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豪剛剛運動結束,黑色的運動褲襯托着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居高臨下,質地精良的背心勾勒出八塊結實有力的腹肌,小麥色的肌膚上流淌着晶瑩的汗漬,搭配那張帥氣無暇的臉,堪稱極品!
林鐺鐺坐在牀上,一邊梳理着長長的青絲,一邊斜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鄙夷的笑了一下,“怎麼,想通了,打算向我妥協?”
“我過來是要告訴你,今天王醫生會來給你做產檢,好好配合,別想作什麼幺蛾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對方不以爲然的神色,盧子豪擦了把汗,坐到她身邊:“不要質疑我的決定,還有,莫姨是我很敬重的長輩,就算你對我有不滿,也不要遷怒於她。”
“你這是在求我?”林鐺鐺壓抑住心底砰砰亂跳的節奏,故意揚起下巴,“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是嗎?”男人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體香,緩緩逼近:“那要不要我身體力行爲你示範一下其他人是如何求我的?”
“滾開!”對方身上那股越來越濃郁的侵略氣息,讓她不自覺的大喊起來,孱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一下。
之前那股因爲林鐺鐺的不抗拒而產生的欣喜感,頓時蕩然無存,意興闌珊的看着對方,黝黑的眸子漸漸風起雲涌:“你就打算一直躲着我,避開我,直到孩子生下來,讓他看着自己的爸爸媽媽,是如何像陌生人一樣同處一個屋檐下的嗎?”
“不會!”
林鐺鐺赤着腳跑下牀,走到門口,眼神戒備的看着他:“孩子就算生下來了,也不會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他不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他的存在只會提醒我,我是經歷瞭如何被你強暴,又如何被人當成是貨品一樣關在這裡不見天日的恥辱!”
莫姨剛好端着一杯溫牛奶和甜甜圈走了進來,正好聽見這番話,頓時驚呆在那裡,看着這兩個劍拔弩張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盧子豪攥着手裡的毛巾,緊閉雙脣,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邁過來,“是不是就算我做什麼,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只會覺得我是個流氓惡棍!你的心,永遠看不到我對你的付出,永遠不會向我敞開心扉!”
“沒錯!”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落,看着那個男人,神色激動:“我恨你,我每次看到你都恨不得殺了你,你以爲對我略作小情,我就能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你錯了,我暫時的妥協,不過是因爲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我的青春!”
擦了一把眼淚,接着說道,“其實現在說清楚了也好,省得大家都各懷鬼胎!與其最後鬧得不可開交,不如現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跟你搶。
當然,就像你說的,我也搶不過你!你有錢有勢,我一個平頭百姓就算被你活埋在這裡,大概都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沒有價值,沒有意義,你要就拿去!”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說的不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而是一隻小貓小狗,這徹底激怒了原本就在情緒崩潰邊緣的盧子豪。
此刻的他,雙目通紅,整個人散發着無比危險的氣息,一雙陰霾的眸子狠狠地盯着眼前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像是惡極的野獸,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獵物。
林鐺鐺下意識被嚇的退後了一步,但是想到自己的處境,本能的勇敢就迸發了出來,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頭皮一緊,劇烈的痛楚讓她不由叫了一聲:“啊!”
莫姨看着揪着林鐺鐺的頭髮,氣得渾身發抖的盧子豪,嚇得趕緊放下東西衝過去,“這是做什麼,子豪你放手,哪有跟女孩子動手的道理!”
盧子豪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倔強的瞪着自己的女人,惡狠狠的說道:“莫姨你讓開,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良心,她的心不是肉做的,是鐵,是石頭!”
林鐺鐺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頭皮被扯得生疼,眼淚就在眼眶裡面打滾,卻倔強的瞪着對方,不肯退讓。
盧子豪居高臨下的看着痛的縮成一團的女人,臉上毫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多年習武,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手上的力氣,會讓眼前這個女人有多痛!
可是,有多痛?
只怕都不及自己當時驟然一緊的心痛吧!一想到自己會被這樣一個狠心絕情的女人所影響,居然會對這樣一個女人產生不該有的情緒,他的心中就一陣憤怒,手中不由加了一份力氣!
林鐺鐺抖動着肩膀,強忍着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哭出聲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渣,要不是逼不得已,要不是爲了自由,自己怎麼會甘心與虎謀皮?
難道真的要被他掐死在這裡,永世不得翻身嗎?不!絕不!
想到這裡,林鐺鐺猛地擡起了頭,明亮的眸子閃動着勇敢的光:“盧子豪,你是打算讓我們母子玉石俱焚,好掩蓋你的罪行嗎?”
聞言,盧子豪的眸子暗了幾分,渾身的戾氣漸漸逼向那瘦弱的身軀,溫熱的氣息帶着無法抗拒的誘惑:“你說什麼?”
林鐺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卻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發抖,不要畏懼,瘦小的肩膀強硬的擠開了壓向自己的盧子豪:“您高高在上,我低至塵埃,你對我予取予求,從不顧及我的感受,卻還要指責我冷血絕情。
試問,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笑臉相迎,又有哪個女人會對禁錮自己的男人諂媚奉承?如果你要的是那樣的女人,很顯然,你找錯了人,你應該去夜總會,那裡多得是這樣的女人……”
“哐”!
生生的將餘下的話嚥進了嘴裡,看着身邊這個男人,把拳頭狠狠地砸向自己耳邊的牆壁,厚厚的實木被砸出碗大的坑,陣陣細木碎屑濺進自己的右側脖頸。
她卻不敢聲張,直覺告訴自己
,這個男人的心已經被觸動了!
自己只是一個禁臠,無權無勢,所求不過一點自由,要是能夠讓他同意自己的要求,萬事好商量,實在是犯不上跟這個男人較勁,自己鬥不過他!林鐺鐺心知肚明!
“你在威脅我!”獵豹一樣的氣息,夾雜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意味,她來不及反應,脣上已經被覆上溫熱的柔軟,林鐺鐺睜大了眼睛,猛地推開了他:“你幹嘛!”
“如你所見,親你!”盧子豪面不改色的站直了身體,說完這句話,拿着東西轉身走了出去!
緊繃的神經線一下子斷開了,她“撲通”一聲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心裡像是一萬隻老鼠跑來跑起,呼吸急促。
莫姨走過來,攙扶着她冰涼的胳膊道:“林小姐,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亦步亦趨的坐回牀上,等到心情平復,看看身邊的人:“莫姨,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愣了一下,莫姨點點頭:“牛奶涼了,我去給你熱一熱!”說着,走了出去,關上房門,下了樓,正好看見一夜未歸的阿耀,冷了臉:“站住!”
躡手躡腳的阿耀背對着莫姨,聞言,苦巴巴的皺了皺臉,轉過身,又是討好的笑容:“吃飯了嗎莫姨?”
“你還知道回來?”莫姨把冰了的牛奶塞到他手裡,皺了皺眉頭,“什麼味道?”
阿耀一下子臉紅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不自然的說道,“咳,喝了點酒,肯定是酒味,我去換衣服洗澡!”說着就要開溜。
“站住。”莫姨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質疑,仔細聽,還有些抑制不住的小激動,“我怎麼聞着,好像是女孩子的香水味?老實交代,昨晚到底去哪裡了?跟什麼人在一起,做了什麼?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沒告訴我?快說!”
“哪、哪來的什麼女孩子香水味啊,您一定是早上起牀鼻塞,搞錯了!”阿耀說着,左閃右躲的跑上了樓:“我去洗澡,等會下來吃飯!”
莫姨笑着搖了搖頭,臉上盡是無奈和寵溺:“這熊孩子。”
正說着,盧子豪已經一身西裝革履的下了樓,神色如常,倒沒有特別開心或者生氣。
莫姨有些奇怪,走上前,“你不在家吃飯了嗎?”
“不吃了,早上還有個董事會!”盧子豪解釋道,正要走,又回過身:“她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多擔待着點!王醫生走了以後給我個電話,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阿耀,讓他今天不用上班了,專程在家幫幫您。對了,小優很久沒有休假了吧,叫她休息一段時間吧!”
莫姨點點頭,“好,家裡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那我先走了!”盧子豪拿着鑰匙出了門!
“路上小心,開車慢點!”莫姨在身後喊道,想了想,叫了小優過來。
“什麼?先生要讓我休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