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鶴見苗豆兒一臉的疲乏,心中也是有些心疼。
“豆兒,咱們不如買輛馬車吧,免得你一路過於勞累。”
苗豆兒眼珠子一轉,臉上掛着狡猾的笑意,湊上去小聲對着安期鶴說:“相公,聽你說話,怎麼如此財大氣粗呢……相公身上帶着好多錢嗎?”
安期鶴哈哈一笑,伸手颳了刮苗豆兒的鼻子:“多少錢嘛……反正豆兒你可勁地花,花不窮爲夫的。”
“唔……是我腦子轉的慢了,相公可是安期將軍,自然好多錢的。哎呀呀,我以前還說要養着相公……”
苗豆兒臉上一陣發紅,她曾經還指望着,相公只要負責美貌如花,自己賺錢養家便可呢。
“怎麼,豆兒後悔了,不樂意養着爲夫了?”
苗豆兒聽着安期鶴的調侃,皺了皺鼻子,憤憤地從懷中摸出一張十兩的銀票。
“養着!怎麼不養着?你看看,豆兒有錢着呢!”
小兩口在房中笑成一團,天便漸漸地暗了下來。
第二日,安期鶴果然就在這鎮上買了一輛馬車。那木匠原本是做了這馬車,放在他那鋪子裡招攬生意的,自然是寬敞舒適無比。
當安期鶴看中,想要買下的時候,那木匠原本還不樂意呢。
可當後倆,安期鶴將足夠閃瞎他眼的銀票放在了桌上,只是一句話不說看着他時,他便千恩萬謝的同意了。
不僅將馬車好好地爲安期鶴給按在了馬上,還忙前忙後地幫忙去找人做了不少墊子毯子,將馬車裡也裝飾得舒舒服服的。
後面的路上,兩人說說笑笑,走得也算快。
當二人終於快到了義鳳縣的時候,已經是盛夏時分了。
苗豆兒離義鳳縣越是近,心情便越是興奮。她這兩日日日都坐在馬車外頭,一邊跟安期鶴說着話,一邊興奮地想象着如今得翠樓的樣子。
直到這日,兩日真正進了義鳳縣境內,苗豆兒卻話少了起來。
“怎麼了豆兒,怎麼今日卻不見你說話?”
苗豆兒臉上帶着一絲緊張,開口回答:“不曉得爲什麼,我越是離家近,卻是越覺得不安。”
苗豆兒湊上前來,拽了拽安期鶴的衣服:“相公,你說家裡不會出事了吧?”
“別瞎想,能出什麼事呢?別忘了,家裡起碼還有胡縣令照應着,應該沒什麼事的。”
安期鶴一邊安慰着苗豆兒,一邊往城裡走着。沒多久,兩人便駕着馬車,順着夕燕河,往得翠樓越來越近了。
可當二人的馬車真正停在了得翠樓店門前時,苗豆兒卻直接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下了馬車,苗豆兒呆呆地望着自家的素食店……
大門緊閉着,店門前,大門上,被人潑得全是泔水。店門口的柱子也破破爛爛的,就連那胡縣令親自寫的招牌,都已經掛在高處將掉未掉,歪歪斜斜的了!
苗豆兒傻了半晌,而後急忙上前,狠狠敲了敲店門:“開門啊!開門!小板凳?小餃子?阿古?你們人呢?”
敲了半晌,裡面一直安安靜靜,沒人應聲。
苗豆兒心下一急,趕緊繞過正門,往側門那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