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整,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到夢想深處,只有熬夜加班的人還在電腦前辛苦工作。
夜晚已經變的不再那麼深,太陽映射的光芒,似乎只漏出了一絲絲,就已經讓天邊的邊角有點泛白。
或許等太陽快要開始冉冉升起的時候,天空纔會正式放晴。這一點,只有那些真正喜歡追逐太陽的人才能有機會看到。
陳家,原本已經深處陰霾之中的陳家主別墅,這裡的人只有陳蓮花的父母還有叔叔一家在這裡居住,其他人早已經分開各過各的生怕沾染上點什麼事情。
前兩天陳家破產的消息傳遍整個平成市之後,陳家的這些事情君已經被平城市所有的老百姓淪爲飯後談資了。
說笑的也有,嘲諷的也有,關切也有,甚至那些嫌貧愛富的人也都在看陳家的笑話,以至於陳家的整個聲望被打壓的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
陳蓮花正在拘留所等待審判,誰也不知道檢察院還有警局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替身。陳蓮花已經接連兩三次在午夜睡的正香時,就被這兩個機構的人連續提審。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陳蓮花待在空蕩蕩的拘留室當中哭訴道,奈何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頭頂上的一個監控攝像頭似乎一直都在開着。
估計是怕陳蓮花在這空蕩蕩的拘留室當中,生怕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他們這些監事人員一時間沒有防備,所以最起碼有一兩個人在監控陳蓮花在這狹小的房間裡活動。
聽監察人員和提審人員說過,這陳董事自從進入到拘留室當中,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安穩穩的覺,不是被檢察院的提審就是被警局的提審。
就像是古代中一直傳說的車輪戰術一樣,想要通過這種少見的方式擊破陳董事內心當中的防線,也好從陳董事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們基本上可以確定在這一次的行賄受賄案件當中,陳蓮花並沒有參與其中,能夠與陳董事一起被抓捕歸案,是因爲陳董事不斷的糾纏這陳蓮花。
陳蓮花在之前知道這一個消息的時候感到很是高興,以爲就這樣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離開拘留所,離開讓自己感到非常厭惡的這個地方。
奈何,陳蓮花又接到了另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那就是監察人員在調查過中發現陳蓮花涉嫌其他一些行爲,已經嚴重的觸犯了國家規定從而需要繼續待在拘留所接受調查。
因此,陳蓮花在知道這一個消息後,就發出了剛纔出現的那種哀嚎。這種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下去了,哪怕有人花錢把自己買出去也行,可是到現在依舊沒有一個人幫自己。
想到這,陳蓮花靜靜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灰暗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實際上陳蓮花的家人一直沒有停過爲解救陳蓮花的努力,只不過兩個機構都已經明確的告訴陳蓮
花的家人,他們因爲和犯罪嫌疑人屬於近親關係均不能隨意靠近。
更別說讓陳蓮花的家人趁着週末開放日的時候,直接讓他們進入拘留所和陳蓮花相見好好的聊聊天,就這樣只能一天天的拖着想着各種各樣的辦法。
也正因爲此,陳蓮花的家人每一天都感覺日子不是很好過,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睡不着。
爲了不影響自己的妻子,陳蓮花的叔叔將其送到了孃家。正好孃家的人也不想讓陳蓮花的嬸子參與其中,直接欣然同意讓他妻子先回家住一段時間再說。
陳蓮花的叔叔住在一樓的房間,陳蓮花的父母住在二樓,和陳蓮花的爺爺之前所在的臥室比較接近。
至於陳蓮花自己的那一套房子因爲被檢察機關給上了封條,誰也沒有權利進入居住,只能那樣空蕩蕩的放着落塵。
陳蓮花的父親剛剛躺在牀上,喝了一杯跑了安眠藥的藥水之後,正有點睏意,緊接着就在自己的臥室裡聽到了電話鈴聲響起來的聲音。
“孩子他媽,是不是樓下客廳裡的電話響了?”看着躺在身邊同樣睡不着的妻子,陳蓮花的父親皺着眉頭詢問道。
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鐘表,這時間顯示着凌晨三點的樣子,這個時候誰能給他們陳家打來電話,現在他們那些人都巴不得不碰觸陳家的事情呢!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許是拘留所的電話呢?”陳蓮花的母親總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在拘留所受委屈,所以時不時的想讓陳蓮花父親給拘留所打電話問問孩子情況。
就算是他們陳家的親近之人都不能見一眼陳蓮花,那關心關心自己寶貝女兒的身體狀況和生活情況總可以吧?這樣的話總不能也違規吧?
陳蓮花的父親坐在牀邊上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聽着腳步聲很是沉重的樣子。
誰都知道陳蓮花的父親承受着比別人更大的壓力,再加上同樣爲自己的女兒身體情況感到擔心不已,這些苦誰也不會知道誰也沒有機會能感同身受的體味道。
電話鈴聲果然在客廳中不斷響起,看了看顯示器上的電話號碼,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是哪裡打過來的電話,但想到要是打錯的人看到電話號碼不對肯定會掛斷的。
那麼這個電話號碼還真有可能是別人打給他們陳家的,想到這,陳蓮花的父親立即接聽了電話,想看看那到底是誰打過來的電話,大半夜的不睡覺找誰。
“喂,你好,我是陳老先生的專用律師,我叫李靜。我最近一直在國外處理一些事情,現在接到消息說陳老已經去世了,你們是不是都將身後事處理完了?”
一個叫李靜的男人突然打了過來給陳蓮花的父親說道,並將最近的一些情況給他說了一聲,當陳蓮花的父親聽到律師說,還有一份遺囑在他的手上並未宣讀,頓時感到很是震
驚的同時不知道接下來整個陳家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等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後,陳蓮花的父親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一想,立即很是慎重的將早已入睡的弟弟還有自己的妻子從牀上叫了起來。
陳蓮花的母親並未入睡,只不過一直在牀上躺着等着老公從客廳裡回來,誰知道竟然過來叫自己起牀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們說,不知道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滿滿的都是擔憂。陳蓮花的叔叔從牀上起來後,雖然咩有表露什麼,但惺忪的眼神再加上臉色不好看,知道心情肯定不怎麼美麗。
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將自己從牀上叫起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等天亮了再說不好嗎?想到這,他們兩個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只有陳蓮花的父親還站在那裡。
“你要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叫起來,你看看那牆壁上的鐘表現在才幾點?哥,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我都爲了侄女的事情睡不着,你也體諒體諒我的感受啊!”說話的時候,陳蓮花的父親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簡單的把電話那邊的人說的話原封未動的給他們重新說了一遍。
等聽完了陳蓮花父親的敘述之後,就連帶着惺忪的眼神還沒有睡醒的陳蓮花叔叔,也頓時變成一副很是精神抖擻的樣子看着他。
要是按照哥哥說的話,那些早已經宣佈要分家的人簽訂完協議拿着屬於自己的資產離開之後,律師在宣佈還有其他的資產就可以直接分給他們兄弟倆了。
就在弟弟腦海中想着這些美事的時候,陳蓮花的父親說道:“律師讓我們直接到附近的商務酒店等待,他會在那裡與咱們三個人碰頭。我已經給他說了,現在家裡的其他成員均已經攜帶部分資產簽訂協議分家了,要想通知他們的話也一時間趕不過來或者聯繫不上。律師給我說,只要簽訂了協議,那麼遺囑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既然律師都已經說了,那我們就直接出發好了。你們倆先去準備,我去開車。”說完之後,陳蓮花的叔叔去開車了,陳蓮花的父母兩個人則在沙發上對視着。
“老公,這個律師靠譜嗎?”陳蓮花的母親不在意這財產是否真的有,還是假的有,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能否讓律師幫忙將自己的女兒給救出來。
這一點很是重要,也正因爲這一點很重要,在陳蓮花母親的心頭上想了很久很久了。陳蓮花的父親聽到妻子問話後,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律師自己認識,而且從小就看着自己長大。自從他們結婚之前的那段時間,那個律師就像消失了一樣不在他們陳家活動了,所以包括陳蓮花的父親在內的很多陳家人認爲,老爺子已經和他關係到頭了。
現在最令人感到費解的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律師有能重新找回來了,而且還是攜帶他們比較關注的那份不知什麼時候設立的遺囑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