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差點尖叫,直到扭頭看到抓住她的那個人是遲寧風,她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之後,寧夏被遲寧風帶着順利的夾雜擁擠慌亂的人羣中,逃離了酒店。
酒店外早就有車在等着寧夏和遲寧風,兩個人上了車,寧夏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剩下的就是等酒店那邊平息下來後,她好取走她的血翡毛料。寧夏知道酒店那火情一定是遲寧風搞鬼折騰出來的,至於怎麼弄出來的,她也沒必要再問,成功從聶琛手裡逃走,就是她的最大目的,別的她也懶得管。
“你平洲那邊真的有朋友,有房子嗎?”寧夏直接問遲寧風,她可不能帶着血翡毛料四處再去找房子去。
遲寧風沒先回答寧夏的問題,反而問她,“到底是什麼人軟禁你了?你不是說到騰衝來賭石嗎?因爲賭石惹上麻煩了?”寧夏之前並沒有跟他說的太清楚,他現在還在霧裡呢,不知道寧夏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言難盡,我也懶得說了,現在已經沒事不就行了。我還有東西存在酒店裡,等那邊的火警處理完了,再過去取。”寧夏在心底說,希望到時候不會再在酒店裡碰上聶琛。
結果真的很順利,傍晚的時候,遲寧風陪着寧夏回酒店,取了裝在航空箱裡的血翡毛料原石。這血翡可是她發家致富的大寶貝呢。看到原石被裝上租來的皮卡車,寧夏的心才落地。
第三天,寧夏和遲寧風已經在平洲了。
平洲隸屬於廣東佛山市南海區,爲中國產值最大的玉器市場和中國最大的緬甸翡翠玉石集散地。
當寧夏到了平洲玉器街,才真的歎爲觀止,認爲自己到平洲來真的沒錯。
別管遲寧風用了什麼辦法,他果真沒說空話,爲寧夏找了一套房子,三層的已經裝修好的別墅,拎包即住,還有地下室,甚至讓寧夏更喜出望外的是,地下室裡還有解石機和其他解石用的工具。
平洲本來就是做玉石的人比較多,寧夏也沒多問爲什麼這房子的地下室會有解石機,只希望遲寧風對這房子的房東說一聲,她想租用他的解石機,租金不是問題。
遲寧風擺擺手,笑着說,“你就儘管放心的用吧,這裡的所有東西都隨便的用,這房子是……”
寧夏打斷遲寧風的話,說,“我不管這房子的主人和你什麼樣的關係,一碼是一碼,租金什麼的,都要清清楚楚,不然我不好意思住在這裡。在商言商,我也是租了這房子賭石用的,不是沒地方住,暫時藉着這裡安頓一下的。”
遲寧風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麼一切按你的意思辦。房租按現在市價房租算,房租每月兩萬,房子裡的所有都傢俬,工具什麼的,都算在租用費用內。”
遲寧風這樣說,才讓寧夏滿意的點頭微笑,她略微想了一下才說,“必須寫個協議,而且這房子我最少要租兩年。老是搬家很麻煩的。”
遲寧風伸手打了個OK的手勢,說,“沒問題。房東現在不在本地,協議你先簽了,我代簽。等我的朋友回來了,再補籤一份正式的協議,這樣怎麼樣。”
寧夏對這個答案不怎麼滿意,不是她不信任遲寧風,而是怕到時候她已經在房子裡存滿了翡翠毛料,房東也回來攆人了。可是她也知道在平洲這樣的地方,想找個像眼前這座房子一樣讓她滿意的,不會太容易,所以她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頭,“我先交一年的房租,和保金,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遲寧風微笑着說,“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房子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寧夏做事講究說到做到,速戰速決,馬上用手機銀行轉了全年的租金,和兩個月的保金一共二十八萬到遲寧風的戶頭上。又在遲寧風的陪同下,去買了新被褥和日用品,夜晚的時候,寧夏終於在那所大房子裡,找到港灣一般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房子的一層燈火通明,繫着圍裙的寧夏在廚房裡忙碌着,而遲寧風跟只跟尾巴狗似的,一直在寧夏屁股後面打轉。寧夏轉身的時候,正好和他撞上,氣的寧夏差點想拿鏟子敲打遲寧風的頭。她一邊揉着被撞痛的額頭,一邊俏眼圓睜的對遲寧風低吼,“你有病啊,跟只狗似的,在我後面轉悠什麼?”
遲寧風嘿嘿的笑着伸出手,說,“撞疼了啊,我幫你揉揉。”
“走開吧你。”寧夏一邊瞪了遲寧風一眼,一邊拿鏟子對着遲寧風示威,接着說,“閃遠點,要不然給你一鏟子。”
遲寧風舉手投降,笑着說,“好好,哪兒涼快,我到哪兒去呆着行了吧。”嘴裡這樣說着,等寧夏轉身接着炒菜的時候,他照舊還是在寧夏後面打轉。還說,“要是有人看到咱們輛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認爲咱們是恩愛的小夫妻的吧。”氣的寧夏不住的對他翻白眼,可是也無可奈何。
而遲寧風卻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還有一句話很想說出口,但是他不敢。所以只望着忙碌的寧夏,甜滋滋的笑着。
寧夏自知廚藝有限,所以當飯菜擺上桌子,就對遲寧風警告這說,“告訴你,敢說我煮的飯菜難吃,小心我收拾你。”
遲寧風舉雙手投降,高呼,“女王萬歲,萬萬歲,我哪裡敢說我們家女王的半點不好。”說完又邪惡一笑,低聲嘆氣的說,“放心好了,就算難吃,我也會假裝很好吃的。”氣的寧夏馬上就端起飯菜,嚷嚷着拿去喂狗,也不讓他吃。
遲寧風趕緊求饒,“小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嗎?”
寧夏狠狠的白了遲寧風一眼,纔將端起來的菜放回桌上,其實她也不是真生氣,臉上佯裝怒火,心裡卻在格格的笑。和遲寧風在一起的感覺是最舒服的,這會兒的她可以放下心機,放下心防,自自然然的做她自己。
特地爲遲寧風加了一塊魚肉,放到他的碗裡才說,“說真的,謝謝你哦,這麼老遠的趕過來幫我。”世界裡太蒼白,缺少別人的關懷和疼愛,所以寧夏才更感激遲寧風對她的情誼。
遲寧風嘴邊露出甜滋滋的笑容,眼睛閃亮着光芒,深深的望了寧夏一眼才說,“我這陣子也閒了,古玩那一行現在也不太好做了,我正好也過來玩玩賭石,如果這一行好做,那麼我乾脆也關了我的店,專業玩石頭算了。”
寧夏擡起頭,有些驚訝的說,“這麼說,暫時你還不會走了嗎?”說實話,如果遲寧風真的留下來也進賭石這一行,她真的是求之不得。不說孤單不孤單的事,賭石解石的事,還有個助手能幫她的好。她一人一雙手,總會有覺得力所不能及的時候,尤其她準備自己解石,這搬搬弄弄的,對於她這個女孩子來說,就是個超重的力氣活兒。
“是啊,我來就是想多玩些日子的,不介意吧,讓我住在這裡,幫你分擔一半房租,怎麼樣?”遲寧風眼神裡含着緊張,很害怕寧夏會拒絕的樣子。
看到寧夏搖頭,他臉色馬上就黯然了。
“不用你分擔房租,這樣吧,我請你當我的助手吧,包吃包住而且還給你高薪,每個月五萬,怎麼樣?”現在寧夏並不發愁掙錢,平洲是全國最大的翡翠集散地,在這裡她還怕她找不到好的翡翠毛料,掙不到錢嗎?她是發愁找不到信任的人幫她纔對。
遲寧風眼睛的憂鬱馬上因爲寧夏的話而消散了,笑着說,“還有這樣的好事啊,你這樣算不算是包養我了呢?”他就是順着寧夏的包吃包住包工資的話說的,也沒想太多,說出來的,才覺得後悔,害怕寧夏會多想。
寧夏撲哧一下子樂了,“包養你啊,唔,也要你夠白才行的吧,我只包養小白臉呢。”