝教官晃着頭道:“我可是很善良的,怎麼可能傷害我最疼愛的學生呢?”
信你才見鬼了!
三人幾乎同時心裡如此這番的說道。
不過,現在看來,那馬估計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故意被郝教官給放走的。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再反抗恐怕也應該沒有任何意義,就算真的可以不過溝壑,以這裡的地形來看,就算用飛鐮腳也不一定能夠迅速離開,再加上找馬車的時間以及已經Lang費的這個晚上,恐怕就算趕得上新兵大賽開幕,恐怕也已經筋疲力盡,到最後只能落得一個慘敗而歸的下場。如果再碰上一個什麼涉靈人的新兵,那麼葉誅天和拉斐爾恐怕也只能落得一個被人宰殺的下場。
也就是說,現在擺在這幾個少年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失敗,一條是通過溝壑!
看着眼前這個教官滿臉的笑肉,三人也同時想起了二十天集訓過程中王教頭說過的話。
“教官從來不可能逼迫新兵做任何無意義的事!”
或許,讓我們過這條溝壑,是郝教官對我們最後的一場考驗和磨練呢?
想到這裡,三人的心情也總算是釋懷了很多。
“好吧,我同意。”
葉誅天開口。
“我也同意。”艾俄羅斯第二個說道。
最後拉斐爾也舉手笑道:“表哥同意我也同意!”
看着這三個這麼快就同意了的少年,郝教官不禁心中驚喜萬分,沒有想到他們三個竟然會如此果決的同意,並且沒有任何分歧,更是沒有在決定之時有一絲恐懼,往年自己教的學生,聽到了如此變態的數據之後,無不是要麼逃逸,要麼就是扭捏不絕,要麼就是意見分歧導致最後團隊未到便已經潰敗。
“既然如此,那麼,就叫醒葛雷吧。咱們弄點吃的,這就上路。”郝教官說着,就朝不遠處的篝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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